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的确是个高情商的,不大会就彻底打消了,夏雪因先前“隐瞒”,而产生的一丝不满。
两人坐在小院石桌旁,吃着点心,不时交谈几句,笑意盈盈一副闺中密友模样。
小敖秀鼓着腮帮子,一个劲的吃吃吃。
她算是看明白了,如果不是夏雪姐姐,平日里哪来这待遇?机会难得,这次可一定要,吃个满足!
罗冠暗暗的,给桑桑竖个大拇指,就是这个操作,一定得将夏雪给稳住了,这位可是他们如今,最大的安全保障。
“走吧,九真小姐,给你安排个住处。”应青灵不在,去了一次天灵道馆后,似对她修行,真有一定裨益,她如今大部分时间都在那。
“这房间,你没事的话,最好不要乱走。”叮嘱了一句,罗冠转身就走,回了房间。
盯着紧闭的房门,静静看了几息,又向不远处石桌旁扫去一眼,杨九真乖乖推门,进了房间。
很简陋,比她之前在城西的宅院,差了不知多少,可她却觉得浑身上下都松了口气。
“终于,逃出来了……”喃喃低语,在室内响起。
夏雪拿起最后一块糕点,眼露得意,扫了一眼敖秀,“小姑娘吃甜食多了,会长胖的。”说着,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满意的叹口气,“桑桑啊,你这手艺,是真不错。”
“行了,今就先到这,本宫也累了,我房间呢?先说好,本宫睡觉不太安分,最好是一个人住,否则人在梦中,挥拳踢腿的,误伤了概不负责。”
桑桑微笑道“夏宫主说的哪里话,您来了,岂有与人同住的道理,请跟我来。”
送夏雪回房后,桑桑转身回来,牵起还盯着空盘子,面露委屈的敖秀,“行了,就两盘点心,你自个吃了大半,还不满意?”
敖秀脸有点红,小声道“都吃完,我也不嫌多的。”
“哼,你倒想得美。”桑桑低笑两声,看了眼罗冠的房间,又看看旁边的夏雪,及另一侧的杨九真,她眼眸闪了闪,“事情,还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大人,您找女人的眼光,果然一向的厉害!”
敖秀抬头,小脸迷糊,“桑桑姐,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晚饭吃什么呢?”
“鱼香面!”敖秀眼神一亮,举起手。
桑桑笑着点头,“好,那就鱼香面。”
房内,夏雪一挥手,空间随之扭曲,旋即归于平静。
武夫相较正统修士而言,手段或许少了些,但并非一窍不通,尤其对高阶武夫而言,亦有许多神妙手段。
如夏雪此刻挥手,一道气血封禁,内外隔绝的小空间,便
已形成,她淡淡道“出来吧。”
唰——
空间泛起波动,一道虚影从中浮现,很快变得凝实,正是离开不久的白镜长老。他如今施展的,乃外支沧海一脉,所精通的镜像神通,具备诸多玄妙。
“拜见宫主。”白镜肃然行礼。
夏雪道“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但祖制便是祖制,身为元夏宫之主,我必须遵守。”
“宫主……杨家早已丧失,身为客卿长老权责与荣耀,甚至为一己私利,不惜谋害常家,您早就预料到了后果,为何还要……还要坚持?”白镜眉头紧皱,语气沉重。
若非眼前之人,代表着他所效忠、所坚守的,元夏宫,他或许早就选择脱身离去。如今这天灵岛,对他们而言,便似一座恐怖囚笼……若陷身其中,一个不慎,便将万劫不复!
夏雪略一沉默,稍显稚嫩的面庞,露出几分缓和,她想了想,道“无论如何,杨初升如今依旧是,元夏宫的客卿长老,在没有拿到确切证据前,本宫只能承认他的身份。”
“又或者说,在杨氏主动放弃,这份尊荣、信任之前,元夏宫不能率先背弃……长老,这不仅仅是祖制,更是万年以来,元夏宫数度起伏,依旧能存在至今的关键。”
她转身,眼眸看来,“本宫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决定。”
白镜苦笑,他如何想不到这些,可再等下去……经寿宴风波,局势便已注定,杨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暗流涌动,骇浪将至啊!
“唉,罢了,老夫已尽到提醒之责,既无法说动宫主,便只能与您静待波澜。老夫只有一个要求,若当真事不可为,或超出掌控,请宗主以大局为重,独自脱身。”
他神情眼眸,眼眸炯炯,“此事,还请宫主应允!”
夏雪看了他一眼,眼眸温和,“好,我答应了。”
呼——
白镜吐出口气,快速回到事情本身,“常家那小辈是关键,只要可以拿到,当年杨氏清洗、迫害常家之证据,就能揭露其真面目,我元夏宫便可占据道义,进退之间就多了许多余地。”
“老夫这就前往杨家,一旦寿宴结束,便要求公审常威!”说罢,他拱手行礼,“宫主若无其他吩咐,老夫告退。”
“嗯。”夏雪点点头。
唰——
镜像扭曲,旋即消散。
望着白镜长老,消失的地方,夏雪摇摇头,道
“杨家,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付的。”
“不过,这样也好……元夏宫的一切,自然要拿回来,他们给最好,不给就靠拳头。”
她眼眸间,丝丝缕缕神光明灭,如星河浩瀚,不可探究。
隔壁房间。.??.
罗冠小心贴在墙上,什么都没听到,不由面露悻悻,“表姐这人,实在太见外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