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和宋海肯定不能在小店里面常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最终面对麻烦的还是自己。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丁阳和两位官差客气了一阵后自然而然的打听起来,这位“范九爷”又是什么来路。
关于这个李成倒是没有隐瞒,几乎把所知道的东西全都说了出来。
刚才宋海称呼这个范九爷叫做“范九娘”还真不是侮辱,而是这位老兄的名字就叫这个。
丁阳感到十分奇怪,一个‘混’道上的泼皮怎么会取这么个名字?
原来他的上面还有三位兄长和五个姐姐,三位兄长全都没能保住,夭折掉了。父母担心他也活不长,便给起了个名字叫九娘。
不光是赖名儿图个好养活,以男儿身叫‘女’儿名字,也是为了‘蒙’蔽老天爷。
最好是认错了人,就把这孩子当做是‘女’儿,留下了一条‘性’命去。
没看见他5个姐姐全都活着,夭折掉的都是3个哥哥么?
有时候民间的讲究,还真就这么古怪,也偏偏有时候能起到效果。
反正不知道是不是名字的缘故,范九娘就这么平平安安的长大,现在还越‘混’越牛了。
至少汴‘门’外这一大片,都是归他照看,有点什么水深火浅的大事小情,也都是范九爷的名号起作用。
从他长大并慢慢用一双拳头打出局面后,以前范九娘的名字就基本没有人敢提起了。
现在都是范九爷,而不名之。刚才若非叫名字的是宋海,少不得又要一番闹剧。
介绍完了情况,宋海和李成自然也就随之告辞,根本提都没提范九娘手下的威胁。
丁阳也没有多说话,反倒很是大度的让他们就此离开。
事实上,他看见了安馥一直在打眼‘色’,甚至还想要在刚才说几句话。
丁阳明白这肯定是要说范九爷手下威胁的事情,但他不能让安馥提起这事儿。
人家帮你一次是人情,天天出面那可就属于本分了。很显然,人家不认为这是本分。
“你刚才干嘛总是拦着我不让说话?”送走了官差后安馥进‘门’就发火:“我让你说你不开口,还不允许我说话,那今后范九爷的人再来,咱们可怎么办呀!”
丁阳苦笑不已,连忙把这事儿的内中情由仔细说了一遍。
安馥还是不明白:“你不是亮出来了王小官人的亲笔题诗折扇么?宰相公子的朋友,他们也敢无视?”
“嗨,我这个朋友是什么成分,你还不清楚么?我就是拿出来故意吓吓人而已,真问上‘门’去,人家宰相公子可不是搭理我的。”
稍停了一停,又道:“再说你也看见了,那几个‘混’‘混’明显是滚刀‘肉’,这次打发了,明摆着今后还要再上‘门’来。不拿到好处,他们誓不罢休。你总不能要求宋海和李成就此坐镇在店里吧?人家毕竟是官差,还有衙‘门’里的事情忙。我们若是不识趣,真请人家帮忙,又能给人家带去什么好处?宰相公子的朋友,毕竟不是宰相公子本人。人家没有直接得罪我们,我们就没有办法报复人家,没道理嘛!所以这事儿,最终害的是我们来解决。你若当面提出要求,人家即便不会拒绝推辞,也肯定会找理由不来店里。相反,人家心中还会有根刺。”
被他掰碎了仔细说一遍,安馥也明白了过来。
“这么说来,不开口反倒是‘胸’有成竹!哎,这里面的弯弯绕也太多了,我可搞不懂。算了算了,我就认准一条,我选的男人肯定不会害我。”
“嘿嘿,爱你都爱不过来呢,怎么会害你!这事儿你不用‘操’心了,全都包在我身上。”
安馥想了很久,还是有些担心:“你又有什么办法?”
“唔,虽然不能太冒险,但有些事情却也是非做不可了。”
下了决心的丁阳脸上,‘露’出了一抹坚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