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先行出动,所需粮草也跟着在各个粮站之中运输,很快便如蜂窝一般,遍布整个徐州与青州的各个要道口。
戒严之后,商队便只能在各自境内通行,以保证各种商品的价格不会大幅度变动,同时,多余粮草随时备好,一旦有需要便能立即补充。
这一场仗到底会持续多久,甚是难料,故而戏煜在离开青州之前,足足与夫人们在一起尽情了半月之久,同时还去天工院与邹夫人辞别了两次。
戏煜也不忘与貂蝉承诺,此番征战路上,定会好生照顾吕玲琦。
只是,快到青州之时,戏煜的双腿还在发软。
……
赵云早在青州城外带兵迎接戏煜的到来,与其通往的还有已在青州北海为将的臧霸。
臧霸为人甚是大气,此人身材魁梧,犹如巨兽一般,同时甚有微信,在赵云手下甚有威望。
程昱带领北海孔融等名流,在平寿城外等候,随即将戏煜迎接至城中。
戏煜亲自率领的八千兵马,则是在城外安营扎寨。
黄忠率领的白骑修整不久,便赶往黄河,济水一带,前去观察地形与敌情,以及船只搭建之事。
按戏煜之规划,黄忠的白骑将从青州,一路向西,过黄河,济水天险,从而进入冀州之地。
夜里,赵云将原先吕布的一处院子收拾干净,以便戏煜与吕玲琦在此居住。
随后,赵云向戏煜汇报自己这些时日在青州之所获。
兵马增加三万,粮草囤积二十万石,青州本来就有粮草三十多万,甚是富足,但去年冬灾拿出部分粮草赈灾,百姓方才度过冰冻灾期,随之又收拢了一些难民。
算下来,也是有得有失。
虽然损耗了不少粮草,却得到了兵马与民心。
如今,青州军备殷实,并且打造了很多渡江的战船,这些战船可迅速进入冀州之地,一个时辰内便可集结几万兵马。
至于对岸那袁绍,仅有一个几乎废弃的城池,且他将防御建立在冀州东部防线。
……
向戏煜汇报之后,赵云便打算站在外院守卫,这是他久违的习惯。
如今虽然已是镇守青州的车骑,但实际上,他最初还是戏煜的宿卫。
若非得到戏煜提拔与教导,若非戏煜这般礼贤下士与倾囊相授,赵云还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说不定乃是一名阶下之囚。
所以,无论何时何地,赵云心甘情愿做戏煜的宿卫。
可今晚,他刚站在门口,便看见了吕玲琦。
“主母……您为何在此?”
赵云比吕玲琦年长十岁,但面对如此年轻小女子,他却不得不尊称其主母,尽管有点好笑,可赵云却不得不这么做。
“我乃是戏煜大人之宿卫……”
吕玲琦冷声说道。
“这……这……”
赵云顿感震惊,却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戏煜的声音,“玲儿,快随叔叔我回房就寝,莫要给子龙将军添加麻烦!”
闻言,吕玲绮顿时脸色黑了下去,咬牙切齿,心中暗道:玲儿,玲儿的……还真把自己当我叔叔了!
“混账!”
吕玲绮冷哼一声,随即转身走进中堂,然后来到内院,见到戏煜后,便跟着他来到后院房门,吕玲琦咬牙切齿的站在房门外边。
“今夜我便在此守卫,这总无问题吧!”
吕玲绮脸色些许发红,但神色甚是傲然。
此刻她根本毫无与戏煜进入房间之中的意思,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与定位,虽然来之前,小娘曾鼓励与戏大人搞好关系。
但是……
这对高傲的吕玲琦来说,甚是不可能!
纵然之前在养生山庄,与戏煜有过一些亲密接触,更是曾在梦中回忆起来,但吕玲琦只有深深的负罪之感。
而且,离戏煜越近,那负罪之感便越发强烈。
可另一面,吕玲琦又有一种好胜之心:她要把戏煜那些夫人通通比下去。
戏煜瞥了眼吕玲绮,淡笑道,“既然答应做我的贴身宿卫,那自当随我一同进屋!”
“啊?!你……”
吕玲绮顿时面色一红,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戏煜走近吕玲琦跟前,一本正经道,“玲儿,你可曾想明白,何为贴身宿卫?”
“贴身!当然是要身体贴近!宿卫,当然是宿夜守卫!简言之,你须在我枕边护卫我的安全!”
“什么……不可能!”
闻言,吕玲绮顿时脸色大变,更是一阵后怕,她本能的想要后退,但却为时已晚。
戏煜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拉进屋里。
戏煜力气甚大,但吕玲绮也并没有太过抗拒之意,方才被戏煜轻松拉进屋里……
此刻,这院门外。
赵云依旧是那个宿卫,十分安分的守卫在门口,不曾半点异动。
青州平寿城中,又是一个沉静无声,甚是祥和的夜晚。
……
三日之后,戏煜的军队乘战船触动,登陆冀州。
在曹操与袁绍还未摆开正面战场之际,青州兵马便已进入冀州之地,背靠黄河与济水,快速安营扎寨,同时不断收拢附近兵马。
为此,戏煜命令派出好几波骑兵前去探营,一直纵深到十里地之外去打探消息。
这天夜晚,戏煜正在中军大营用饭,饭碗拿在手上,戏煜总觉得自己会不会听到什么埋伏的消息,然后直接一碗戏煜盖饭砸在桌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