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旬惨死在她眼目前,死状恐怖可怜,她想起来就浑身冒冷汗。
项宝贵正站在窗口看外面高老二打手语,闻声应道:“好,我陪你去。”
高老二用手语告诉项宝贵,鱼子长坡的地牢都处理过了,人救出来藏进了地宫,密道都封死了。
“对了,夫君,再过九日便是冬至,我娘忌辰未能去致祭,我想在冬至前去看看我娘,这么算日子,就该在这几天先回恩学府,请僧侣念几篇经,再陪我爹做一下祭拜,方不误了日子。等到冬至那天,你与我一起在恩学府过节,年关春节,我再与你一起去沈家庄……”
冷知秋仰躺下,拿手揉着额头,又在一旁絮絮说一些琐碎的打算。
项宝贵示意高老二速速动手杀人,便关上窗,脸上立刻换了温暖如春的笑容,走向美人榻,俯身撑在冷知秋上方。
“一切都听娘子的安排,只有一条,至少再给我三天时间,好不好?”
“三天?做什么?”
“做一件事。”
“嗯?”
“陪我,只陪我一人,其他谁也不去管。”
冷知秋挡住他要凑上来的薄唇,“夫君,细水方能长流,以后还有不知多少日子,我们可以一起晨昏相对,何必要计较争取什么三日、五日?”
项宝贵不满的折起胳膊,将身体的重量压上去,感受她在身下扭着、挣扎寻找透气的姿势,眼神便黯黯的锁住她。
“你是去年正月十五元宵节嫁给我的,只有一个月零二十五日,便满了两年,知秋,你这肚子可还没有动静啊。”
所以,要加班加点的耕耘播种。
冷知秋怔了一下,这才明白他为何一副火烧屁股的焦急样子,真是又好笑又有点生气。
“知秋还以为,夫君是因为爱慕思念,才这么殷勤,却原来是为了生孩子。”她对自己的魅力顿感失望。
项宝贵见她不高兴,手便伸进她衣领里摸索,解释道:“只有生了孩子,你才不会再离开我,以后永远是我项家的媳妇,我爹娘也高兴。”
这次,他没抓住重点,没哄到冷知秋的心坎里,反而更把她惹恼了。
她躲着他的手,扭着头拒绝亲吻。
“起开!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叫我如何生出孩子来?”这么说着,她又想起自己在床上迷迷晕晕的任由摆布,怎么他倒是一直十分清醒的样子?不然也不会把控局面,予取予求。
项宝贵一时不知她心里的纠结,自顾道:“怀上了就算数。我记得当初纳吉时问明了,月初七至二十,你比较容易怀上。”今天是初十,受孕大好日子,所以——“知秋,嗯……”
他动情很快,想着身负伟大的使命,做着食髓知味的妙事,两全其美,身下便一阵阵反应,手上使劲抓住她衣内的绵软,觉得不够解渴,另一只手便固定住她躲闪的脑袋,俯首将薄唇压上去,在她抗议的张口欲言时,龙舌钻了进去,吸取她口里的甜津。
冷知秋瞪着一双剪水明眸,看他半垂着眼皮,那细长而密的睫毛,轻轻颤着,遮去了他眼底浓重的yù_wàng。她以为他这是又来催着怀孩子,至于这样连续不断的做那种事是不是能加快怀上的进程,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心情不太好,低落、自卑、失望……偏偏他如此懂得吊起她身体敏锐的感官,力量如此霸道,让她根本无法抗拒。
她该怎么叫他知道,此刻她并不高兴,不想和他卿卿我我做那档事!
项宝贵翻身跳下美人榻,俯身去抱她,准备转移到床上去将好事进行到底,冷知秋一骨碌坐起,微微噘着嘴道:“夫君,知秋要和你说一件事。”
她的事还没说,冷兔和小葵却到了。
项宝贵磨牙坐在她身旁,揽着她的腰平息自己,一边对门外的张六道:“让小兔去书房等着,叫小葵现在去烧水伺候夫人沐浴。”
欲求不满,项宝贵沉着脸、低着头,手在冷知秋腰上反复揉着,好一会儿才吐了口气,站起身要出去。
冷知秋在他身后道:“夫君,慕容世兄曾邀过我们做客,不如就递个帖子过去,三日后过府拜访一下吧?”
项宝贵停住脚步,转眸看她,不知她肚子里什么打算,怎么突然提这种事?
“三日后?”
“嗯,我答应你,陪你三天。”冷知秋低着头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不高兴。
项宝贵终于发觉不对劲,一时又想不出她为何兴致低落,其实他要她一心一意陪三天,也并非完全为了寻欢作乐孕育孩子,只是想着分别日久,有太多需要补偿她的地方,他要好好伺候着她,把她养得白白胖胖,别说三天,最好三个月都不要烦心其他事,只管吃喝玩乐。
转念又想,她不是个听凭摆布的女子,一年前就吃过教训,若她不喜欢这样,他也只能由着她,当下点头道:“一切听娘子的安排。”
——
书房里。
冷兔狐疑的盯着项宝贵走进来,诧异于他的容光焕发、神清气爽。
项宝贵去书案后拿了个小匣子,放在书案上,目光温和的与冷兔接触。“小兔,我知道你是个有经商头脑的孩子,香料铺不足以让你发挥,看看这个,有没有兴趣?”
冷兔站着没动,问:“项爷今天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你若再这么对我说话,我会让你和宝贝把‘和离’的事给办了。”项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