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您现在一个月赚多少钱?”
干嘛,你问这个干嘛?”
“这么累的工作,怎么才给这么点工资啊?”
“废话,谁不知道?可都这么干,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要怎么的?”
“你别听他的!”胥妈妈笑着打趣说道:“小小,你看见桌子上的这烟了吗?你伯伯现在。天天带好几盒去单位,你知道为嘛?他和他们队长说好了,每天给他一盒烟,队长就不让他干活了!哎,老胥,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胥大开给妻子当面揭底。很有些挂不住了,“你少管啊!孩子给我买的烟,我也抽不完,给同事两根儿怎么了?”
卢利听着这公母俩吵嘴,心里乐不可支!他拿起桌上的中华烟——自从到香港去,胥大开得了儿子和这个大侄子的济。抽的烟是越来越上档次了,除了中华就是熊猫,反正是不花钱得来的,而且这样的好烟一旦拿出来,任何人都要高看一眼。
实际上。他现在在建筑队里,成为。平常的工作都不用他再辛苦劳作,就是这一盒一盒的上佳卷烟带来的利益——管自点上一支,“伯父,我想问问您,以您在建筑队干的这么多年,带出来的徒弟也有不少了吧?”
胥大开即刻停止和妻子的争吵,抄起香烟点燃,“小小,你到底想说嘛?”
“我想说的是,我准备拉起一支建筑队来。搞建筑!但这种事我不懂,所以想请胥伯伯帮帮忙。”
胥大开和妻子面面相觑,“什……么?”
“一句话解释,就是要带领一些人到香港去,搞建筑。为香港人盖房子,盖高楼,然后赚钱。等到时机成熟了,就回到国内来,帮着咱们中国的老百姓盖房子、盖高楼。赚大钱!”
胥大开迟疑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小小,你喝多了吧?什么啊你就要盖房子,你懂吗?这里面好多事呢!”他谈及这方面的事情,真可以算是半个专家了,虽然没有太多理论上的知识,但实践劳作得到的结论却太多太多了,从打地基谈起,诸如图纸、材料、机械设备、水泥、沙、石、构件、焊剂、螺栓、钢材、钢筋、砖,“……我就这么一数,就不下二三十种,这还有好多好多连我都不懂,甚至都不知道的东西,这些你嘛嘛也不知道,你怎么干?”
“胥伯伯,您别着急,是,我是不懂,也不会,但这不代表我不能干,再说了,就是我不行,不是还有那行的吗?”卢利说道:“例如您……”
“你打住吧,小小,”胥大开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干嘛,我们家小剑跟你干还不行,非得让伯伯也跟着去香港?”
“……”
“小小,伯伯要是年轻几岁,可能还就真的同意跟你闯一闯了,现在嘛……不行了,没有那份精气神了。”胥大开说道:“其实吧,不但是我,就是我们家小子,哎,小小,我们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小子,你琢磨琢磨,回头让他回市里来吧?这玩意,我们俩年纪越来越大了,身边没个孩子叫怎么回事呢?”
“我明白的,回头我安排,尽量让胥云剑多回来几次,如果可以的话,干脆就让他忙着市里这边的买卖得了。”
“哎,这才对嘛!你说说,曹迅、二蛋子、老四他们几个,要么家里孩子多,要么爸妈岁数还不算很大,出门就出门了,当然,可能他们做父母的心里也不想;我可不行!”胥大开多喝了几杯,说话有些着三不着两起来,拦住卢利的肩膀,竖起一个大拇指,“小小,你啊……,伯伯不是说你不好,你做人家朋友,绝对是这个份的,可做人家儿子,就差点了!”
“老胥,你胡说什么?”胥妈妈过来分开这爷俩,苦笑着向卢利点点头,“小小,你伯伯喝多了,说话不着四六的,你别理他啊!”
“没事,阿姨,我们爷俩多少年了?您放心吧。”
“那。他爸爸说的,小剑的事呢?”
“这个啊。我还真想听听您的意见,我不是说我不同意伯父的话,但我知道,在家里表面上是胥伯伯说了算,实际上,大事还是得您拿主意,对不对?”
胥妈妈哈哈一笑,在孩子的胳膊上打了一下。“这又是那个混小子告诉你的吧?其实吧,我也挺想孩子的,可我也知道,让他回家来又干什么呢?他在你身边,有你看着他还不会惹祸,到我们老两口身边来,谁谁说他也不听。天天不着家,说他两句就瞪眼。算了,还是让他跟着你吧。行吗?”
“行啊,有什么不行的?我和胥云剑是多年的老同学了,我有时候说话他倒是听。”
“对了,小小。阿姨嘱咐你一个事,你说可是说,可别动手啊,你有功夫,那个倒霉玩意哪儿打得过你啊。知道吧?”
卢利脸一红,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阿姨,我这边没问题,回头就怕胥伯伯不乐意,答应得好好的,又反悔……”
“你放心,那个老鬼睡醒了就嘛也不记得了!再说,就是记得也没事,阿姨给你做主。”
“那行。“卢利点点头,不再多言,从桌上拿起车钥匙,和胥妈妈告辞而去。
进到小院,于芳和几个妇人正在天井中说话,“哎呦,我看看?”张婶抓过于芳的手腕,低头端详着,“哎呦,吴婶,你可行了!好家伙的,这么大的金镯子、金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