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下一个被杀人灭口的,便是胡丽,所以想到这里,她抓紧时间命令柳安派人去查看,同时,对于床上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她也不能放任不管。
慕容南锦兴奋不已,他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配方,可以彻底清除柳烟柔体内的毒素,于是终于走出了静心堂。这些天他只要一进那间房间,荣公公他们便明白,无论谁找他,都说他出去了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來。
天色已晚,他并不能立刻就去慈宁宫替柳烟柔治毒,太后娘娘可是防他妨的太紧,根本由不得他胡來,今夜,对于他,对于那个人,都将是个不眠之夜啊。
沒想到,刚一出來,荣公公便禀报,说柳大人家里出了大事,所以太后娘娘格外开恩,放柳大人回家去了。这个机会好,拿着腰牌,慕容南锦便出发了。
本來那个人也要跟着去的,只是他的身子太差,如今还不能长途拨涉,借着这个由头,他才终于妥协了,答应留在宫中好好休息。
其实就算是他身体好好的,慕容南锦私心也不想他再露面,至少在他赢回柳烟柔的心之前,他绝对不能冒险,她的心,已经渐渐偏向了那个人了不是吗,他怎么能沒有危机感。
一路使用轻功赶到相府,相府大门居然敞向两边,而门口高悬着白灯笼,还有那白纸白布,随风飘舞,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渗人。真沒想到,柳名博会突然就那么去了。
终于找到柳烟柔之时,她那单薄的背影好像在发抖,不知道是哭了,还是在害怕什么,不由的心疼起來,加快脚步走上前去,他轻声唤道,“阿柔,阿柔你别怕,我來了,不要怕。”
被派去大牢中查看的,去棺材铺的,帮忙摆灵堂的,大家忙做一团,只有她,此刻站在漆黑的夜幕下,一身粗布白衣,心里害怕的发颤,恨的直发抖,此刻她要装出一副大家主人的气派來,可是谁知道,她还只是个女孩子而已,今天一天之内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怎么熬得下去。
忽的,听得有人在唤她阿柔,那是陆川,也就是现在的慕容南锦特有的称呼,说实话,在这样的日子里,能见到任何人,对她來说,都是一种福利,只要在那个人面前她不用端着当家女主人的架子,能想哭就哭就好。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他呢。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來,只是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之后,柳烟柔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來,还好,在她最需要它的时候,他又一次从天而降了下來。
“阿柔,别哭了,夜里风大,你什么又弱,只恐怕身子又不好了,关于发生了什么事,大致上我也知道了,真沒想到,我本來还在为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药方來治你的病,而欢欣不已,谁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來,我陪你坐下,你在这是干什么?”慕容南锦由于多日废寝忘食的研究药方而邋里邋遢,更因为时间紧迫连梳洗都无,此刻看起來,就像个经历了些许苦难的游侠。
柳烟柔默默的赞同了她心中呃想法,果然是他自己以身试药,才弄成了这个样子吧,这个男人,还是对自己好的。
“小姐,大牢里出事了,三夫人不知去向,而杏儿姑娘,在昏迷不醒,至于三夫人的丫鬟,却是死在了牢中,死状恐怖残忍,柳安觉得,觉的似乎,我们相府,中邪了!”
柳安一边往这跑一边惊恐的说着,而跟在他后面的另一名家仆,也是吓的腿都软了,几乎是在爬着爬过來的。
“怎么,又发生了什么事?”慕容南锦惊诧道,能让壮年男子吓成这样的,会是什么事呢。
柳烟柔深吸了一口气,“南锦,今天,确实出了大事,就在刚才,又出事了,你跟我來。”
因为是妾室,焦翠花的灵堂不能放在正殿,所以她跟小宝儿,全都停放在了偏殿之中。
“你看一下他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我实在接受不了,刚刚还好好的人,怎么就,而且这孩子的奶妈,也不见了,四处找不到人,事有蹊跷,我心里害怕的紧。”她都沒有勇气靠近那两个人了,只是拿手指了指,便缩在了慕容南锦的背后。
慕容南锦回过身來,“看见门口那个椅子了沒,过去,乖乖坐下,你要知道,既然我在,你就什么都不用怕。”
柳烟柔像个无措的孩童般慢慢的走了过去,还别说,坐下來把头靠在门上,倒是踏实了不少。
从这个侧面,她能看到慕容南锦那忙碌而镇定的身影,心里头倒是更有底了,也不再那么害怕了。
慕容南锦一直在忙,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了起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他洗过手,在纸上写下了什么。
“阿柔,这个孩子居然是中毒了,和二夫人一样,只是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让她上吊呢,孩子的胆都裂了,致命的,却是那毒药,相府有如此凶残之人,你不能呆在这里,跟我回去,明日一早我们再回來好了。”
柳烟柔摇摇头,“我还有些事需要问清楚,否则,过了今晚,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答案,更何况,这个时候,我又怎么能弃大家与不顾呢。”
杏儿也被送來了,慕容南锦正在好生的替她诊治,或许慈宁宫她的嘴里,能问出点什么來呢。而柳烟柔,则正在询问,到底是如何发现二夫人出事的,奶妈又是去了何处。
柳安一一禀报着。“小彤小姐到现在还沒有缓过神來,大小姐,因为二夫人的房间和小彤小姐挨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