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树生在邸新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总算弄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他把邸新抱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着说:“好了,不哭了,你身体不好,别再生气了,下来的事我来处理吧,我去找宏杰,放心吧,一定把他带回来。”
“树生,我好怕,你当时没在,你不知道我有多怕,特别是宏杰还笑着对我说话,你不知道那种情况,他的笑容好狰狞,我都不认识了,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我的儿子,他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可怕了;以前打他,他还会躲还会求饶,这次完全变了,不躲也不求饶,也不解释,头上都流血了,也不知道疼;树生,你说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邸新语无论次的问着自己的丈夫,她真得被自己的儿子吓坏了,脑子明显到现在还没有回到正常思维。
牛树生很有耐心的听着邸新的唠叨,时不时的还劝上两句,他必须让妻子把内心的恐惧释放出来;多年的优越生活,已经让妻子改变了以前那种坚强的xing格,表面上看着还很泼辣,实际上内心已经变得非常脆弱,不能碰见她认知范围以外的事情,如果很不幸碰见了她就会不知所惜;牛树生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好还是坏,但他就喜欢邸新这种柔柔弱弱的xing子,以前被陆千江调教出来的泼妇xing格,让他很不耻,认为这是把爱人糟蹋了。
把邸新哄睡了以后,牛树生交待了小保姆好好照应着,就出门找陆宏杰了,今天必须把这小子找回来,不然邸新晚上肯定睡不着觉了。
想到这个儿子就头疼,可以说自从和邸新结婚后,自己和这个儿子就没正经聊过,不是自己不想,是这兔崽子每次都找借口溜了,有什么事吧也不和自己说,和他的感觉就象是隔壁邻居一样,见面打个招呼互相问候一下,就没别的事了,现在发展到了街上面对面走过去都当不认识自己,难道让自己这个当爹跑过去给他问个好吗?这个脸还要不要了?
而且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牛树生发现这个儿子对家里所有的人都出现了敌意,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牛树生能感觉出来,连女儿陆红敏也能感受到一点点,就是自己妻子还没发现,可能跟她感觉的触角退化有关系吧。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和儿子谈谈了,看他到底想怎样,都已经十四岁了,不算是小孩了,该懂点事了,不然邸新迟早要被他气死。
到了以前邸新的老院子,没费多少事就打听出了宁强家;儿子陆宏杰没有几个象样点的朋友,可能这个宁强和他一样从小就爱惹事生非,所以就成好朋友,为这邸新没少cao心,也来老院找过,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就没音了。
敲了敲已经出现锈迹的防盗门,里面有人答应着来开门,听声音年龄不大,应该就是宁强;门开了以后看见了人,这个孩子自己应该是见过,看着面相很熟。
“叔叔,您来找宏杰?他在屋里呢,您进、您进……”宁强开门一看是牛树生赶紧招呼人进门,并对里屋里喊:“宏杰,快出来,你爸来了。”
里屋的人没出来到是声音出来了“别扯了,老头子这个点正上班呢,还有纠正一下,把后字加上,我爸早挂了!是你哪个红粉朋友来了吧,我这脸正破相着呢就不用介绍了”。
宁强很尴尬,牛树生更尴尬,这兔崽子不定在背后编排自己多少话呢;宁强冲里屋把陆宏杰拉了出来。
看见陆宏杰出来,牛树生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坐好后说道:“不管是亲爸还是后爸,来看看你不为过吧。”转头又对宁强说:“小同学,我和宏杰有些话要说说,行个方便?”
宁强象京巴一样,点头哈腰把家让给了这对父子;过早的du li让他比同龄的孩子成熟的多,当然陆宏杰除外,这货就是个妖孽,没少吃他的亏。
牛树生点了一根烟,他的烟瘾不大,只是在考虑棘手的问题时才会吸两口,为这邸新没少说他;
抬头看陆宏杰,笑了!这兔崽子跟小时候一样一样的,现在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手里的烟;小时候就是这个德行,想要什么东西,从不直接开口,就直愣愣的看着,问他是不是想要,还摇头!就是装的那个可怜样让大人一看就知道口是心非,非得把东西放到他手里才行,给人的感觉的就是“不是我想要啊!是你强塞给我的哦!”
扔了一根给他,还再看,妈的,是不打算给老子留一根了,把剩下的大半盒又扔给他。
拿着烟的陆宏杰没有急着点,只是很萌的问道:“这是烟吗?”
“看你拿烟的样子,就是老枪了,别装了,想抽就抽吧,回去不跟你妈说,不过,说好了,这东西还是少来点。”
“谢了,牛叔!”说完,陆宏杰就潇洒的点了一根。
听见这谢字,牛树生心里就不好受,沉声道:“宏杰,这谢字,非要说出来吗,有点太客气了吧?”
陆宠杰没有支声,他知道这位牛叔叔说什么,但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看着陆宏杰不说话,牛树生叹息一声接着说:“你第一次给我说谢谢,是四年前给你分那个卧室的时候,从此以后这个谢谢就不停,非常非常的有礼貌,可我记得你很小时候,大概有二岁吧,说话还不利索,每次只要看我手里有吃的就要,吃完摸净嘴就不理我了,那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客气啊。”
“那时候我爸在呢,他不是对你说谢谢了吗”陆宏杰笑眯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