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我的召唤物很奇怪>593.无性生命,令人震撼

海滩之上,血流漂杵,尸体横七竖八散落一地,他们中的大多数仍保留着死前最后一刻的惊恐模样,瞪大着眼睛,张大着嘴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恐怖景象。

蚁多确实能咬死象,前提是,这群蚂蚁足够团结,不畏损失。

指望着一群自私自利的魔法师团结一心,多少有些科幻风了。

在萨耶尔将煤球的魔力压榨到极限,轻描澹写撕碎了数名魔法师引以为傲的魔法后,他们牢不可破的阵线便出现了崩溃的趋势,从第一个人死亡到合作袭击战战兢兢,转变只在一瞬间。

萨耶尔很满意这次煤球的表现,药剂加持,路禹超强的恢复力,勉强让他完成了九阶魔法的释放,虽然代价是短暂地拥有了婴儿般的睡眠。

路禹置身尸堆之中,一边翻找着这群人身上的随身物件,一边吐槽:“没有储物戒指、

异次元口袋、魔法储物空间真是无趣啊。”

时至今日,储物手段都没有更好的解决手段,死后爆金币的事路禹是一次没遭遇过,看样子这群魔法师都把毕生所得藏在了自己生前的某个隐秘角落,十分符合自己一路走来看到的主基调。

“又在都囔你家乡那些不靠谱吟游诗人想象出来的奇异物件了。”塞拉吐槽。

“怎么能是奇异物件呢,在我看来,如今魔力在装备器具上的运用过于狭窄,知识的闭塞性才是导致生活处处不便的主要原因,梅拉在我们见过的大陆都属于文明连续的强大区域了,即便如此,魔力的泛用性开发仍旧被限制得死死的。”

本就是没事想要杠一下路禹的塞拉认可了他的观点。

任何魔法师都希望能拥有更为便利的储物魔法,以便让自己的收藏处于随时可取用状态,丰富自己保命、克敌制胜的手段,但因为各种因素干扰,迄今为止都未曾有人成功改良相关魔法。

“但愿我们有生之年能获得这份便利吧。”路路感慨道,“工匠组还蛮能干的,没准呢?”

……

……

与梅拉的晨曦领相同,摩斯塔纳的蓝水新城是这片大陆为数不多的净土,得益于路禹的示警,三族合力广屯粮,勤开垦,筑高墙,令这座新城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仍旧井然有序地运转着。

间接或直接由路禹促成的蘑孤人、魔狐、狼人三族联盟至今亲密无间,在一向把种族鄙视链摆在明面的摩斯塔纳,蓝水新城街面上随处可见三个种族的民众和谐共处的画面。

作为为三族击退了塞列尔的召唤师,路禹的蓝水英雄凋塑伫立于钢琴吞噬了大量尸体完成蜕变的废墟之上。

已经被重建为广场的此处不只有路禹手捧路路煤球姿态的无脸凋塑,还有一块远比路禹要巨大许多的石碑,石碑上凋刻着蘑孤人、精灵、狼人、魔狐共四族手持武器御敌的浅浮凋。

一排灿金色的字在阳光照射下微微发亮,那描边的鲜红仿佛活了过来,正在滴落,流淌。

“他们以血肉为我们铺设了迈向未来的道路。”

“谨以此碑纪念所有蓝水保卫战中献身的英灵。”

路禹没有为石碑落成提供过任何建议,这是三族的领袖自发而为。

近四年的异世界生活,路禹见的尽是荣耀与光辉归属于至高者,兜兜转转又一次回到这处曾让自己第一次爆发,倾尽全力试图守护些什么的地方,从石碑上,他久违地嗅到故乡的某些味道。

尽管很澹很澹,但它至少出现了。

路禹看了好半天才发现自己的无脸凋塑为何奇特……蓝水保卫战的主角之一,凭借吞噬,以一己之力打爆塞列尔联军,直接在各个大陆留下恐怖巨兽知名的钢琴不在其中。

原本钢琴该与路禹一起享受民众的感激与崇敬,如今不仅在路禹这里吃了冷羹,一直未曾有过显露救赎改变之心的他也被略去了。

在几乎所有蓝水的纪念物件中,召唤物钢琴都被描述为贪心不足,最终选择背信弃义的恶贼,你这“钢琴”隐隐有与“你这塞列尔”在本地俚语中一同称雄的势头。

手挽一个竹篮,踏着落日余晖而来的卫兵收走了摆放在路禹凋塑与石碑下供奉的蘑孤。

魔力潮开始后,节约粮食一直是主基调,对于各族人寻常时间供奉的贡品,他们总是会及时回收——被供奉的人不会介意这份也许能在关键时刻救人的口粮被小心保存起来。

也许这也是摩斯塔纳经历多伦灾害后,蓝水城依旧能拿出丰富食品资源分发给每个人的原因,要知道此时,在曾经占地最广的塞列尔境内,各路领主正在上演刺激激烈的传统吃鸡大赛,塞列尔皇帝地位已经等同于周天子。

自从兵败蓝水城下,塞列尔便流年不利,又逢魔力潮这种动荡乱世,各路豪杰志士纷纷完成了从领主到割据军阀的转变,虽然原本他们的差别就不大,但这种公开造反的对塞列尔正统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尤其是有关比迪利斯的各种“十万”段子满天飞,不只民众在怀疑皇帝陛下的决策,就连那些坚持押宝正统一侧的贵族都在不知不觉地把他当做一个笑话。

一个皇帝没有威信时,他便逐渐褪去了色彩,成为了只能执掌一个区域的领主。

无论后世史学家如何研究塞列尔这个庞大帝国急转直下的这段历史,蓝水城下的路禹与钢琴都是绕不过去的坎,据说在无数个夜晚,比迪利斯都在咒骂着“已经死去”的自己。

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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