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慕容钰不可思议一笑,伸了伸铐着手铐的双手,拳头紧握,狠狠瞪着双眼吼道:“这就是兄弟?你他妈有认真听过我的辩解吗?你们相信过我吗?我心爱的女人下落不明,我不仅不能帮忙到处寻找,还被你们当成杀人灭口,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兄弟?**!”伴随着话毕,两行热泪缓缓溢出。
夏琪龙顿时哑口无言,侧过脸,猛的对着车底就是狠狠一踹,咒骂过后,眼眶逐渐通红。
很累!紧闭的眼皮下,何潇雨连呼吸都觉得异常沉重。
很痛!心如刀割,又如火烧!想哭不能哭的人,才最痛苦!
死寂又压抑的气氛就如瘟疫,冷冰冰的蔓延在整个车厢,五张神情不一的脸孔,用同样的沉默面向前方,通往警局的路,在这一刻变得异常遥远!
暗夜,风静。
一轮青月镶嵌在黑色萤幕般的夜空之上,皎洁的月光倾洒人间,黑色的世界镀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
银光下,两道身影闷不吭声的走在喧闹的大街上,和周围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显得格格不入。
“你想过没有?”夏琪龙遥望着步伐匆匆的人群,满是伤感的说:“我们会不会在不经意间,变得和他们一样,只顾着埋头疾走,却忽视了一路上的风景如画!”
“你想说什么?”何潇雨的脸色一直很难看,从沈小鱼失踪后,这样的脸色似乎就一直被定格在脸上。
“慕容钰是冤枉的!”夏琪龙狠狠抽了口烟,心情看起来格外烦躁。
“这么说,你也觉得他是无辜的?”何潇雨视线一凝,深深看着满脸惊讶的夏琪龙。
“啊!难道?”夏琪龙心头一喜,急忙说:“你也认为他是被人栽赃嫁祸?”
“我在想一件事情!以凶手以往的手段,明显不留痕迹,然而针对谭花这次,为什么偏偏留下这么多的破绽?尤其明知谭花是最重要的证人。”何潇雨的眼神快速闪过一丝精光,继续沉声说:“因此,我想到另一种可能!现场的痕迹是凶手故意留下,其目的就是浑浊视听,让慕容钰做替死鬼。”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一口咬定是慕容钰所为?”对此,夏琪龙很是不解。
“第一,众目睽睽之下,所有罪证都指向慕容钰,要知道,想侦破这个案件的人大有人在,上至局长、刘涵、欧阳月明,下至整个警局的警员,谁不希望能够早日破案?在这种情况下,你以为仅凭我只言片语就能打破他们的疑虑吗?第二,凶手的目的明显是要我们怀疑慕容钰,如果这个时候,我撤销这种怀疑,那么就意味着,慕容钰会死!凶手决不允许我们通过慕容钰找他的嫌疑,只有确认我们一直顺着他的计划进行,慕容钰才有一线生机。”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人必然对我们的一举一动特别熟悉,才能在第一时间毁尸灭迹,让我们无计可施!再者,他应该掌握了慕容钰的行踪,才能偷偷盗走他的衣物而后在嫁祸他。”激动过后,夏琪龙也快速顺着思路分析下去。
“那么!”何潇雨突然止住步伐,深深看着夏琪龙说:“你认为,这个人,会是谁?”
沉思了片刻,夏琪龙抬起头,对上那双宛如星光璀璨的黑眸,惭愧的说:“我不知道!”
“莫说你,其实,我也不知道!”何潇雨苦笑两声,情绪显得极为低落,尽管心中隐隐约约有个身影很可疑,然而,凶手的能力,显然不是那个人所具备。
“或许,有个人知道!”这一刻,夏琪龙的眼神变得特别深沉。
“谁?”
“魏钊!”注意到何潇雨不解的眼神,夏琪龙重声说:“谭花之死,沈小鱼的失踪,这些都在他预料之中,而且,他也断言,慕容钰不过是被人陷害。”
欣喜之际,何潇雨快速拨打了魏钊的手机,只是很快,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望着一脸紧张之色的夏琪龙,复杂的说:“打不通!”
没有理由的,魏钊的手机无论何时都能拨通,像是无法相信,夏琪龙又快速拨了一遍,直到手机里冷冰冰传来的语音提示,才缓缓断定电话。
难道,魏钊也出事了?随着这个念头涌上心头,呆立中的两人顿时浑身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