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一个男子用铁锨一抄,把刺猬端了起来,向外一扔,刺猬原地打了个滚,却没有受什么伤害,挪动着圆滚滚的身子,慢悠悠的爬远了。
卢利和梁薇站在墙根的yin影里,女孩儿像个等待审判结果的死刑犯,既不说话,也不动作,两只手扭在一起,心情紧张,卢利微笑着执起她的手腕,用拇指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皮肤,“小薇,我想你了,你想我没?”
梁薇又惊又喜的抬头瞄了他一眼,突然哇的一声哭,俯身扑进他怀里,“利,对不起嘛,你……别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
“乖,我没生你的气。”卢利怀中抱着爱人,心中一片平安喜乐,手指在她如同乌云垂地般的黑发上划过,吻了吻她的腮边,“小薇,以后我们两个人要是有事,都不许藏在心里,一定要和对方说,我最讨厌的就是和我搞冷战的,什么了不起的问题,不能拿出来说明?是谁的错就承担错误,这不但是现在,以后也一定要这样,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
“还有一个事,我昨天……”
“我知道,你要去香港,家里的事你放心,舅妈那,全都有我,你不在这边,我会照顾好她老人家的。”
梁薇对于芳称呼的改变,让卢利心中欢喜又激动,也不顾两个人就是在这大白天的胡同中,挑起爱人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哎呦,对不起,我可嘛都没看见!”
梁昕的一声不合时宜的呼喊,羞得姐姐大羞,只好装鸵鸟,把脸深深地埋在爱人怀里,不和这个讨厌的弟弟见面,“利啊,你管管他嘛!”
卢利扑哧一笑,放开了她,“臭贫什么?小昕,你过来。”
梁昕贼忒兮兮的一笑,“方便吗?”
“少废话!”
梁昕和姐姐相视一笑,不敢再乱开玩笑,走到跟前,“小哥,有事?”
“你早点回北(京)去,提前一两个星期吧,我陪你一起回去,到桦哥家认认门,以后常去,人和人的关系更主要的还在处。多走动,自然就有感情了——这就是咱们常说的,远亲不如近邻的道理。”
“我好不容易回来过暑假,和剑哥、迅哥他们还没呆够呢,你怎么就把我往外面赶?”
“你和曹迅他们没事少在一起瞎惹惹,也不过就是一天到晚的臭贫,有什么意思?有那个时间,学着懂点事,眼下多多的付出一些时间和jing力,对于你i后的工作都是有着极大的好处的。别的不提,趁着大学没毕业,跟着桦哥多走走,多看看,长长见识,开阔眼界,不比在天(津)强?咱们哥们相聚的i子以后还长着呢,你还担心没时间坐在一起说话吗?”
梁薇也说道:“小四儿,听你小哥的,他比你想得长远,也懂得多。”
“我知道,姐,可是,我在北(京)就认识点同学和老师,……”
“所以才要让桦哥带着你嘛!等跟他到了该去的地方以后,你时不时就自己去。别怕张嘴说话,也不必买什么东西。说起来,就是多多的登门去拜访,陪着他们说说话,聊聊天,把发生在学校和社会中的一些新奇轶闻,选一些能出口的,给他们说说,就当是对自己家的长辈一样。”
“…………”
“你在这方面有一项特别的长处,就是你为人天真憨厚,说出话来总带着那么一点不成熟的少年气息,我想,这一点不必刻意改变——保持住这种心态,我想,你一定能得到很多人的喜欢,而这种喜欢,在你未来的岁月中,一定能起到你意想不到的作用的。”
“行啊,反正和小哥你怎么样,就和别人怎么样呗。”
“差不多吧。”
“那行,我回头和你一块去北(京)。哎,说起来,除了当年和小哥一起上山下乡,还从来没一起坐过火车呢。这回可好了。”
看着他满脸天真可爱的微笑,卢利和梁薇相顾莞尔:梁昕从来就是这么可爱,现在在亲人、朋友身边还没什么,将来走上工作岗位,可得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