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黎格为了隐者的刀鞘而开始奔走时,在鬼杀队的总部,产屋敷家的宅邸里,一场对话也在进行。
地点是在上次黎格会见产屋敷耀哉时的院落。
“继国缘壹氏的修行总算结束了吗?”
产屋敷耀哉便再一次的来到连接着院落的走廊上,听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蝴蝶忍的汇报,自言自语了起来。
“是的。”蝴蝶忍闭着眼睛,带着笑容,低头汇报道:“这是本人亲口承认的事情,不会有错。”
“如此就好。”产屋敷耀哉用着温和的语调,问道:“那就你看来,继国缘壹氏此次修行的成果如何呢?”
面对这个问题,蝴蝶忍回答得没有一点踌躇。
“应该能如您所愿。”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大概只有产屋敷耀哉及众柱们能听懂。
蝴蝶忍的言下之意就是,产屋敷耀哉上次在这里说的那句话,绝不是空谈。
“是吗?你也这么觉得啊?”
产屋敷耀哉似乎很高兴。
“没办法,作为亲眼见到那个修行成果的人,我实在想象不到有什么人能够赢得过继国君。”蝴蝶忍低声道:“如果我们的敌人比那样的继国君还强,那实在是让人绝望呢。”
蝴蝶忍就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
她是真的觉得,如果敌人比黎格还强的话,那鬼杀队干脆就地解散算了,人类怎样都是不可能赢得了那样的怪物的。
可反过来说---
“若对方没有继国君强,那鬼杀队的夙愿,在我们这一代,或许是最接近完成的时候。”
说到这里,蝴蝶忍眼中也是不由得流露出复杂及期盼的情绪来。
“一定会的。”
产屋敷耀哉则是斩钉截铁的开口了。
“好不容易见到了结这一切的契机出现,我们一定要让所有的悲剧都在我们这一代结束。”
“产屋敷一族的污点,我等的耻辱,也必须要在这一代洗刷才行。”
“这次,我们一定要杀死他。”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便缓缓的响起。
“一定要杀死那个鬼王,鬼舞迁无惨。”
闻言,蝴蝶忍再次低下了头。
“是。”
回应之声回荡在庭院里,久久没有落下。
……
同一时间,在离产屋敷家宅邸不远的一座深山中,几个人正在搬着一些东西,运送向小镇所在的方向。
他们身穿统一的制服,脸上戴着头套,蒙着面,看起来有点像是隐秘机构的专业人员。
事实也是如此。
这些人是隐。
所谓的隐,指的是鬼杀队的事后处理部队,专门负责鬼杀队与鬼战斗以后的收尾处理工作以及战斗外的杂务。
也就是说,隐是非战斗人员组成的鬼杀队后勤部队,内部成员多由没有剑术才能的队员构成,人员构成的条件与蝶屋有些相似,都是在后方支持鬼杀队的力量。
此时,几名隐的成员就在运送着一批物资前往鬼杀队总部。
“小心点,别磕碰到了,这里面可都是主公和诸位柱要用到的生活物资。”
“要直接搬到宅邸去的吗?”
“谁来跟我换一下手。”
他们一边互相叮嘱,一边向着小镇的方向而去。
只是,这几人中,很快就有人察觉到了异常。
“那是什么?”
一个推着车的隐成员指着前方的山道,讶异出声。
众人齐齐看去。
“壶?”
“这是一个壶吧?”
“怎么会在路的中央出现一个壶?”
隐的众人面面相觑。
如他们所说的那般,在山道的最中央处,有一个壶
出现了。
那个壶看上去挺精致的,出现在这种深山老道里本来就很格格不入,更别说它就这么立在了路中央,让人觉得又奇怪,又突兀。
“哪来的壶啊?”
一个隐的成员便有些不耐烦的上前,准备将壶拿开。
可就在这一个瞬间里,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呼!”
只见,那精致的壶中突然弹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了那个隐的脑袋,将其拖进了壶中。
“噗嗤!”
一团血花顿时在壶口处炸开,那人的惨叫声亦是先尖锐的响起,随即夏然而止,失去了所有的动静。
“什么……!?”
“是、是鬼吗!?”
“是鬼!鬼来了!”
剩下的那几个隐顿时陷入了恐慌的状况,条件反射的逃跑,让自己远离那个壶。
只可惜,当他们齐齐的冲进草丛之中以后,没过多久,一声声的惨叫便接连响了起来,过一阵子才恢复了平静。
这时,那个沾满了血迹的壶里也钻出来了一人。
“咻咻咻,看来这次抓住大鱼了呢。”
如此掩嘴偷笑着的不是一个花季少女,而是一个特别丑陋的异型。
他浑身通白,像极了一只蠕动中的鱼,头顶上长有紫色的鱼鳍,嘴巴长在了双眼的位置上,眼睛则长在额头和嘴巴上,眼珠子是黄色的,嘴唇是绿色的,头部及身体的几个地方长有几只小手臂,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异型,没有半点人类该有的特征。
仔细一看,他那长在额头及嘴巴上的眼睛里还刻有着文字。
一只眼睛刻着---「伍」。
一只眼睛刻着---「上弦」。
正是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之伍---玉壶。
“没想到啊没想到,本来是奉无惨大人的命令追踪那个叫继国缘壹的剑士的我们,居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