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针线活十分好,是6家四个姑娘里最好的,姨娘常说,女孩子琴棋书画,不过是情趣,要得贤惠名声,做好媳妇,讨好婆婆,针线才最要紧。
6芜菱淡淡一笑,没接,看了眼繁丝,繁丝便开口冷笑道:“天底下还有小姨子给姐夫做鞋的道理?姨娘不懂事,三姑娘也不懂事?”
6芜荷僵住,脸涨得通红。
6芜菱再次觉得头疼,叹口气道:“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到了,言尽于此,你自己想去,这两天你先待在那屋里,哪里也不许去,也别为难林妈妈。”说着抬了抬下巴,门口站的两个婆子就过来拉扯6芜荷。
6芜荷直掉眼泪,口里还叫着姐姐,四处看,估计是看不到罗暮雪,也死心了,便被哭哭啼啼带了回去。
稍晚罗暮雪回来了,带点酒气,6芜菱便觉得此时拿这般小事来给他添烦心事未免太过,就没提起。
还是罗暮雪自己提起来,问下午审得如何。
6芜菱一十一五同他说了,道:“到底孰是孰非也不重要,却是不能送她回庄子了,别咱们好好的庄子成了私娼窑子,如今竟是要快快打发她为好。也没有出嫁的姐姐长留庶妹在家的道理。年后不若寻个人家远远把她嫁了。”
罗暮雪沉思:“她的身份是官奴,又做过娼妓,只能是做个没名份的姬妾罢了。却是不能寻要紧的人家,恐她心中记恨,到时候行挑拨离间之流。最好男子清明,不容易被女色所惑。”
6芜菱由己及人,自己不会喜欢别人送妾给罗暮雪,这般送妾给他人……
罗暮雪听她顾忌,笑道:“难道个个大妇都如你这般不成?谁家也不缺个把妾,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找个大妇厉害些的便是。”
6芜菱听他这般说,不由羞恼:“我这般是哪般?家家都不缺个把妾,想来你是不悦自个儿没有?”
罗暮雪听她说大笑起来,伸手捏住她鼻子,道:“小醋坛子,如今连捕风捉影,欲加之罪都来得了……哈哈,看我今天怎么罚你!”
这厢冬夜春暖,那边6芜荷独守空闺,想及6芜菱不准她出房门,罗暮雪又总不在家,这却如何是好?
想来想去,便决定自己还是要先讨好6芜菱,激起她姐妹之情,至少也别让她总把自己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