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菜,他没继续坐,而是道:“对面还有一家卤猪蹄,12块一份,味道出了名的好,你们谁要?”
陈谦不吃,唐芙报名,薛元桐要了一份,准备和姜宁一人一半。
董青风回来的很快,带了三份卤猪蹄。
这家店上菜的速度很快,京酱肉丝居然是第一个,董青风中午没出门吃饭,早饿了。
他对几人说:“彭城的京酱肉丝不一样,别的地方是豆皮,小饼卷的,你看他们这是烙馍卷。”
董青风动手卷了一份:“烙馍口感糙,却能中和肉丝的油腻,你们尝尝。”
他想给杨圣和唐芙,奈何被婉拒,陈谦拿过去吃了。
陈谦称赞道:“青风,你有心了。”
董青风支起嘴,勉为其难:“都是兄弟,莫客气。”
薛元桐夹了块地锅鸡的饼子,吃了一口,眼睛亮闪闪的,确实好吃,不能说超越妈妈的厨艺,而是另一种口味。
“好吃!”薛元桐点头。
杨圣她们尝了之后,同样盛赞连连:“相比禹州的地锅鸡,我更喜欢这种味。”
董青风见她们吃的满意,心情大好,他举起果汁:“大家碰一杯!”
只是他神色不太自然,不由得回忆起上次在泰市喝酒喝醉,当众冲浪的回忆。
本来他不记得,还是后来唐芙告诉他的,经过班长确认后,董青风才知他干了何等荒唐事。
大家碰了一杯,气氛更加热烈了,好歹算是四大喜中的‘他乡遇故知’,大家的态度很融洽。
周围有人在谈天论地,左边桌的两个中年大叔在谈论当前局势,国际走向,股市风云。
右边桌的三个西装男人,举杯饮酒,一个看起来很落寞的小年轻,正在对另外两人大倒苦水。
“那个杨主管,他能力不如赵主管,业绩没到人家一半,凭什么他能当上副总?”
“他一上马,立刻开始改制度,原先的福利全没了,上个月端午节,一分礼品不发。”
“两位大哥,你们说这对吗?”
小年轻对两人大倒苦水,说了许多掏心窝子的话。
他那边闹得动静挺大,连董青风他们也听出了缘由,原来是小年轻看不惯公司副总,今天选择离职,请另外两个关系好的同事吃饭。
另外两个人笑着连连安慰他。
他们的悲伤,没影响到正在吃饭的董青风,他们只是学生,不太能体会职场上的事。
董青风想到吃饭路上,遇到的那个画素描的高中女生,就引导话题,问大家第一次赚钱是什么时候。
他自己表示,以前玩网游,后来卖号卖了500块,算是第一桶金。
相比董青风的500块巨款,唐芙说她元宵节卖灯笼,赚了20块。
薛元桐不太好意思,但别人都说了,她勇敢的表示,小时候在村里捡破烂,瓶子,废铁,到废品站卖了7毛钱。
几人啧啧称奇。
哪怕董青风骨子里,瞧不上穷人,可薛元桐的成绩太恐怖了,或许未来的薛元桐未必比的过他这种牢牢扎根小城的土著,但现阶段的省状元苗子,绝对不容小觑。
轮到姜宁时,他回想久远的童年,终于记忆起第一桶金。
“我是在农村长大的,村里的大人,大部分出门打工了。”
热闹的饭店里,空调持续吹出冷气,盖不住饭菜的香气。
董青风经常讨好沈青娥,自然听闻过姜宁的来历,出身农村,家庭一般。
先别提对方父母如今在长青液任高管,哪怕姜宁现在的条件,容不得董青风小觑,尤其他女人缘太好了。
董青风自认为,八班之内,唯有班长和姜宁二人,可与他相比。
姜宁的声音娓娓道来:“村里打工的人,基本每年过年,才回来一趟。”
“他们在外面打工挣了钱,比种地赚的多得多,每逢年关,村里遍处是玩牌玩骰子的,有的人往往一个年关能输几万,一年辛苦打工赚的钱,输的一干二净。”
董青风出身市区,听到这等愚昧之事,不由得嗤笑:
“脑子有病,本来挣钱就不容易,还喜欢赌博。”
杨圣插了一嘴:“赌是有瘾的,不过这两年各地开始抓赌博了,情况好了好多。”
姜宁继续讲道:“牌局上有输有赢,赢钱的人很开心,大肆挥霍。”
“我花了两块钱,买了防风打火机,牌桌有人赢了钱,拿起烟准备抽,我伸出手替他们点烟。”
“牌桌上的人便一起笑。”
“赢钱的人,向来不把钱当回事,我给他们点了烟,他就从面前的钱堆里,抽出一张十块,或二十的纸票递给我。”
“一个下午,往往能赚50块。”
讲到这里,姜宁不禁有一丝怀念,小时候的十块钱,那时候零几年,50块够买太多的东西,甚至能去街上买一把玩具步枪。”
薛元桐听懵了,“我咋没想到还能这样做呢?”
姜宁道:“也就一开始有效,后来有别的小孩效仿,大人就不给钱了。”
他讲完之后,陈谦开始说他的第一桶金,有家人丢了宠物狗,悬赏找狗,他利用所学的知识,帮人家找狗,然后被狗咬了,人家赔了一千,打完针还剩点钱。
唐芙说她小学跑的快,替高年级的大姐大,给另外一个大姐大送战书,赚了1块钱。
引得大家发笑,最后轮到杨圣。
杨圣听完后,开始讲述她的经历,她是笑着的,短发的她在烟火中有些朦胧:
“我小学是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