离裹儿收起棋盘,拍了拍小手。
“谢姐姐,伱去请欧阳良翰,问下他来吗。”
谢令姜迟疑片刻,轻轻颔首,问:
“最好别让大师兄作诗,情况你知道的。”
离裹儿微微撇嘴:“就没见他做过什么诗,放心吧,没人会朝他发难。”
谢令姜闻言,也没解释。
这时,离裹儿含笑说:
“况且,我也不请那个容真。”
谢令姜起身,摆手走人:“随你,请不请无所谓。”
“真无所谓。那我请了?”
谢令姜顿时别过脸,板脸说:
“来不来都不一定呢。”
不等离裹儿开口,谢令姜已经起身,快步走人。
“呵,口是心非。”
离裹儿表情平静,语气轻笑。
……
深夜。
浔阳城外,一户袁姓员外家的奢华庄园内,一场诗词雅会刚刚结束,宾客或散去,或在庄园睡一晚。
袁家在城郊的庄园十分气派。
深夜浔阳城有宵禁,进不来城,须等到早上。不少人在主人家挽留下,留宿一晚,或者干脆大醉到天明。
庄园外,一处漆黑树林内,正有一辆马车静静等待。
谢令姜坐在马车内,清亮眸子有些出神的望着前方帘子。
少顷,一道醉熏熏的身影从墙边走来,掀开车帘,钻进马车。
“大师兄。”
“走,去黄兄家。”
不久前还满脸醉色告别袁家主客的欧阳戎,刚一坐下,眼神忽然恢复清醒,松气吩咐了一句。
“好。”
谢令姜也没多问。
最近大师兄经常在城内外参加酒会诗会,时不时的晚上不回城,慢慢的,也就没引起太多人关注。
甚至眼下,庄园里不少人还以为这位“良翰亦未寝”的欧阳司马是在安排有美妾的豪舍内呼呼大睡……不过美妾倒是被灌睡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抵达城郊一处农家小院,在后墙外悄悄停泊。
“等我。”
准备同行谢令姜听到大师兄丢下一句话,转身跳下了马车。
他下车前,还从座椅下面,取出一只沉甸甸包袱带了进去。
谢令姜重新坐回座位,目送大师兄的背影翻入院内。
她转头,眸光倒映着的这座农家小院,没有灯火,漆黑一片。
在欧阳戎进入院中后,农院内的灯火也迟迟不来,依旧乌漆嘛黑。
谢令姜闭目,膝上横剑,独坐车厢,耐心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
远处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
吱呀一声。
院门从内推开。
谢令姜睁眼,瞧见大师兄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手中的包袱不见。
他正被院内走出来的三人,送出院门。
谢令姜眼尖瞧见,除了某个络腮胡大汉身影外,还有两道既眼熟又陌生的身影:
一道娇小瘦弱的小女冠身影,还有一道木讷面瘫青年的身影。一高一矮,皆背桃木剑。
只见大师兄头不回的朝他们摆了下手,于是此三人转身,返回院内。
大师兄压了下毡帽,迅速上车。
谢令姜收回眸光,扶他坐下。
马车继续开动。
“小萱回来了?还有陆道友?”
“嗯。”
欧阳戎一进入马车,就长吐一口浊气,不置可否的应答一句,他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谢令姜欲言又止。
欧阳戎突然开口,叮嘱一句:“王府那边暂时不要说。”
“好。”
谢令姜并不多问。
这是二人的默契。
“幻听好些了吗?”她关心道。
闭目的欧阳戎只是轻轻点头,不多提。
谢令姜感受到手掌一暖,低头看去,是他抓住了手,正在轻抚她的手背。
大师兄的手掌很暖和厚实。
她心里有些踏实。
“小师妹辛苦了。”
“哼,你就一张嘴。”谢令姜刻意绷脸说。
“谁说的,明明还有一双手。”
欧阳戎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后者顿时感觉到一双大手开始在其怀内小小的那一片红色薄兜儿中“兴风作浪”起来……
俏脸涌出红霞。
自然小手往前推着。
但没成功推开。
推开不彻底,就是彻底不推开。
最后,她推搡的力道越来越小,直至微弱不计,只剩下象征性的推一推……
唔……大师兄好像格外喜欢此处,就和……和小孩一样……
她想。
马车内。
二人依偎,相拥而坐。
女郎一张红脸尽埋郎君怀中。
斯斯——!
只闻一阵细细簌簌的绳带声后。
有女嗔道:
“你、你怎这般熟练……”
“习惯了,对这一件比较熟悉……”
“……?”
温存片刻。
趴怀女子开口,嗓音犹带一丝难以避免的颤声:
“莫捏……莫闹了,有、有个事……”
欧阳戎低头,埋脸在秀发头顶,嘀咕:
“你说你的,我忙我的,唔醒个酒。”
“你哪里像醉了,这般巧劲,净知道糟蹋作贱人家……”
谢令姜语气哀羞。
轻轻捏了下他腰肉,俄顷,她有些难为情的轻挪粉臀,调整到了一个方便他动的同时、她也能舒服体会的姿势。
谢令姜清了清与娇躯一样酥软的嗓子,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