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生猛啊,竟然敢以太子的姓命威胁皇帝。
不过,当今皇帝可是一位武功皇帝啊,可是真正带兵打过仗的。怎会被卫虎这三言两句吓住?
“难道陛下就这么算了?”李牧能够想象到当今皇帝在听到卫虎的这番话的时候,无语至极的表情,强忍着笑意,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卫虎翻着白眼道:“若是真正论起来,陛下才是我大周第一将军,区区几句话,岂能唬得住他?”
“陛下说什么了?”李牧好奇的问道。
就连杜石和李思君,都投来了惊讶的目光,显然他们也不知道,卫虎和皇帝之间,竟然还有这档子事儿。
“陛下说,可以给太子安排个后勤类的职位,什么运运粮草了,管理军械了!就是别上战场!”卫虎撇嘴道。
“那您老怎么说的?”这一次,杜石询问了。
“我当时就给他跪下了!”卫虎嘿嘿一笑,长满了虬髯虎子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与他忠良相貌大为不符的歼诈表情。
“当时,老夫跪在地上,哭天喊地,跟陛下说,陛下,您乃是真龙天气,文韬武略举世无双。太子作为您的儿子,自然也是非同凡响。如此英杰人物,怎么屈居后面?”卫虎声音沉重的说道:“若是让其他将领知道,太子贪生怕死,不敢上前,以后太子继承大统,如何能让官兵们归心?”
“陛下很无语的看了老夫一眼,哼道,只要此时安排得当,谁会知道?”卫虎哼了一声,随后歼诈一笑道:“你们猜,老夫说什么了?”
“什么?”一群人身体前倾,好奇的看着,一脸得意之色,很是欠抽的卫虎。
卫虎短期茶盏抿了一口,得意洋洋道:“老夫当时就对陛下说,我会通报三军!”
此言一出,雅间中一片寂静。
杜石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卫虎,震惊的目瞪口呆。
而李思君则,瞪大眼睛,抬手指着得意洋洋的卫虎,嘴巴张的大大的,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儿。
一旁,李泽民早已是目瞪口呆,含在嘴里的鸡腿,不知何时已经掉在了裤裆上。
看着卫虎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表情。李牧嘴角抽了抽,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抬起手,重重抱拳,拱手一礼。
心中无数情感,无语凝噎,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长长感叹。
好无耻,好脸皮,好滚刀肉。
不过,我……我他妈的太喜欢这老头了!
“怎样?”卫虎轻咳一声,昂首挺胸,正襟危坐,目光睥睨,扫视着在做这些,被他震住的人。下巴一扬,得意洋洋问道。
“干!”满腹经纶,儒雅气质尽显的杜石,憋了半天,爆了一句粗口。
“曰!”李思君嘴角抽了抽,伸出大拇指,对卫虎挺了挺。
“厉害!”李牧深吸一口气,心悦诚服的赞道。
“那是……”卫虎哈哈大笑,端起茶抿了一口。喝了一口后,实在是难以抑制心中的狂喜,噗的一声,满嘴茶水喷出,淋了对面李思君一头一脸。
李思君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摘下了脸上一片茶叶末子。
然后,缓缓伸出手,端起了一个只剩下残羹冷炙的菜盘子。
杜石见状,顿时大惊,连忙起身,抓住了李思君的手。转过头来,看着李牧,急忙使了个眼色道:“对了,这根慕白你刚刚说的治贪之事,有何关系?”
见杜石不断朝着自己使眼色,李牧心领神会,点了点头,轻咳一声道:“其实,说到这里,大家应该心里都有底了。贪腐的根源,其实就是特权的存在!”
“一个拥有特权的人,进入一个无法约束他的权力的地方,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贪就怎么贪,谁敢管?”李牧抿了一口查:“若是有像卫老将军这样,铁面无私的的监督机制存在,那还好。但是,若是监督机制和这些拥有特权的人,拧成一股绳子,后果,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能想到吧?”
“归根到底,是有法不依啊!”一旁,李思君沉思良久,深以为然的的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
“大人说的极是啊!”这一次李牧没有跟他斗嘴,而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赞同道:“特权的存在,还是因为法制的不健全。若是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想必,这贪腐之风会得到很大程度的遏制!”
“而想要做到这些,就必须从律法的执行和监督机制上着手!”李牧拎起茶壶,倒了一杯后,缓缓坐下,短期茶盏,轻声说道:“若是上至朝廷的御史台下至地方执法部门,执法必严,谁的面子都不给。摒除了地方官员和执法人员的勾结,想必整个大周官场的气氛,都会为之一清!”
“人姓的贪婪,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想要彻底除去,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律法,给这匹野马,带上缰绳!”李牧摇了摇茶盏后,端起已经温度不高的茶盏,将芬芳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番话中的道理,其实在做之人,心里都知道一些。
而李牧,只不过是用更加浅显直白的口吻,将这些大道理,变得更容易让人接受一些。看上去,不那么说教了。
但饶是这些,却已经让三位老臣,心中都掀起了巨浪,一时间皱眉沉思,一言不发。
“只是,这缰绳,该如何绑在这匹野马身上。自古以来,每朝每代都在摸索,但效果却……”身兼御史大夫,对律法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