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业场的方向跑过来一个jing察,哈哈大笑着和他拥抱在了一起,“哎呦我cao!昨天听我们政委说起你,我还不信呢!等我下班过来,你小子已经走了。我想去你舅妈那,工作又忙……”
卢利也是难掩的欢喜,“来,给你介绍一个人,这是梁薇,这是李小平。哎!梁昕,醒醒,醒醒,来人了?”
梁昕稀里糊涂的被叫醒了,“买几件……平哥?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上班,我是滨江道所儿的。”李小平呵呵笑着和姐弟两个打过招呼,眼睛盯着挂满架子上的衣服,“听同事说,劝业场门口来了个小子,成天哇哇乱叫,急得劝业场里面的人差点神经!只是没想到会是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呢?”
“说实话,当时一团乱,也不知道你分那个所了,几次想去你们家,又忙得抽不出时间……”
“你拉倒吧,嘛你妈的抽不出时间,还不就是把哥们忘了?”李小平言笑无忌的捶了他一拳,“怎么样,生意怎么样?”
“今天不行,前几天还好。可能是过了公休i吧?”
“没事,这玩意可能就这样……对了,晚上喝点?”
卢利正待答应,梁薇插了一句,“对不起,我已经提前约他了。”
李小平一愣,哦哦了两声,压低嗓音问道:“这是谁啊?不是赵敏吗?”
“你胡说什么啊?梁薇是我小学同学,人家现在是大学生,放暑假了,来帮忙的。”
“那赵敏呢?她不也是大学生吗?”
卢利摇摇头,“我们俩掰了。”
“掰……了?这是多咱的事?一点不知道啊?”
“回头再和你说吧。对了,你现在怎么样?”
“你还看不出来吗?咱现在是光荣的人民jing察了,告诉你,jing察学校毕业的,科班!”
“你牛逼嘛?不就是八大员吗?”
李小平哈哈大笑,重重的给了他一拳,两个年轻人心中同时充满了良朋相见的巨大喜悦!
“哎,我想起来一件正经事,我上个月去分局,嗯,可能要调我到刑jing队。我爸爸也是老公安了,有这方面的关系,问题可能不会太大。我可告诉你——我在分局见了几个同事,大伙一块喝酒聊天,我说起当年让你打了那件事,那些人骂我是废物!我借着酒劲和他们干了一架。当然,不是咱们当初那样,就是比划几下,我真弄不过人家——小小,多咱和我走一趟?给哥们儿出出气?”
卢利误会了,以为李小平数年来一直为当初的事情心有不平,也总想找机会再比划一下。他会功夫不假,但彼此是朋友,再动手就视做畏途,主要是怕打坏了。因此屡屡推脱,一直迁延到今,“你还有点别的事吗?你打不过我,就找你们队里的人?”
“不是,正好相反,是请你代我教训教训他们,这些孙子,一个个鼻子翘得比天都高,不管看见谁都是一百个不服气,我就说,他们都是天是王家老七,他们是王家老八!”
卢利大笑,“不怪人家抽你,你这张臭嘴啊!”
李小平也笑起来,“那这件事就说定了,等我真调过去了,我来找你。咱一块去,和他们练练。”
卢利点点头,多i不和人打架了,身上也觉得有些发酸,练练也好,“行啊,你定i子吧,我要是在天(津)的话,一准到场。”
和李小平订下下次再见的i期,几个人挥手告别,卢利眼见今天没有生意可做,干脆收拾东西回家。到家先打发姐弟两个离开,换了件新衣服,又出去买了点水果,直奔梁家。
梁家夫妻似乎刚刚做过卫生,本就干净的小院和房屋更是窗明几净,卢利情知有事,又不明所以,由一家六口人迎进房中,“小卢啊,这回请你来呢,是有一件特别特别重大的事情。”说了几句家常,梁爸爸从妻子那里接过一个小盒子,“这个,你先收下。”
卢利愣愣的接过,打开一看,立刻就明白了:里面是一块手表!“伯父,这……”
“小卢,说真的,这个事啊,我们事先是一点也不知……道。”梁爸爸真是动了感情,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你这孩子……哎,让我们怎么感谢你呢?”
“爸,还是我来说吧。”大姐梁艳劝了几句,代替他解释。
这件事他们一家人确实不知道,还是昨天,梁昕不小心说漏了。当时梁薇回家,委屈的抱着枕头呜呜直哭,梁艳问明经过,勃然大怒!即刻就要去找卢利算账: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我们家丫头怎么了?我们自己还没有说呢,有你数落的份吗?小时候就欺负,长大了怎么还这样?就没一点改xing?
不合梁昕说了一句,“你们就看见小哥数落我姐,你们怎么没看见他为了我上大学,把他舅舅留给他的表送给支书了?”
梁爸爸大感愕然,随即追问,梁昕眼见隐瞒不下去,只得如实招来。家人大为感动!眼下找人家算账已经不是紧要的事情,怎么还这份情才是重要的!于是梁爸爸拿出珍藏多年的手表——这是准备要送给梁昕,作为他参加工作的礼物的。
卢利摇头摆手一起来,说什么也不肯收,双方闹得一塌糊涂!“伯父,真的,我不瞒您说,我现在赚得不少,表我自己能买!”
“你自己买是你自己的,伯伯给你的,你就拿着,再打,再打你就出去!以后我不让小四和我们家丫头和你好了!”
卢利和梁薇同时红了脸!这句话太容易引起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