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满脸狐疑,上下打量着他们,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二位到底是什么人?”
戏煜说道:“您不用管了。”
又语气温和地对老太婆说道:“老人家,烦请您告知我们族长在何处?”
老太婆看着他真诚的眼神,连忙说道:“族长家就在村子东边最大的那座院子里。”
戏煜微笑着向老太婆道谢:“多谢您了。”
随后,他与拓跋玉一同上马,朝着族长家的方向缓缓前行。
一路上,戏煜神色凝重,心中思索着如何帮助村民解决蝗虫的问题。
族长的家中,土坯砌成的房子略显简陋。此时,族长,一位五十多岁、面容沧桑却透着坚毅的男子,正坐在院里整理农具。
族长夫人在一旁的灶房中生火做饭,炊烟袅袅升起。
忽然,族长看到两个陌生人迈进院子,他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和警惕,连忙起身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戏煜脸上挂着谦逊的微笑,眼神清澈而温和,回应道:“族长,我们是两个读书人,路经此地,忽然看到这里有蝗虫,心中好奇,所以想留在这里看看。”
族长目光审视地在他们身上扫了扫,神色仍未放松,狐疑道:“只是读书人?”
拓跋玉也赶忙上前一步,拱了拱手,一脸诚恳地说道:“族长,我们绝无恶意,只是见这蝗虫肆虐,想略尽绵薄之力。”
族长听了,脸色稍有缓和,但依然带着几分怀疑,说道:“那好吧,不过在村里可别惹事。”
戏煜目光坚定,看着族长郑重说道:“族长,我们两个是留下来帮助您的。”
族长听闻,脸上满是好奇,紧盯着戏煜问道:“哦?那你们有什么办法?”
戏煜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就是捕杀蝗虫!”
话音刚落,族长夫人吓得赶紧从屋里跑了出来。
她脸色煞白,双手颤抖着,惊慌失措地喊道:“此事万万不可!蝗虫乃是神虫,怎么可以随便捕杀呢?”
族长的脸上也浮现出犹豫和担忧之色,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戏煜则一脸严肃,提高音量说道:“夫人,蝗虫肆虐,危害庄稼,若不捕杀,村民们如何生存?”
拓跋玉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夫人,不能因为迷信而任由蝗虫毁坏我们的生计!”
但族长双手脸色阴沉,坚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怒目圆睁,大声说道:“不行!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看你们就是来捣乱的,赶紧离开我们村子,别给我们添乱!”
拓跋玉一脸急切,还想开口争辩:“族长,您听我们……”话未说完,戏煜就拉了拉她的手。
戏煜微微皱眉,神色冷静,冲拓跋玉摇了摇头,说道:“罢了,不如就先离开吧。”
两人离开族长家后,走在村中的小路上,戏煜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远方的田地,说道:“不如悄悄的先到田地间看一下。”
拓跋玉点了点头,眼中也透露出坚定:“好,听你的。”
于是,他们避开村民的视线,悄悄地朝着田地走去。
戏煜和拓跋玉悄悄地来到田边,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震惊不已。
只见大片大片的农田里,密密麻麻的蝗虫如同乌云一般席卷而来。
绿油油的庄稼在蝗虫的啃噬下瞬间变得枯黄凋零,发出令人心碎的“嘎吱”声。
蝗虫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和破碎的叶片。
戏煜紧握着拳头,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他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愤怒地吼道:“这群恶魔!”
拓跋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和痛心,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得了,百姓们一年的心血啊!”
他们望着这片惨遭蹂躏的农田,心中充满了悲愤和对村民的深深同情。
戏煜抬脚狠狠地踩向地上的蝗虫,可蝗虫数量太多,根本无济于事。
田地里,原本生机勃勃的景象已不复存在,只剩下绝望和荒芜,仿佛被诅咒了一般。戏煜望着这片惨状,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出办法帮助村民解决这场灾难。
戏煜望着满目疮痍的田地,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在古代社会,很多老百姓都有迷信心理,认为蝗虫不可捕杀,否则会遭天谴。他转头看向拓跋玉,神色凝重地问道:“拓跋玉,如果在鲜卑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
拓跋玉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鲜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戏煜目光坚定,追问道:“假如呢?”
拓跋玉被他的追问弄得有些无奈,挠了挠头,一脸认真地回答:“假如真遇到,我想,总要想办法解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庄稼被毁,百姓挨饿。”
戏煜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是啊,不能因迷信而坐视不管。”
拓跋玉目光中充满信任,拍了拍戏煜的肩膀鼓励道:“夫君,你如此有智慧,定有办法能够说服族长的。”
戏煜听了,却是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了担忧,摇了摇头说道:“没那么简单,跟老百姓讲道理,尤其是在他们如此迷信的情况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拓跋玉看着他信心不足的样子,双手握住他的肩膀,认真地说道:“可你向来足智多谋,我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戏煜长叹一口气,眼神中仍有犹豫:“但愿吧,只是这事儿……哎。”
拓跋玉望着戏煜,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