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后,管家犹豫了一下,随后压低声音道:“齐王殿下和太子都在!”
李牧闻言,和房玄对视了一眼。
二人皆从管家的脸上,看出了此时秦王处境似乎不妙。
点了点头后,李牧对管家道:“好,我们这就上去!”
转过头来,对白素贞三女歉意一笑,道:“我去去就来,你们先做着!”
素贞起身,嗯了一声,看着李牧欲言又止。
李牧微微一笑,抓住白素贞的手,轻轻握了握:“放心吧,没事儿!”
随后,李牧起身,伸出胳膊,搭在林平之的肩膀上,转过身,低声对林平之道:“一定保护好她们!”
林平之那张阴柔的小脸上,闪过一抹冷厉的疯狂,羞涩笑道:“放心吧,公子!”
李牧点了点头,伸手在林平之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后,转过头,对房玄道:“老师,我们上去吧!”
房玄嗯了一声,迈步随着管家,朝着二楼走去。
上了二楼,李泽民耸了耸肩,朝着李牧投去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李牧微微一笑,躬身行礼:“殿下!”
李泽民头一次见到李牧如此郑重其事的向他行礼,顿时一愣。
但随后,接到房玄递过来的颜色,才恍然大悟。
外界都在传,李牧名义上是他的门客,但其实已经是王府的无冕之王。
这样的谣言,很容易让主仆二人生出嫌隙。
此时李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行礼,无疑是向有心之人,说明了他的态度。
他是秦王府的门客,永远都是。
想明白这点后,李泽民眼神闪烁着感动之色,连忙走过去,伸出手制止了李牧的行礼。见李牧抬起头看着自己,李泽民爽朗一笑,眼神坚定的看着他,摇摇头。
“我知道,你知道,管别人急吧鸟事儿?”李泽民若有所指的看了齐王等人一眼,哈哈笑着对李牧说道。
他知道是为他好,但在秦王的心里。
他从未吧李牧当做门客看待。
他是朋友,值得信赖,值得托付的朋友。
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离间二人,这样的关系,是不会变的。
秦王知道,李牧也知道。
正如她刚刚所言:管别人急吧鸟事儿。
李牧哭笑着摇摇头,压低声音道:“不怕招惹麻烦?”
李泽民傲然笑道:“嘿嘿,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麻烦!”
“有种!”李牧笑着伸出大拇指,攒了一个。
“那是!”李泽民哈哈大笑,深以为然的点头。
主仆二人大概是都没想到对方如此无耻,面面相觑片刻,哈哈大笑了起来。
主仆二人关系如此铁。
一旁的杜石,看到这一幕后,捻须轻叹:“秦王,有福之人啊!”
“是啊,有李牧这小子相助,太子……嘿!”卫虎压低声音,在杜石耳边说道。
李思君脸色略显萧索,看着整冷笑着,盯着李牧李泽民的太子,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
杜石看到李思君呆呆的样子后,心下一沉,低声道:“李老头,想什么?”
李思君摇摇头,身体后仰,靠在椅子上,轻叹一声:“难啊!”
一想到今天退朝后,陛下对自己说的那番,几乎是等同于军令状的话,李思君就头疼的厉害。
抬起手揉了揉额头,再次轻叹一声:“难!”
“知难而退,明哲保身,有时候,这也是一种前进的策略!”杜石不忍老友如此难受,沉默了片刻后,端起酒盏抿了一口,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思君,低声说道。
李思君摇摇头,没有说话。
“尽人事听天命!”一旁,一直与李思君不对付的卫虎,嘴唇动了动后,终于是伸出了手,数十年来,第一次拍在了李思君的肩膀上。
李思君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表情,转过头,震惊的看着卫虎。
“看什么看?”卫虎嘴角抽了抽,哼了一声,闷声道:“当年的老家伙,死的死退的退,如今在朝堂上的,也只有咱三个人了。老子是怕你死了,没人跟老子斗嘴了!”
李思君闻言,破天荒的没有出言反驳。
而是笑了笑,伸出手,犹豫片刻,落在了卫虎的肩膀上。
“谢谢,我知道!”李思君看着卫虎,沉默片刻,感激道。
这边,李思君和卫虎,终于冰释前嫌,将多年前的一桩旧怨,化于无形。
而在年轻一辈那边,却俨然是一副针锋相对的紧张情形。
李牧二人入座后,太子便有些不悦了,皱眉看着李牧道:“你就是李牧?”
李牧点了点头,平静道:“正是!”
“你可知这桌子上,坐的都是写什么人?你一个区区从五品的官员,你有何资格坐在这里?”太子哼了一声,盯着李牧道。
一旁,杜石摇头轻叹。
作为一国储君,太子竟然跟秦王的门客过不去,这不论从哪方面来说,太子已经落了下乘。
李牧故作不解之色,惊讶道:“却不知道,这些客人都是何身份?对了,还不知道您姓甚名谁,又是何等身份?”
此言一出,站在太子身后的仆人,顿时大怒,抬手指着李牧,怒斥道:“瞎了你的狗眼,见了太子殿下,还不下跪行礼?”
李牧鄙夷的看了一眼那仆人,随后,嘴角挂着一抹嘲讽之色,似乎是极为震惊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太子爷,惊讶道:“你就是太子?”
“大胆!”
家仆再次怒斥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