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复上天赐予我的不公?”
席勒摇了摇头。
“来满足你与这些法师并无不同的傲慢,夕阳很美,但如果他不对你的欣赏作出与众不同的回应,你就让雨一直下。”
席勒看着康斯坦丁的眼睛说。
“他们贪婪力量,而你贪婪你所选中的人对你进行的艺术性的审美,为此你宁愿将自己活成更容易诞生出艺术的形式——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这不是一种表演,你为此投入全部,把你强大的痛苦忍耐力作为你的优势,默默地享受着某些人从你悲剧的一生当中体会出的艺术性,这让你每每想到就感觉到满足。”
“那么你呢?”康斯坦丁也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你会把这一切视为艺术吗?”
“太多了。”
“什么?”
“有太多康斯坦丁了。”
康斯坦丁睁大了眼睛。
席勒轻摇了一下酒杯说:“悲剧最为独特的艺术性在于,一个社会中相似的黑暗将每个不同的灵魂引导至不同的结局,这反映了所有人痛苦细微的差别,极尽精微,非常美妙。”
“但是若黑暗将许多人引向一个方向,规训他们成为同一种样子,艺术就失去其独特性,变成食之无味的糟粕。”
席勒轻轻摇了摇头说:“所以我抬起你,终结你的悲剧,因为你离我太近,而我讨厌被淹没,我宁可花钱买票去远点的地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