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严流,津田小次郎,出战。”
“我说夫君,派他一个人过去合适么?不是还有半藏在么?让一个人面对五个人的车轮战,也难为这家伙了吧。”
光秀看了看身后同样穿着和服没有一点点想要上阵意思的半藏,也稍微的开始替自己的门番担心了起来——据说很有本事的样子,但是这种情况下去面对着轮番上场的五人然后还要继续作战这种事情的确是太过于强人所难了。
“嘛,光秀,放心吧,这家伙的话要是这一点水准都没有的话,明天他就不用来上班了,要是能够面对这样的阵势,他才有资格被称为小次郎啊。”
说实话,津田小次郎的外形的确是属于相当美型的那种,一个标准的小白脸并且比景嗣还小两岁的年龄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拥有很多实战经验的家伙,要说是当当花瓶的话,很多人都会觉得很称职。尤其是半藏这样的实力派,对于新人的要求也是很高的,所以能不能发挥出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就是眼前这个小白脸的唯一机会了——成则直接在将军这里得到重要,败则回山修行,这样子的机会可不多见啊。
“宝藏院流,久仰大名,但是在下的话,并不是一个喜欢多话的人,所以能不能让宝藏院流的前锋次锋中锋,大将小将全部一起上呢?这样子的话在下也会少一点困扰啊。”
“真是有意思的家伙啊,不过道场如战场,以多打少也是一种策略,那么就准备好接受这样子的落败吧。”
宝藏院流的枪术其出名的地方虽然是在其个人战当中,但是枪术的话,其共同点就是在群架的时候要比单人作战的时候更加能够发挥出实力,像五杆十文字枪一起动手的时候,其能够覆盖的面积是很大的——枪尖的刺杀,枪杆的抽打,排列起来的枪阵的威力绝对不可以小看,事实上织田军中的足轻里也有不少是收到了宝藏院流枪术指点的。以五敌一,这种事情在旁人眼里看来几乎可以说是小次郎必败了吧。
“真的不要干涉一下么?如果输了的话,那么你面子上也会挂不住的啊。”
看着眼前的形式,就算是不太懂战事的浓姬也眯了眯蛇瞳扯了扯景嗣的衣角,“好歹也是幕府将军啊,输了也不好,稍微制造一点便利完全没有问题的吧。”
“嘛,这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或许别人眼里这家伙不自量力,但是对于这种不自量力的人才会显得有意思好么?”
一切如果都按照人们所预见的那样发展,那么事情当然就不会有意思了。而且现实很多时候要比戏剧本身更加富有戏剧性,如果一切和吉川英治所写的那句著名的“小次郎已败”的话,那么对于这种家伙景嗣也不会有兴趣了。人之所以显得高贵,就是有的时候人会去挑战宿命或者一些不可能的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是笨蛋,而如果万分之一的事情成功了的话,那么则可以被称为英雄。小次郎大概也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如此的冒险的直接挑战了五人的。
“在下所用长剑,乃是备中青江所产的‘晒衣杆’,大概是因为平时如果不出鞘的话那么长度是可以晒衣服所以以此得名的,所以,得罪了啊。”
没有换用普通的木刀而是用着带着鞘的‘晒衣杆’迎战,利用这把长度远远胜过于普通太刀甚至是十文字枪的刀来作战,实际上小次郎的攻击范围是要远远的超过了枪——枪杆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要持握的,所以大概一把枪的有效攻击半径是其长度三分之二,而刀的话,刀身有多长那么范围就有多远。
“不用看了,小次郎已胜。”
看起很有气势的说出了台词,景嗣有的时候,就是喜欢这种和原来相反的台词吧。
或许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燕返”,也没有什么“佐佐木小次郎”但是这种东西的话,本来就是一种人民浪漫想法的寄托吧。其实眼前津田小次郎所擅长的无非就是长刀的使用,在中长距离上利用自己的臂力舞动长刀压制敌人这就是他的作风。而胜利的话,则是因为他的剑当中多了一点生死相搏的气势,可能这家伙不是参加过多次生死决斗,就是在某处的战场上作战过,总之,胜利的话,的确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轻轻的把刀抵在敌人的喉头,然后装作划过的样子舞到一边,接着连着鞘熟练地做出了振血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样的作战就好像是舞蹈一样,在博得了围观者的掌声的时候,津田小次郎也成功的得到了以后将会很有名的名字。
“小次郎,如此的剑,值得表彰,所以从今天之后,你就继承畿内名门六角家的旧姓佐佐木,更名为佐佐木小次郎为我而战吧,虽然军略上的事情依旧不能指望你,但是个人的安全上,就多多仰仗你了。”
其实很多的事情,还有谎言,重要的并不是其本身,而是其原因,就和因为很累而提前的在浓姬的柔软膝枕上睡着了的织田萝莉一样,这些人或许本来的人生并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只是顺应了别人的心愿而成为了历史当中必然的一个角色——总得有变革者,也总得有为了变革买单的人,而不同的是,另外世界线上这两人的角色同样都只有织田信长一个人来扮演,而现在的话,魔王这份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