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和杨浩站在船头,还不到十分钟,海哥又一脸晦气的出来,这次,见两人只是站在船头,没坏什么规矩,便讪讪的笑着说道:“嗯,两位,这乌漆麻黑的,两位站这儿,不如,不如,……”不如什么,他也实在是说不出来,本来是想向两人开口再借点钱,但这话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张灿心中一动,对杨浩说道:“浩子,走,我们也去玩两把,闹热闹热,这样呆着,也是闷得慌,”
杨浩虽是好了一些,那也只是把肚子里能吐出来的东西吐干净了,脑袋里还是有些昏沉,自然想不到张灿要做些什么,所以他摇摇头说道:“大哥你去吧,我还想在外边吹吹风”。
海哥一见张灿有意去赌博,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就是、就是,这上了船,你要是老闷着,不晕船也给闷得晕了,去喝点酒,赌赌钱,习惯就好,想当年,格老子我刚上船那一阵,比你还晕的厉害,吐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格龟儿子的,没办法,后来就自个儿抱了一瓶酒,喝得倒在床上睡了一宿,嘿嘿,第二天早上,一起床,我***比谁都不晕了,嘿嘿,走吧,这会儿他们正闹热着呢”。
张灿几乎是生拉硬拽,将杨浩拉到他们赌博的舱室,好家伙,里面七八个人窝在里面,个个都是吞烟吐雾,一屋子乌烟瘴气,熏得杨浩又是一阵干呕,几个人见张灿和杨浩两个人进来,连忙让出位子,他们虽是不知道张灿和杨浩身上到底有多少钱,但一个新来的,出手又大方阔绰的人,自然是会受到欢迎,即使只是表面上。
张灿一看,几个人正在玩一种“抽彩头”的赌博,这种赌博方法,在内地一带,又叫“端锅”,但在船上却没人敢这么叫,避的是“一锅端”这种忌讳。
这是一种比较少见的赌博方法,就是用一副扑克牌,每一个人先抽上两张,看看牌面上的两个数字中间的距离,再到牌堆上依顺序拿第三张,看这第三张牌面上的数字,是不是在前面两个数字的中间,在中间就赢了,反之就输。
前面先拿的这两张牌是暗牌,自己得先看,以便自己考虑要不要第三张扑克,看完后得放到自己面前,不能让别人知道,为的是防止前面叫牌的人会算牌、记牌,轮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就可以根据自己手里两张牌面上数字大小,计算可以买到中间那个数字有多大的几率,。
当然,看起来,这个几率是非常大,但实际上赢面却是很小的,对普通人来说,这种赌法,赌运气大过赌技术,因为大部分赌博的人,希望赌的只是运气,反而不是技术,要是赌技术,反而没多少人玩这种“抽彩头”了。
因为这么多的人一起玩,所以一副扑克牌,只能发放一次,觉得手上的牌,赢面过小,也可以直接丢掉,但丢掉的扑克当然也不准让人翻看,就算有人能记牌算牌,其准确率,也不可能达到八成,这也就是这种玩法的好处,除非你是赌神,能记牌算牌,或者是几个人和伙作弊,否则,要想出千却是不容易。
虽说这种赌博的方法很少见,但大凡赌博,不论是哪种方法,都不是特别难学,只是要学好学精,学到百战百胜,那就可能只有赌神才有那本事。
这种赌博方法,不但易学,而且跟“扎金花”一样,非常适合很多人一起玩,但跟“扎金花”有很大的区别,“扎金花”可以偷鸡、吃诈,抽彩头除了胆大、记牌,牌在手上却没有吃诈,偷鸡的机会,这也就是海哥他们这一帮人喜欢玩的原因,而且另一个原因就是,这种抽彩头的玩法,你要是输了,你的钱也是先放到桌子上,所以桌子上的钱有时候会积压很多,看着就会叫人眼红,欲罢不能。
按规矩,要想抓牌,就得先上底钱,底钱的多少,是由大家商定,海哥他们商定的底钱是每一盘五十块,这时桌子上的钱,约莫有一两千,除了底钱,还有就是没被人赢走的,算起来也不少,当然在杨浩和张灿眼里,这些钱也只不过是一点小钱。
张灿和杨浩虽是坐下了,但却并不急于参赌,所以也没下底钱,恰好这时正是张灿的下家当庄洗牌,看样子,他这一阵赢了不少钱,洗牌切牌都很潇洒,一副崭新的扑克,被他洗得哗哗作响,一共洗了三遍,这才将扑克牌放到桌子上。
张灿和杨浩还有海哥,他们三个人都没下底,自然没有抓牌的资格,所以只能在一边看,其他的人抓牌完毕,便由张灿的下家发话,张灿用透视眼早就看过,他下家抓到的是一条梅花三,和一个方块九,要想赢钱,就只能抓四、五、六、七、八四个数,看起来赢面已经不小,但他想了片刻,只拿了五十块钱,说我只买五十,说着,在牌堆上抓了一张,翻开一看,却是一张方片三,那五十块钱,自然是轻飘飘的到了桌子之上。
再接下去那一个,翻开暗牌,手里抓到的是一对八,这样的牌在这种玩法里,叫“撞墙”,取的是看你有没有胆量和运气再买到一个八,如是胆量和运气都不错,买到三条,那就是相当于押宝押到豹子,就是一赔三十的比率赢钱,反之,如是抓不到三条,自己也会按一赔十倍的赔率赔钱,赢了固然可以多得三十倍,但输了也得赔十倍,看起来很是合算,其实这还得看桌上有多少钱,没三十倍的时候,顶多也就是桌子上的钱全部让你拿走而已,但大多时候却是贪图那赔率的人锤足捣胸,后悔不迭,恨不得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