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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了湖边已经出现了骑兵队影子的时候,这群忍者才装模作样的开始了正面的强攻,将以及几乎破烂的门板给劈开之后,等待他们的则是紫衣剑士小次郎的长刀——要说是剑豪的话,小次郎也并没有达到岛清兴那种轻轻松松百人斩的地步,不过在特定地形,也就是类似于山门这样的地方,只要对方没有远程打击支援或者绕路,那么光是他一人就足以拦下千军万马。
名为“物干焯”的长太刀可以很轻易的整个门纳入自己的攻击范围,而据说是以禅宗心得作为蓝本而练习出的刀法能够轻易的将前来的敌人斩成两段,且挥刀振血的时候不会给自己的衣服上留下一点点污渍,就这一点来说,小次郎这家伙还真是一个“头可断,发型不能乱”的家伙,就连杀人的时候依旧维持着所谓的“剑豪的矜持”。
相反,在这种时候倒是平时显得宁静端庄的岛御台夫人,却化身为了战场上的修罗,不,应该说是……女夜叉?总之,倒是和上杉谦信那样子充满义理的剑不同,岛清兴的剑没有那种圣洁,有的只是相当坚定的决心。
并不只是用剑,而是用着各种各样的武器——长枪,手铳,总之对于这位上条家的二夫人来说,没有什么武器是不会使用的,或许平时这家伙的确是很和善,可是当有人要伤害她丈夫的时候,这家伙的行动则完全不能够用常理来揣测。
“主公,岛御台的援军到了,似乎仅仅只是冲击就已经彻底击溃敌阵了啊。”
“那当然,毕竟是她嘛,不过最好还是能够留下活口,有的问题,我还是想知道,毕竟这些忍者这次的行动真是太愚蠢了……总之反常必有妖。”
“我看……有一点困难啊……”
忍者虽然因为装备轻便且擅长长途行军,可以说是轻步兵当中移动最快的部队了,比起大量装备日本马的骑兵来说,在长途行军上这些戴着面罩的家伙或许逃起来还会更加快一点,不过岛清兴所骑着的则是引进自明国的何曲马,能够在日本马马力匮竭之后继续追击——所以能够看到这样子的奇景,仅仅一人一骑,追杀着一大群四散而逃的刺杀者,还真是有着足够的气势啊。
“真是的……夫君,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如果说我们今天不是有计划来找你的话,那么现在后果就很严重了啊,”一副责怪的样子,走进了因为之前战斗而显得有一些凌乱的庭院,放下了食盒,替自己丈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这就是光秀吧,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那么得体。
“我也并不清楚啊,不过先回去再说吧,真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把我看扁到这个地步……是不是有一点太过分了?”
眯了眯眼睛,接过了妻子牵来战马的缰绳——有的事情可以容忍,有的事情不行,而关于自己的性命,景嗣不能说看重,但是也不会轻易的放弃。毕竟那么多年以来,他已经不止是一个人了,人从来都是社会性动物,所以严格意义上并没有一个人的生命是仅仅属于自己的。而想要让他和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分开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原谅。对于自己生命如果不负责的人,是不可能对其他人负责的。
“也许呢,真是的,难得安生一回啊。”
正说着,刺杀者当中也是有着漏网之鱼的——没有随着大部分忍者遁入山林,而是想要继续进行任务的人也是有的吧,而刚刚从隐蔽的地方露头,这家伙就马上遭到了射击。
从怀中掏出手铳,以相当优雅的姿态一击毙命,虽然说光秀已经习惯于当一个夫人的角色,但是说到底的话,除了象征永恒不变爱恋的桔梗外,也同样是带刺的玫瑰。
“真是伊贺的人,连身上的身份证明都没有拿掉,总觉得哪里不对啊,是不是会有人嫁祸给伊贺豪族?”
泷川一益低下身来,检查了一下刺杀者的尸体——用着多年前还是忍者时候的手法,查看了后颈部位还有手上的老茧,虽然甲贺伊贺是对立了多年的冤家,不过正是因为对立所以才会更加了解对方,一些忍者训练所必须锻炼的部位就可以很轻易的看出来袭者的身份。
“那么接下来怎么判断,就交给公方殿下了,不过不得说一件事情,因为近江军团已经前往了西国跟随丹羽长秀大人作战了,所以如果要报复的话,那么得动用其他地方的兵力才可以。”
“泷川大人你是伊势军团的人吧,这次真的很感谢你了,不过现在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快些回到伊势通知犬千代,叫他准备好部队,就算是有什么隐情的话,目前的刺杀时间也是真的吧,所以就没有其他好说的了。”
明明对待丈夫相当温柔,不过对于这件事情本身的话,光秀还是充满了女王的味道——直接跳过了景嗣,想泷川一益发号施令。
“真是的……这种事情交给光秀你来的话,我也会觉得压力很大的。”
“话不是那么说的哦,夫君,”抵住了景嗣的嘴,然后露出一种相当不妙的微笑,“替家庭还有丈夫来扫除障碍,这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应该做的事情。至少,我是那么想的。”
对于这个时代的女性来说,矜持这两个字是出现频率很高的两个字,不过实际上的话,她们的矜持和现代的理解还是有所不同的,像是光秀这样子的女性来说,对于胆敢伤害自己丈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