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在笑什么?”
“..啊,没事,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好事发生,所以也就情不自禁了而已。”
大概吧。
“不过还真是你一如既往的风格呢。”
“不要说得好像咱们交情很深的样子,射命丸小姐。”
尽管知道这一套对眼前的记者小姐行不通,我依旧如此打趣道。
“咦咦咦?小哥打算吃了不认账吗?”
射命丸文捧着脸装模做样大呼小叫了起来,一副失足少女梦醒时分的悲惨做派,引得居酒屋其他桌的客人频频侧目。
“其实我更好奇的是我究竟吃了什么不认账?”
临危不惧雷打不动也是心理素质磨练的一环,我不动声色地白了演戏中的鸦天狗一眼,拿起刚刚老板娘送上来的酒壶向两盏酒碟里注酒。
“嗨嗨嗨,小哥,好歹咱们也是一起开过黑坑过人虐过菜的战友了,一个战壕里面的同袍交情怎能不深呢?”
眼见装疯卖傻没什么用的射命丸很快收起先前的小媳妇做派换上了江湖老油条的嘴脸,伴随着一股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豪气干云不停地拍着我的肩膀。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这的确是句大实话。”
“这样才对嘛小哥,”射命丸文凑过来冲着我挤挤眼,一脸坏笑地低声道,
“小哥,看在咱们关系这么铁的份上给我提供一些内线情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你看我像是那种知道内线情报的人么?”我面带微笑地反问道。
“不像,倒像是成天被人坑得生活不能自理的野狗。”她神色凛然地评价。
“过街的老鼠有资格嘲笑野狗么?”
“咱们彼此彼此。”
“对啊,彼此彼此。”
面色冷淡地互相白了对方一眼之后,我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短暂的苦笑。
夜雀老板娘拍打着翅膀将先前点好的料理端上桌子,出于久违的缘故我打算跟她打声招呼,不过在那之前便被她那夹杂着些许恼怒和失望的视线逼退,使得我不得不悻悻作罢。
“我是不是哪里招惹到老板娘生气了?”望着那个远去的娇小背影我一时之间陷入短暂的困惑并向同桌人问道。
“谁知道呢?没准儿是看你经常跟不同的女孩子来这里所以站在年长者的角度上感到恨铁不成钢吧。”
“不要把你的八卦思维随随便便地代入正常事件的揣摩当中啊射命丸小姐,乌鸦下了地狱可是会被拔舌头哦。”
“小哥,你刚刚那句话我可以当做种族歧视上报给大天狗和天魔吗?”
“免了,要是传回去十有*没法善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然是午间出的门,但是来到居酒屋时确是黄昏时分,在这个自从春天的那件事发生之后每分每秒都变得无比弥足珍贵的时间段里,平白无故地浪费整整一下午时间绝非我所能够做出的举动。
“好了,闲谈到此为止,年前的那天夜里拜托的事情,不知道进展如何了?”
“...你是在怀疑我的办事效率么小哥,虽然那个东西要搞清楚来源的确非常困难,但是请相信我花了一千年时间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起来的人脉和情报网络...虽然这样说有些作死,但是论起在这片土地上面活跃的时间,我比八云紫还要多五百年。”
“你这口气听起来就像是被‘外地强龙’压爆的‘地头蛇’最后的炫耀一样不靠谱。”
“谁让妖怪山的天狗都是一群极其护短却又缺乏侵略性的生物呢...等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外地来的老妖婆已经在这片土地上盘踞起势力了......”
这只被压爆的地头蛇代表两手一摊,与其说是洒脱更像是自暴自弃一样地耸了耸肩,随即端起酒杯仰头灌下一口度数绝对不低的烧酒,然后一脸不尽兴地放下杯子抱怨道,“真是的,自从‘鬼’走了之后就再也找不到那种过瘾的酒喝了。”
“我记得老师曾经说过,这片土地上的‘鬼’在消失之前是和你们一起生活在山上的。”稍微回忆了一下相关的信息之后我又想起了几个月前在有顶天遇到的那个体态娇小的鬼族。
她的所作所为,其实与西行寺幽幽子如出一辙。
就像是看见挂在悬崖边挣扎的小鹿的路人一样。
一度想要伸出手去拉一把,却又在出手前的最后一刻出于某种顾虑而收回了手,只留下一些看上去有用实际上无济于事的纤细藤蔓,然后怀着‘如果运气好的话就活下来吧’这样微妙的心态离开。
即使嘴上再怎么说八云紫的讨人厌,但本质上还是站在那一边的,那个鬼族少女。
每当想起这一茬的时候我只能无声地苦笑,时隔七年再一次走出人里,这诺大的幻想乡里,真正能够付之于信任的人依旧屈指可数。
“白泽的书里原来还有记载这一段啊,我一直以为她已经被勒令抹除那一段历史了呢。”射命丸文似乎有些意外。
“有那个必要么?”
“当然有,你以为第一次月战之后元气大伤的鬼族是被谁给强拆强迁的?”
“...换个话题吧,再这么作死下去小心良民证不保。”我轻咳了一声示意她该收声了,否则没准儿一会儿回家路上就会被塞进小黑屋什么的。
“哎哎哎,说的也是,我才不想被整死在哪个旮旯角落里。”刚刚有些情绪亢奋的鸦天狗少女很快平复了情绪正色道,“小哥你拜托的事情难度的确不低,但是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