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丹羽长秀和铃木……不,现在应该是丹羽太太婚礼的进行,可以说是俭朴和奢华到了极限的综合体吧。和那种威风的西洋式婚礼或者说喜气洋洋的中式婚礼不同,他们所进行的,仅仅只是一般的日本神前婚礼,由穿着公卿服,头戴着乌帽子而显得俊朗的五郎左本人以及披着头纱而显得温柔的不科学的新娘去严岛神社在神前接受了祝福并且喝下了一盏酒就宣告结束——没有什么烟火,也没有太多的宴席,到了晚上的话,也仅仅只是岛上的几百名武士参与了庆祝活动而已。但是从参贺者的身份来看,这家伙啊,是要比景嗣或者少女主公结婚的时候更加有面子呢。
本州中部的织田家由景嗣为代表送上了贺礼,九州的大友岛津似乎也是为了之后的谈判而铺垫送上了刀剑——从结果来说,关东的龙女也是送上了贺仪的,当然,就现在的话暂时还没有送到就是了。换句话说,这对夫妻的结合,还真是确确实实的收到了全日本的祝福。这种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的啊。
当然,这是在排除现在乘着战国乱世渔猎的很开心的阿努伊人前提下所做出的结论。
而所谓的天下来贺的顶点,就是织田家的主公,半个以上日本的实质性统治者,被百万石大名称之为大殿的女人——织田信长的到来。
和那艘于界港建造的,现在停在港外,被称为“天照”的巨舰相同,现在的少女主公前来的时候乘坐的是同时建造于三重的同型备用舰,就命名来说。也是根据了和天照同级别的命名原则被称为“素盏”。之所以采用“素盏”而不是像是“须佐”那样更加让人觉得熟悉,也更加有威严的名字原因则是这艘同型舰本身就不是为了作战而准备的。这艘船的作用,更多是用来巡狩天下所用,用着本来就不是武装舰的船前来,也是想要表明西国已经在握的态度了吧。
“真是的。现在来到这种地方,真的没有问题么?不好好呆在安土的话,要是出什么乱子怎么办?”
“安土啊……亏你这家伙还有脸说,自从色狗你把武力全部抽到了西国,而剩下的兵力也都在布防上杉的情况下,城里就变得相当冷清了呢。况且。那些家伙们也有着别样的顾虑。”
一身鲜艳的红色南蛮风格狩衣,正是展现威严并且巡狩天下时候所用的正装,然而即使是那样子的信长,对于现在的局势,也是有着清楚的认识吧。
“咱啊,虽然说并没有直接听到那样的进谏。但是私底下的家臣里还是有着很多人说着什么一旦开战安土也可能不会再安全之类的话。所以把本营撤到京都,撤到和泉甚至是西国之类的说法,咱也听到了很多呢。”
“哦,是这样么?虽然说是很伤士气的发言,但是这种事情还真是精准的预测……不过,我想战线最多也就是在京都附近展开,再往后退的话就和战败无异了。”
明明是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相遇了。但是等到相遇的时候说着的话还真是有一点伤风景啊——没有什么温存或者久别之类的寒暄,而是对于时局的探讨。什么时候,这两个一直都很不正经的家伙变成了这样子了呢?
“也就是说……美浓,违章,甚至是那古野也会那么样子是么?”
“恩,是的,三层防御线,东海道的三河是第一道防线,那里地势平坦,是正面决战的地点。所以说除非拥有大优势,不然我不会在哪里开战,而同样属于东海道的尾张就完全不是那样了。有着天然的山地防御线和熟知的地形,阻挡的几率比较大一些。而若是越过了浓尾到达了安土,山科和京都的话……那么也就不存在防御的问题了吧?”
“那样啊……真是的。不想回去看看么?如果说不回去的话,说不定就再也看不到了。清州还有岐阜。”
“那种地方……会有一天回去的。”
和眼前这种蓝色的海面不同,记忆当中的尾张还是充斥着绿意的地方——典型的日本战国领土,上上下下让人觉得碍事的斜坡也好,为了登上山城而修建的长长阶梯以及负责将一些难以运输的货物用人力提上去的挑夫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呢。那里的青山还有田野,真的还会有再次看见的时刻么?
撑着栏杆,看着整片大海——这次的话,随着信长这家伙的偷跑,浓姬也已经到了严岛。除去光秀那家伙还在岐阜总督东方外,应该来到的人似乎都已经都到了。而这些人当中,多的还真都是一些对于未来毫无所知的笨蛋呢。
“对于那种事情的话,你应该早就有了计划吧,反正就算是问你,你也不会告诉咱的,但是,除此之外……色狗,有一件事情,咱很想要知道。”
每次都是无声无息的把事情摆平,然后把责任什么的全部一个人承担这种事情到究竟是是不是正确已经不需要评判了——再怎么说景嗣也不会听的,一定就是会说着什么“明白了”然后下次还是一个人单干。
“恩,问吧。”
“你啊,都已经让五郎左上场了,那么接下来啥时候轮到咱呢?真的不要以为,咱还真是什么都做不到的人啊。”
神前的婚礼之后,景嗣也并没有像是以前那样善解人意的给丹羽长秀一段能够安安定定休息的蜜月期,而是仅仅只是给了一个月时间整理西国内务然后准备出兵九州——就算是立花道雪似乎本人也希望能够和通过和谈的方式来解决,但是景嗣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