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利和梁昕真有些饿了,美美的用过一餐,席间不停的和胡、蒙两个说着当年在商家林的趣事,不觉时间过得飞快,“你还记得庄小勇吗?他和左擎旗简直都要恨死你了。”
“左擎旗恨我我能理解,小庄为嘛恨我?”
“嫉妒你呗。”蒙小彪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好家伙,下乡一年,又入党又提拔,还做了拖拉机手,大家都说,你他妈的一定是老商的干儿子!”
卢利扬声大笑!这是连梁昕都不知道的,好奇的问道:“那,结果呢?”
“结果他打了左擎旗和商嘉成之后,这些人就成了避猫鼠了,一群无胆匪类!”蒙小彪大着舌头骂着街,“其实吧,小小,不但是这群王八蛋,就是我们,后来也对你有意见了。”
“这又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你忘了当年你带着大家下河摸鱼的事了?谁知道就这一次,以后再怎么求你都不去了!我们好多人都说,好家伙的,可是当了党员了,操!处处严格要求自己啊?弄得我们自己想弄也不敢,馋得什么似的。”
“其实倒不算什么严格要求自己,不过支书是我的入党介绍人,……我的情况你们也知道,真是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我万一犯了错误,自己被批评倒没什么,关键就是让人家受了委屈。你想想……”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地震之后,他还不是和他妈的那群王八蛋一样了?好家伙,我看,他比狠的都狠!对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卢利草草解释了几句,“我现在每一回去。老头都和我掉眼泪,说得最多的就是对不起当年在商家林和安格庄下乡的知青们——也算是悔过了吧。”
“干嘛,你现在还每个月给他儿子钱?这不是胡来吗?他儿子不孝顺,要你往里面贴钱?你秀逗了?”
卢利面色一沉,李正荣听得正在入神,急忙劝道:“老胡。你少废话!能帮助帮助别人就伸把手,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行了,你们哥俩吃得差不多了,快回去睡吧?”
“不着急。”胡初三来了谈兴,反而更进一步的说道:“对了,前几天张清来了。”
“哦?是吗?他们来……拿衣服了?”
李正荣点点头,没有说话,只听胡初三说道:“小小,不是我说你。赚钱当然得要,可也不能顾头不顾腚啊?你在这边是挺好的,人家张清在天(津)给你忙里忙外,你连问也不问一声?这也太那个了点儿吧?”
卢利半晌无语,在这件事上,他没有说错,偶尔静下来想想,也实在是对不起张清。留在一个人在天(津)支撑那么大的一个场面,着实是辛苦得紧!但身为商人。追求利益是天性,再加上羊城、鹏城、香港这样的南国之行,眼界大开,现在让他再回天(津)去,守着那个服装摊和羊肉串摊位,简直和要了他的命差不多!这其中的两难选择。又该如何取舍呢?
胡初三还要再说,蒙小彪拉了他一下,“那,今天先走了,小小。你还得住几天吧?”
“得住几天。”
“那就行,咱回头再聚。”
送走了胡初三几个人,卢利和李正荣并肩走回,梁昕也吃好了,眼巴巴的看着卢利,却不说话,“行了,忍忍就过去了。去,给我把包拿出来。”
梁昕委屈极了,又不敢反抗,乖乖的进屋去了,李正荣看着奇怪,问道:“怎么了?什么忍忍就过去了?”
“抽烟啊。倒霉孩子,在大学学会抽烟了,现在烟瘾还挺大的,特别是吃完饭,总想抽烟。”
李正荣听得乐不可支,管自点上一支,“想抽就让他抽呗,你能管他到几时?再说了,我还抽呢。”
卢利无言的笑笑,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梁昕拿着旅行包走了出来,孩子气的把包一扔,转头就走。“你看看,人家生气了吧?说来也奇怪,他们姐弟俩怎么都像孩子似的?”
卢利不理他,拿起包,取出几件东西,一本账簿、一份银行存单,放在桌上,“荣哥,我和你仔细说。”
李正荣立刻明白过来,摇头摆手一起来,“小小,你打住!咱当初说好了的,钱我当然要,但大头还是你的,至于我这边,就按照当初说好的,给我和达哥都按照每个月一千块的比例,你现在弄这些干嘛?拿走、拿走!”
“我知道,我也记得这件事,但现在的情况有了些许变化。当初咱们说的时候,只是从这边买火锅店必要的材料,然后根据店里的生意情况计算的价钱;现在则是另外一回事。这是账本,这一个月以来所有的盈利一笔一笔都记录在上面了,回头你看看,至于咱们俩之间的分红,按照每家一半的原则,……”
“小小,你再这样说话我就真生气了!”李正荣努起双眸,看他的样子不似作伪,“你这是干什么?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还在国内上大学,你给我一大堆钱,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花!”
“这是两回事,你知道不知道怎么花我管不着,钱和账目不能不交代清楚。荣哥,你别怪我说话直,但这样的事情,是万万不能用兄弟情义来代替的。”
李正荣心中有些感动,强自一笑,点了点头,“那,这样吧,小小,账目呢,我留下看看,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想知道知道你这一个月以来赚了多少钱。至于钱,咱们这样办,都放在你那,等到我有用钱的地方了,再找你要,行不行?”
“当然行。”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