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垂钓湖上,施杆,收杆,总有鱼儿上钩,从未空杆。
薛楚楚凝眸睇视,这一幕简直神乎其技,姜宁钓鱼有种浑然天成的美感,他居坐船上,仿佛融入了周边生态,天生是垂钓者。
随着时间流逝,湖面上又多了两艘游船,大家远远相隔,互不干扰。
姜宁水桶中的鱼儿越来越多,薛元桐放弃了抄网,她盘起小腿,为姜宁作法祈祷,试图分润一份功劳,证明她不是废物。
薛楚楚轻轻划船,她最近吃的好,营养跟的上,体力比之前更好了。
远处,黎诗和林子达还有王永他们,坐在另一条船上,四个人正好凑够打牌,他们吃着果切打牌,倒也是一番乐趣。
黎诗望见远处姜宁一行人,她有意外之色:“他们居然也在?”
王永是8班学生,高一刚开学,还为林子达打探过姜宁的信息,所以对姜宁额外关注。
他讲道:“他们家住在河坝,知道这里很正常。”
黎诗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意外化为了然,她微笑道:“游船一次不便宜,他好不容易获得的运动会奖金,怕是要花完了。”
言语中有某种优越感。
船上的庄剑辉静静听着,神情平静,他们出身安城,家里在全国各地皆有产业,天生不需为物质发愁。
如此优握的环境,世界上99的人不具备,这种环境下,心态自然高人一等,尽管他们很少表露出来,但偶尔的行为,难免透露些许。
实际上,这才是脱离校园后,真实的社会。
王永听了后,本来想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姜宁家里条件很好,之前姜宁用的不菲,还能在运动会捐红牛。
只是见到黎诗和庄剑辉的表情,他没说出口。
论为人处事,王永比黎诗和庄剑辉成熟,没办法,他不具备黎诗和庄剑辉的条件,只能在这方面弥补。
林子达和姜宁接触的多,经常聊各种主机游戏,这年头能买的起正版主机游戏的人,肯定不缺划船的几百块。
他感叹道:“姜宁的奖金真不少,够买好几个游戏了。”
远动会刚开办时,有人捕风捉影,声称冠军奖项有上千块,到最后颁奖,虽不及说的那么多,可姜宁三项冠军,加上破纪录,大差不差。
林子达见到姜宁钓鱼的身影,颇为意动,他想来两杆。
“王永,咱们去聊两句。”林子达道。
黎诗感觉掉了身价,凭什么他们主动过去,以她对人呼来唤去的性格,同龄人该主动来见她才对。
但此刻是林子达主导,她持保留态度。
小船的性能很好,林子达和王永划船,很快靠近姜宁的船。
薛楚楚诧异,湖面上游船各玩各的,为什么有人突然靠近?
她握紧船桨。
姜宁看到林子达后,打了招呼:“挺巧的。”
王永是8班人,他问:“姜宁,收获咋样?”
“还行,够吃。”说话间,他澹定的提起鱼竿,半空中,一条巴掌大的鲫鱼,甩动银白尾巴,透明的水珠四溅。
姜宁熟练的摘掉鲫鱼,扔进桶里。
看的王永他们羡慕,太潇洒了,一条鱼不值钱,关键是钓上鱼的成就感,令人喜悦。
林子达手痒,只能现在不能来一杆子。
“你们有捕鱼工具吗?”林子达询问。
“有啊。”姜宁顺手拿起船上的抄网,“要吗?”
林子达瞅瞅抄网,看起来用抄网捕鱼很简单,轻轻一抄,鱼儿就进网了,实际上他清楚的很,人操纵抄网在水里的速度很慢,远远不及鱼儿速度。
抄网捕鱼太难了,除非给它通上电,不过那就是电鱼了。
林子达摇摇头,开什么玩笑。
“用这个抓不到鱼。”
薛元桐听了先是有点生气,然后又有点开心,看吧,别人连用的勇气也没,她却敢尝试,不用说,在姜宁心里的形象,肯定又高大了起来。
见到林子达拒绝,姜宁说:“游船老板有鱼竿,你们可以租一套。”
林子达采纳意见,划船靠近岸边,姜宁继续钓鱼。
薛元桐望着桶里的鱼说:“够了够了,回本了!”
这些鱼儿,几乎快值回游船票价,老板还赠送了果切和卤味,简直亏本做买卖。
“我们把鱼处理了。”薛楚楚从小独立,家务活不比桐桐差。
姜宁划船上岸,去游船店处理鱼儿,薛楚楚担心老板不喜,询问姜宁后,送了几条鱼给李老板。
待到鲫鱼处理完成,薛元桐弄好配料,切好豆腐,他们搬炉子上船,这是防火炉,不会出现意外把船烧了。
正午的太阳依然不浓烈,气温适宜,微风吹拂,如此天气,游船赏景,有两位十五六岁的少女作伴,吹冷饮,吃炖鱼,不枉为一番享受。
薛元桐摸出一副扑克牌,三人斗地主。
林子达还在钓鱼,他闻到了姜宁船上炖鱼的味道,真是太香了,他沉醉在香气中,冷冰冰的卤味没了灵魂。
“王永,来一起钓,咱们也炖鱼吃。”林子达定了个目标。
王永较为冷静,他突然想到,船上四人谁会做饭?
他不会,另外三人更不可能会了。
‘算了,能不能钓到鱼还是两说。’王永抛开念头。
因为两人钓鱼,缺了打牌的人,黎诗和庄剑辉聊天,过了一会,林子达真钓了鱼上来,庄剑辉也加入钓鱼行列。
黎诗彻底无聊,人一无聊便容易胡思乱想,黎诗突然道: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