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曲水?他来干什么?”云飞扬在听到红曲水这三个字的时候,脑子中自动的闪过了之前他送来的提亲礼物。整个人都转为了临战状态,对管家道:“告诉他,本将军不在,让那个小兔崽子快些滚出去!”
大将军云飞扬语气不善,管家闻言,看着将军,犹豫道:“将军,这不好吧?”
“有何不好?”云大将军冷声质问。
管家闻言道:“将军,红曲水公子是和陌世子一起来的,若是赶走的话,岂不是失了礼仪?”
“什么!”云大将军的表情堪称便秘。心道:陌世子抽了什么风?竟然和红曲水一起过来。这不是成心为难本将军吗?赶走红曲水,陌世子势必也不能留,不赶走红曲水,那厮又实在让人讨厌,万一没忍住砍了他,就大事儿不妙了。
见云飞扬一脸纠结,云烟心中若有所思。红曲水来了,正好可以问问之前那本书的事儿,看云飞扬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若是此刻上前,一定会博得他的好感。这般想着,云烟恭敬道:“父亲,若是您不嫌弃的话,女儿愿意陪同您一起。”
“烟儿?”云飞扬惊讶不已,鹰眼之后尽显讶异之色,但是讶异也只是持续了几秒钟,看着这张和死去妻子越发相似的脸,还有这也开始逐渐改变的气质,无法拒绝女儿的任何要求。
“罢了,你若是想去,便跟着吧。为父若是当场拔剑,你一定要拦住我别让我伤了红曲水那个兔崽子。”云飞扬说到红曲水的时候,几乎是差点儿把满口牙咬碎,那恨不得吃人的架势,看的云烟咂舌,便好奇多问了一句:“父亲,您和红公子有过节吗?”
“哼!没有。”云大将军冷哼,似乎是连提起都不愿意提。在他的眼中,那红曲水比茅厕还让人讨厌。
云烟见云飞扬不想说,也就没多问。懂得进退这是做人的根本,若是横冲直撞的话,只会让人遍体鳞伤。
云飞扬是真的很讨厌红曲水,讨厌到除了他都不烦别人的地步。原因无它,只因为当年在红曲水还是个少年郎的时候,曾经一个人单挑了整支军队,并且在将军队打的无人敢站起来之后,鄙夷的说什么:你们这群吃着税款,吸着我红家血的废物,从今日起,不得再对我红家索要任何物资,否则,我就宰了你们。
当年,红曲水一句话,震惊了整个京城。所有人都在传,红家儿郎猛如虎。当年的云飞扬刚刚镇守边关回来,结果回城当日发现街道上空无一人,他辛苦的在边关打了三年仗,结果就是一片凄凉。
后来调查之后才知道,是因为红曲水太嚣张导致所有军队的风评都下降到了零点。自然,梁子不只是这么结下的。
红曲水看不上粗人,他将将军都归类在了粗人一行,以至于在皇宫宴会之上,他单手指着云飞扬,说:本公子不要和粗人坐在一起。
云飞扬是什么人?镇国将军,一代名将,被人如此侮辱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两个人打了一架,打了三个时辰,结果云飞扬是赢了,可是代价是他的一只手。当时无人知道,看起来输了的红曲水,只不过是断了肋骨,而云飞扬,却是用一只手以后再也不能提重物为代价成为的赢家。
优雅的红曲水和被他说成粗人的云飞扬之间,有个绝对性的不同点。那就是前者做事会做到完美。他很淡定的忘掉了那段被打败的历史,在外称他和云飞扬之间,并无不和。而云飞扬则是一直记恨着手臂的事儿,对红曲水这个人,恨之入骨。
对别人的恨意,红曲水自然是心里清楚,也正因为清楚,所以才请来了陌世子。云飞扬不想回忆起有关于当年和红曲水的一战,更不希望再自己的家中看到红曲水那个败类。准备速战速决的他,很快便到了大堂门口。云烟紧随其后。在他们看到屋子中景象的瞬间,云烟表示,可以感觉得到云飞扬大将军那浓浓的杀意。
“陌世子,红公子,请喝茶。”
云家的大堂内,红曲水坐在云飞扬最爱的檀木椅子上,点着云飞扬最爱的檀木熏香,顺便,喝着云飞扬最钟情的铁观音!一副悠哉的样子。
宽大的袖子因为男子半倚着桌案的关系,彻底舒展开来,锦色花纹极为华美,给人一种极为古老神秘的感觉。
他的双眸依旧深沉,上挑的眉稍稍皱起,薄唇碰着茶杯,有些慵懒的用他那好听的声音道:“云飞扬是用爬的吗?怎的现在还没过来?”
随着男子的声音响起,只听一阵轻笑声随之而来。顺着声音望去,这人身着以白为底色,紫色为绣色的衣服,衣服上,紫色绣线配着金线勾勒出了一副孔雀开屏图,栩栩如生的孔雀,傲慢的神态,张扬的动作,全部都显现了出来,穿在他的身上,颇有几分韵味。
比起他的衣着,更让人觉得惊艳的,是那张纵然面对红曲水,也丝毫未曾逊色半分的容貌。
五官精致到可用巧夺天工来形容,秀气的眉不似红曲水的张扬和英气,反倒是多了几分柔和之感。眉宇间的云淡风轻和他身上的衣着喜好完全不同。细长的桃花眼,好似会说话一般,给人一种包容一切的错觉。唇边挂着浅浅的笑容,完全是想象中神仙公子的感觉。
这男子,便是管家和云飞扬将军口中的陌世子。
红曲水是个狐狸,可是,他也有讨厌的人,就好比,眼前在笑的陌世子。不满的看了眼陌世子,慵懒依旧却有些不悦道:“怎么?我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