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肱的身份敏感,多次出入,多数人认识他这个常客。建立这样势力的大人物,私生子这层神秘面纱,不曾道破。可基地中的一员地位,每个人内心都是存在。
如此多方势力介入,基地覆灭,那是必然。虽然做不到铲除彻底,残存的余孽,也会成了过街老鼠。借此机会,解除别人对他的印象,往后日子生存,不成问题。这也是,小天心中,对于每个成为自己手下,美好一面。人道是:修真无情,倒也未必!
右旁房子,倒数第三间。十几平方的面积,只有一个人卧躺地上。房中无他人,其身上,一套灰色劲服,露出的截面,干净整洁。
“甘若谷!是他。”云歌舒眸光,扫视了地面的男子颜容,星瞳急闪,无限惊讶。
“甘老哥,请问一下,他怎么在这里?”
听说,这二年,他跟着师兄身旁,一起在外游历闯荡。一股担心忧虑,油然而生。甘若谷既然落至如斯,那十二师兄的身影,又在何处呢?
“歌舒!不瞒你了。去年,我等三人,在翻云岭古迹出来时,被一伙蒙面人,暗地偷袭,同时受擒。筠溪表弟他,给送往,另外一处院落里。”甘若虚苦笑着,道出其中因由。
“那我师兄,现状如何?”果然出事了!云歌舒脸色一默,忙追问起来。
“早上,我过去一趟,跟若谷同模样,从昨晚昏睡至今。”他们在这里,未受到限制禁步,可以自由活动,但,仅限于这条大街的每一角落。
“三弟,你可看出,若谷大哥,身体情况怎样了?”心似烈火焚烧,云歌舒随即心神忐忑。眸光焦急,望着,蹲下身子的小天问道。
小天自踏入门来,快步的,来到那躺着之人身前。其人气息虚弱,容貌跟甘若虚仿似,略为年轻。心道着,难怪二哥在先前,厅堂中对中年人,有‘面善’的一问。
胸腹腔中,有小块状污血积集,一些部位,已然发炎。心经,有一白点,流滞至中间。刚才有了猜测,此际勘察出‘连心消魂散’之毒,心中未有多大诧异。
“旧伤积疾影响,加快了‘连心消魂散’的发作。”未停留多久,全面检查完毕。情势险恶,危及灵魂!小天拿出三个疗程丹药,与一枚‘化疗丹’。嘴唇微启,接着说道:
“甘老哥,你即刻喂他服下,并运功助其康复。再让他,按时服食解毒丹丸。”
“谢谢小兄弟,慷慨解囊相助。他日,当有厚报。”甘若虚语气激动,颤抖中接过丹药。
他们一众,在给擒捕后,身上所有物品,被人搜走。别说药草之类东西,身上,半个钱币影子,难于摸出。可谓之,一穷二白!
“歌舒,筠溪现在第七座院中。你寻找陆湘白夫妇引路,他俩认识。”甘若虚吩咐着道,少年说的‘即刻’,是不能拖延的意思。二边尽是亲人,顾此失披,忙把陆湘白夫妻推出。
那厅堂一方,陆夫人此际刚好醒来。忽见床旁,一抹熟悉的身影入眼,身子一扎坐起。随即,前方一片模糊,泪眼婆娑,嘤嘤哭泣:
“湘白,你还是没能逃脱魔爪厄运。可怜我的原儿、小磐磐啊!”
“噗哧!”陆湘白惊喜中,禁不住一笑。双手一抱,搂住女人,又爱怜安慰道:“媚娘!我这是遇上贵人,前来救你的。你怎就,不先问原因,哭了起来?”
陆湘白当下,把早上惊险经历,和一同打入泥潭湾的事,一一道出。期间情节更迭,变化莫测。使人听来,容易陷入,如梦似幻之境!
“湘白,云歌舒听闻是,世间少有美男子。他的兄弟,也应是一方俊俏人物吧?想不到,你有幸跟他们相识。”女人,有时很八卦。陆夫人举袖擦泪,颜容笑如桃花。
“咱们一家,蒙受他天大的恩惠,回头当应寻思相报。”
“陆大嫂妙赞了!相逢便是缘!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小天一脚,踏进厅堂,听着他夫妻对话,谦逊回应了一声。自己的容貌,自家清楚。
“恭喜大嫂贵体康复,小弟云歌舒,想麻烦二位带个路。前往,见我那十二师兄吴筠溪。”云歌舒跟在其后,道贺之后,话语随之请求。牵挂之色,溢于颜面。
“筠溪道兄,是你师兄?那湘白咱们快去,此事耽不得误。”
陆夫人闻言,循声而望,美颜为之一怔。那兄弟俩,一个寻常一般之像,一个却是,俊宇临风美玉。天差地别!当下,顾不得女人姿态,推开夫君的双手,连忙跃身而起。
在一番言谈中,这条大街,各院落内,布设与前面,相同无二,宅院深深!囚禁的人群,来自五湖四海,地方广泛。他们中,有的,是各地世家子弟,未来的掌舵人选;有的,还是一些门派的精英弟子,身份昂贵嚇人;有的,则是萍踪无定,无根散修。
这些受抓人员消息,若泄露传导出去,足引起,整个修真界的轰然大波。同时,由此也证明了,庆帝和他的一伙手下们之疯狂。胆大妄为,及肆无顾忌!
伏肱去往他院,未有跟上。无悔等人闻讯,在搜寻中,有的加入拯救行列。四人一路上,时而见到他们中,快速忙碌,出入院门身影。闷声发财,名扬鹤起!
第七宅院里,静寂若同子夜,银针碰落,掉地有声。前边至厅堂,不见一丝只影。后院,几声呼吸,在几人,足尖点地,掠影如风,行进中听来,细小如蚊鸣!
陆湘白夫妇,将二人带入了左侧的第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