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那烛光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黯淡了许多。
几个刺客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老和尚,心中思绪万千。
他们原本只是执行任务的工具,却在此刻被老和尚的举动深深震撼,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们内心深处被悄然触动了。
几个刺客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慌乱之色。
“这可怎么办?主人只是要他认罪,没让他死啊!”一个刺客焦急地说道,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惶恐。
另一个刺客狠狠地跺脚,懊恼地说:“都怪我们,怎么就没早点阻止他!这下完了,主人肯定不会轻饶我们!”
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着。
为首的刺客皱着眉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说:“先别急,事已至此,我们得赶紧想办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
“还能有什么办法?人都死了!”一个刺客带着哭腔喊道,满脸的绝望。
“闭嘴!”为首的刺客瞪了他一眼,“我们先把这里收拾一下,然后回去如实向主人禀报,听候发落吧。”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愁容,看着老和尚的尸体,眼神中充满了懊悔与自责。
他们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现场,动作慌乱而狼狈,心中都在忐忑不安地想着回去后将面临怎样的惩罚。
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戏煜静静地靠墙而坐,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双眼微微眯起,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县令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声音急切地说道:“丞相,您赶紧离开吧!”
戏煜缓缓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县令,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我不走。”
县令一听,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吃惊的表情,嘴巴微张,似乎不敢相信戏煜会如此回答。
“丞相,您这是为何啊?”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戏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沉声道:“我有我的理由。”
县令急得直跺脚,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连忙再次认错道:“都是下官的错,是下官办事不力,让您受委屈了,求求您一定要出去啊!”
说着,他竟“砰砰砰”地不断磕头,地面都被磕得微微作响。
他的脸上满是惶恐与恳切,眼中满是祈求的神色,一边磕头一边说道:“丞相,您就饶了下官吧,只要您出去,下官做什么都愿意啊!”
在那阴暗的牢房中,戏煜依旧静静地靠墙而坐,神色平静如水。
县令还在不断磕头,额头上都已经红肿了起来。
戏煜嘴角微微一勾,终于开口道:“哼,我就等你这句话。那我问你,里正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县令一听,先是一愣,随后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连忙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赶忙说道:“丞相放心,下官这就马上去抓里正,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他的脸上满是讨好之色,还带着一丝庆幸。
戏煜轻轻哼了一声,神色中带着一丝不屑,“知道就好,那还不快去。”
县令连连点头,如获大赦般地说道:“是是是,下官这就去,这就去。”
说着便急急忙忙地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
这时,戏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冷冷地说道:“都给我滚,别在这里打扰我。”
县令赶紧弯腰行礼,然后带着手下迅速离去,牢房中又恢复了安静,只留下戏煜一个人。
他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
在牢房里,拓跋玉皱着眉头,指责戏煜道:“你为何不先出去再说?留在这里有什么好的!”
戏煜坐在草堆上,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神态悠然地回答:“我觉得这里也不错啊,挺安静的。”
拓跋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急切地说:“你别闹了!这里又脏又臭,怎么会不错?”
戏煜抬起头,看着拓跋玉,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缓缓说道:“我有我的想法,你不用管我。”
拓跋玉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你真是个怪人,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戏煜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牢房的墙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夜幕笼罩着村庄,明亮的月光倾洒下来,照亮了聚集在一起的村民们那一张张或愤怒或疑惑的脸。
“这大晚上的,里正把我们叫来干什么啊?”一个村民气愤地嚷道,他皱着眉头,脸上满是不耐烦。
“就是啊,都这么晚了还不让人休息。”另一个村民也跟着附和道,他不停地跺着脚。
一会,里正来了,站在众人面前,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冷冷地扫视着众人,那眼神仿佛能把人冻结。
他阴恻恻地开口道:“都给我安静!今晚把你们叫来,就是要告诉你们,以后谁敢和我作对,后果不堪设想!都给我老老实实的!”
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威胁。
村民们听到这话,有的脸上露出了惧怕的神色,有的则是咬着牙,眼中闪烁着不甘,但在里正那凶狠的目光注视下,也都不敢再多说什么。
里正看着众人的反应,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得意又冷酷的笑,似乎对自己的威慑很是满意。
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阴森,让人心生寒意。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