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云剑也懊恼不已,临行的时候,小小一再嘱咐,不要惹祸、不要惹祸的,怎么自己都给忘了呢?“你少废话啊,你怎么就知道不行?”
“你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行,臭天卫的玩意!”
“你说话就说话,少他妈的夹枪带棒的,我们天卫怎么了?你们北好,一群傻*!”
“ m,你说嘛?要不是看你现在受伤了,我弄死你。”
“你也就看我受伤了,敢这么说话,回头我哥们来了,分分钟就弄死你!”
老许看他们又有意气的征兆,赶忙分开二人,“那个,谁谁谁,你去,把他说的李同学找来,赶紧把他弄走。我告诉你,胥同志,这里是大学,不是你耍什么威风的地方,这一次的事情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所以就不追究你这件事了。以后你少来。听见没有?”
胥云剑翻了个白眼儿,瞄着他看了看,“再说吧。”
等了片刻,李正荣赶到了医务室,看见胥云剑光裸着半条腿,上面缠着纱布,也很是吓一跳,“怎么了,怎么了?”
“你就是他朋友啊?你可太不应该了,怎么能把社会上的这些人弄到校园里来呢?”老许又进入到自己教师的身份中去了,把李正荣训了一通,最后说道:“这个人,你赶紧带走,以后别让他来了。这里是教学的地方,怎么这么不注意影响呢?”
李正荣唉声叹气,是一筹莫展的神se,“你啊,让我说你点什么好?这可不错,还没正式上战场呢,你就成伤兵了,回头我怎么和小小交代啊?”
人丛中一个男生冷笑一声,“就这样的败类玩意,还交代什么?弄死就得了!”
那个北口音的同学没有说话,反而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se,摆摆手制止了同学,“哎,你叫嘛?”
“你管得着吗?”
男生面se一变,强自忍着怒火问道:“我告诉你,你别犯浑啊?问你正经事呢,你说,你叫嘛?”
“我叫胥云剑,你问这干嘛?”
男生回忆了一下,这个名字好像是听过,“我……好像听说过你的名字,再和你打听个人,叫胡学军,你认识吗?”
“胡学军?”这回换了胥云剑回忆了,“我记得地震的时候砸死了?你问她干嘛?”
男生这个气啊!这会儿他基本上已经确定,这个人确实是在唐山下过乡的,否则不会说姐姐已经被砸死的话!“谁告诉你她死了?我再问你个人,叫……叫小小的,你认识吗?”
胥云剑和李正荣同时一愣,“小小?认识啊,我们哥俩太好了,简直跟亲哥们似的,你问……你怎么知道他小名的?”
男生狠狠地白了胥云剑一眼,真是不愿意和他打交道,但又不行,要是给姐姐知道自己在羊城遇见她下乡时候的同伴,却对面不识,非生气不可!“废话!”他一开口还是没好气的说道:“胡学军是我姐姐。你说我怎么知道他的?”
“哎呦,这可没想到!”胥云剑哈哈一笑,“这叫嘛?这叫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胡姐……现在好吗?我们有好几年没见面了。对了,你叫嘛?”
“我叫胡非拉。”
“当初没听她提过,”胥云剑笑着说,伸出手去,“哎,认识一下吧,我叫胥云剑;回头见着小小,我为你们做介绍。”他笑着摇摇头,“你说说,这可真是想不到几个,咱们是不打不相识,抽烟、抽烟。”
众人看他拿出中华随意发放,都不禁瞪起了眼睛,这家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居然抽这么好的烟?胥云剑看出来了,点起烟卷,得意的一笑,“说实话,若论知识,三个我加在一起可能也不及你们一个人,但要说钱,嘿嘿!不是瞧不起你们,换成钢镚儿,能活活砸死你们!”
“…………”
胥云剑不理他们,向胡非拉问道:“哎,小胡,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在哪上班?”
胡非拉解释了几句,胡学军是78年临近年底的时候回城的,顶替乃母在市里油管厂上班,当时胡非拉已经上班了,他比卢利等人都要小几岁,逐渐长大之后,也过了下乡的大chao,由街道安排进工厂上班了,一直到77年恢复高考,他连续参加了两次考试,终于考中了南国的中山大学。
草草的几句话介绍完毕,胥云剑点点头,“那,你姐姐呢?现在就上班?对了,她结婚了吗?”
“没有,国家号召晚婚,我姐姐说等几年再说。”
“那,你呢?你在这边,离家这么远,生活怎么办?”
胡非拉瞪了他一眼,神情是不言自明的:你管得着吗?
胥云剑尴尬的一笑,从口袋中拿出钱包,取出几张大团结递了过去,“哎,这个给你。”
胡非拉楞了一下,jing觉的后退几步,“你干嘛?”
“你是胡姐的弟弟,就和我哥们差不多!我们当年都是知青,嗯,咱能遇到不容易,这些钱你拿着,过来,你跑什么?cao蛋!”胥云剑嘀嘀咕咕的咒骂着,拉过他的手,把钱塞在其中,“真的,胡姐当年挺照顾我们的,现在我有这方面的能力,给你点钱是应该的,拿着,拿着。”
胡非拉岂能收这样的钱,双方纠缠了半天,终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