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你让我起来。”
大金粒断断续续的说道。
“服了就老实一点,再tm叽叽歪歪,下一次没有这么简单。”
朱传文抬起了脚,心里琢磨着大金粒这个人本来就这么傻逼。
还是因为接了土匪的任务,伪装的嚣张、冲动的性格,故意挑事,试探朱家父子。
朱传文还是倾向于大金粒是伪装,要不然很难想象,在这个法治得不到贯彻的时代,这种无脑的人可以长这么大,活这么久。
“我服你看是我服还是你服。”大金粒爬起来后,眼里露出一股狠戾,就又朝朱传文冲了过来。
“小心。”
看着大金粒从胸口掏出一把匕首,朱开山在旁边惊呼起来。
“拿家伙是吧,你这个人真tm猥琐,跟谁不会拿一样。”
不用朱开山提醒,朱传文也看到了大金粒从胸口掏出来了一把匕首。
退后了几步之后,就操起了屋里的一把板凳,劈头盖脸的就朝大金粒的脑袋砸了过去。
其他不说,这个年代的家具,只要使用木料的都足够真材实料。
一板凳下去,大金粒头上就起了包,见了血。
大金粒本也不是啥好人,揍起来朱传文完全没有心里负担。
一板凳,两板凳……就砸了下去。
“朱大哥,不要打了,你在打就把大金粒给打死的。”
大金粒弟弟小金粒,过来拉住了朱传文。
大金粒不过二十多岁,弟弟小金粒年纪就更小一点。
介于传武和传杰之间的年纪,大概也就十五六。
再小的话,工头也不可能把人招进来。
就算这些工头没有不用童工的概念,但是总会考虑劳力。
年纪太小,没有力气,干不了辛苦的金工。
“小金粒,你这孩子不地道啊,大金粒掏匕首准备捅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拦着点大金粒,现在倒拦起我来了?”
朱传文甩开了小金粒,捡起来大金粒掉在地上的匕首玩味的回道。
这匕首做工不错,挺锋利的,这大概就是大金粒一而再再而三,敢跟朱传文的叫板的倚仗。
大金粒是明着坏的话,小金粒就是暗坏。
谁要看小金粒年纪小,同情了小金粒,也就可以等着被小金粒背刺。
“那是我没来得及,我也没想到大金粒会掏匕首出来啊,朱大叔、朱大哥…嗯嗯…”
小金粒直接哭了起来,小小年纪能为土匪当内应,当然需要点演技。
在生存压力的威胁下,小金粒年纪虽然不大,但演技轻松碾压以后的小鲜肉。
也很看得清脸色,会揣摩人心,还会朝朱开山求救。
“别哭哭唧唧了,带他找大夫去吧。”
确认了一下大金粒的伤势之后,朱传文就把人丢给了小金粒。
板凳这玩意的构造,有棱有角的,就决定了用这玩意打人,没那么好掌握分寸。
朱传文也要亲自检查之后,才能知道大金粒的伤势。
没有砸到后脑,骨折应该也不至于,没用太大力气。
但被板凳砸脑袋,中度脑震荡,脑子嗡嗡的,让大金粒安分一段时间是足够的。
大金粒是被抬着离开的木屋。
回来的时候,当然也是被抬着回来。
脑袋缠了一圈白布,跟死了爹似的。
包扎好了静养着就行,头晕目眩一段时间是必须的。
见到朱家父子之后,躲到最远的炕尾去住,终于安分了下来。
大金粒这个伤,不耽误开春化冻了干活。
金大拿和金把头,对大金粒的伤也就不感兴趣。
这地方死人都不是啥大事,何况是受点皮肉伤。
没有大金粒这个麻烦之后,接下来几天,朱开山和朱传文两个轻松不少。
处于一个完全自由的状态,可以安全的搞自己的事。
两父子分开在矿厂到处转悠,收集各种信息。
“爹,我打听出来了。”
“在哪里。”
“跟我走吧。”
朱传文前面带路,带着朱开山来到了一片乱葬岗。
密密麻麻的坟头,连绵几个山头,都是在老金沟这么些年,因为各种原因死掉的淘金工。
这些坟头,倒是可以侧面证明一下,这个矿区曾经确实辉煌过。
从道光年间,大概就是1830到50之间,老金沟开始开采淘金。
巅峰的时候有上万人,也挺有可信度。
“爹,这就是贺大叔的墓了,听说是金把头给立的。”
朱传文带朱开山过来,就是为了找一下贺老四的墓。
虽然乱葬岗乱坟包很多,但是从早到晚,坟头基本还是一个死的越晚,越靠外侧的原则。
乱葬岗埋人基本都是一张席子了事。
有人给立碑的墓,还是挺少的,所以贺老四的坟头并不难找。
贺老四能享受这个待遇,自然还是为了钓鱼。
掌握着老金沟金脉图的把兄弟,回到老金沟,不到坟头看看自然不可能。
所以这边时常也会有眼线盯梢。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传统思想一直都是,就算人死了,找到尸骨,落叶归根,也还是挺重要的。
“传文,让爹一个静静。”
贺老四坟头前,朱开山伤感的说道。
明显是陷入了一些于贺老四的回忆。
“你一个人呆一会儿,我看到了这会儿这边没有眼线。”
不管是这里的土匪还是官兵,综合素质都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