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滋滋的跟着姜宁。
留下原地发疯的女导游。
大巴车的乘客,见到地上躺了一堆汉子,心思不由得活跃。
女导游抽出短刀,嘶吼道:“看什么看!”
……
静谧的林间,有一条废旧小路,偶尔有树枝野草阻碍,姜宁的扁担“唰”的闪过,道路顿时畅通无阻。
薛元桐不知道姜宁去哪,可她从不担心。
他们越走越深,松鼠叼着坚果蹲在树上,蜘蛛倒挂蛛网,鸟儿在林间飞舞,远处传来溪水的潺潺声,原始山林的风貌,彻底展现。
两人一路观光,中途,薛元桐拆开罐头,边走边吃,完全是旅游心态。
两个多小时后,头顶豁然开朗,远处一座座耸立的山峰,一条现代公路自脚下延伸出去,环山而建。
相比禹州所在的平原,云省则多是山地结合。
“四点半喽。”薛元桐道。
姜宁:“顺着这条路,能在天黑之前赶到住的地方。”
薛元桐:“好嘞!”
她走出一段路,回身望向悠长的下坡,感叹:“如果有滑板就好了,从这里滑下去肯定很快乐。”
姜宁:“我怕你掉山底下。”
“哼!”
公路上很空旷,走了大半个小时,才有一辆suv疾驶而过。
那辆suv开出几十米远,停在路边,等到姜宁两人经过,有个年轻女人探出车窗:
“妹妹,捎你一程?”
薛元桐道了声谢,随后婉拒,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她不确定对方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
“好吧。”
suv再度启动。
姜宁又往前了段路,远远看到suv停在路边,两个男人正拿着工具检查,看年龄差,一个五十岁,一个三十岁左右,大概是一对父子。
直到姜宁走近,他们还在修车,愁眉苦脸的。
薛元桐路过时,透过车窗,望见车里有位年龄很大的老人,还有个带孩子的年轻女人,正是刚才说话的女人。
见到有人来了,正在修车的男人苦笑着打了声招呼。
薛元桐:“车子坏了?”
“突然熄火了。”男人很无奈,看样子只能找人拖车了,麻烦的很。
姜宁神识扫了一下车子,发现故障所在,节气门太脏了。
男人奇怪的问:“你懂车吗?”
姜宁道:“懂一点。”
他凑到跟前,动手敲了敲发动机,同时催动灵力清洁汽车节气门:“你们再启动试试。”
男人将信将疑,回到驾驶位,试着启动,结果还真发动了。
他不由得竖起拇指:“厉害!”
他们再度邀请:“小伙子,多亏了你,上车吧,送你一程。”
这次姜宁没再拒绝,带着薛元桐上车了。
suv有三排座位,并不算拥挤。
途中攀谈,薛元桐得知他们回老家探亲,车内的那位老人,他三十年没回村了,本着落叶归根的念头,回来看看。
……
临时车站,停靠了一辆客车。
suv司机,陈大哥道:“从这里坐车能到县城,然后再坐车去市区,本来还想请你们吃顿饭,顺路送你们回去,现在没办法了,家里老人思乡情切,赶着回去哈哈!”
年轻女人摸着儿子脑袋,挽留:
“我们准备去村里瞧瞧,你们不是来旅游的吗,其实也能跟我过去,反正也多两个筷子而已。”
“郑姐姐,不用了,谢谢你把我们送到这里。”薛元桐道谢。
郑姐的儿子,拿着扑克牌,依依不舍道:
“哥哥别走哇,我们继续玩牌。”
讲话时,边上有个花衬衫的男人摇动扇子:
“这个点没车了,你们想回县里,只能等明天的车。”
此言一出,郑姐笑呵呵:“丫头,上车吧,正好跟我们到村里瞧瞧。”
薛元桐犹豫了番,却听姜宁说:“你没见山区的村子吧,一起看看。”
郑姐的儿子欢呼道:“上车,上车,我们打牌!”
这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大概五六岁,沉迷斗地主无法自拔。
于是薛元桐再度上车。
陈大哥打听之后,朝爷爷家乡开去,道路颠簸,抵达村口后,发现村子早没了。
几经打听,得知三十年过去,村里搬迁了。
陈大哥马不停蹄的赶往新村,结果,又开回到镇上的临时车站,原来通往新村的道路,全是山路,不能开车,只能步行。
陈大哥和郑姐面面面相觑,无奈家中老人思乡,只好找了当地的熟人,顺着崎岖的山路,走向新村。
城市出身的小男孩,哪里受得了这种苦,半路哭的嗷嗷叫,往地上一坐,耍赖不愿意走了。
陈大哥和郑姐,施展看家绝活,打孩子。
揍得小男孩一把鼻子一把泪,郑姐逼问:“还耍不耍赖了?”
“不耍了,不耍了。”小男孩害怕的说。
“再耍赖怎么办?”郑姐又问。
小男孩嚎道:“再,再耍赖,就让我变成一个孤儿!”
半分钟后。
小男孩的哭声更加响亮了。
……
一路走了两个多小时,天色完全黑下来了。
向导打着手电筒,搀扶老人,行走在山路上。
夜空极为深邃,浩瀚唯美,抬头仰望,只见万千星点在夜幕中浮动,内心瞬时澄净了。
那是在徽省从未有过的夜晚。
薛元桐打开手机手电筒,拽紧了姜宁,生怕与他走丢。
远处忽然亮起几束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