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指责,刘涵虽然不敢反驳,但神情明显不以为意。
老者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当即,冷笑连连,哑声说:“你不信?”
“徒儿不敢!”刘涵不由一凛。
“我看你不仅敢,还自以为是!”随着脸色一沉,老者阴声道:“你可知道,你犯了哪些错误?”
“请师父赐教。”面对怒火,刘涵神情不由一紧,满是恭敬弯下身躯。
“嫁祸慕容钰引起怀疑,毒杀刘放愚不可及,陷害夏琪龙自掘坟墓,最为愚蠢的是,杀害女友转移何潇雨的视线,却画蛇添足死咬住夏琪龙不放,甚至不惜将小风拖下水!”注意到刘涵眼眸中闪过的不忿,老者又是低沉一笑,淡然道:“你不认同?”
“师父,我以为,我这样做并没有做错!”或许是据理力争的原因,刘涵快速克服心中的畏惧,泰然自若说:“嫁祸慕容钰虽然会引起怀疑,但是,怀疑的视线较广,譬如,魏钊、夏琪龙等人,都很有可能被列入怀疑的视线中,为了新计划能够顺利进行,这个环节必不可缺!而魏钊,太过聪明了!为了避免让他得知我们的计划,必须除掉他。至于陷害夏琪龙。。。”说到这里,他颇为苦恼的道:“是不得已而为之,何潇雨对我产生怀疑,并让夏琪龙探我舅舅口风,无奈之下,我只好将舅舅毒杀趁机尽数推到对方身上!不过,我已经做了万全之策,杀死露露消除他的怀疑,并成功将其视线转移。”
“你凭什么认为杀死露露是个万全之策?又凭什么认为成功转移何潇雨的视线?”老者虽说是在询问,但眼神却无一丝应有的好奇,有的,只是更多的冰冷。
“何潇雨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这辈子,对什么都不屑一顾,唯独三样是永远无法舍弃的,亲情、友情、爱情!亲情,已经支离破碎,友情也是渐行渐远,唯独剩下爱情!因此,他潜意识一定不会相信,我会杀死露露,就如他永远不会伤害夏漠然一样!所以,当我抱着露露痛哭的时候,他动了恻隐之心,他自然而然相信我是无辜的!当他相信我是无辜的时候,那么,就会认真考虑我的话,只要考虑我的话,那么,夏琪龙和小风,他们就算没有嫌疑,也会慢慢变得有嫌疑!”说到这里,刘涵仿佛看到未来的模样,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冷笑,信心十足的说:“加上先入为主,我告诉他,魏钊死前曾提醒过要小心夏琪龙,他的思路必然会发生变化!”
“什么样的变化呢?”老者仿佛也来了兴趣。
闻言,刘涵精神更是一震,洋洋自得的说:“自然是怀疑夏琪龙,而且,这种怀疑会随着深思愈加深刻!魏钊、夏琪龙和他是众所周知的铁三角,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在魏钊有所发现的时候,却选择沉默,选择黯然脱离阵营,光这点,就足以令他久久不能释然,加上魏钊那段时间又只见夏琪龙一人,他心里必然更加怀疑!再加之我的诱导,将驱魔人小风拉下水,毕竟,一个人会驱除鬼魂,自然也会操控鬼魂,那么,这个人的嫌疑自然也会变得很大,况且,他们本身就是情敌关系,都有一个共同喜欢的对象,夏漠然!”
“你很得意!对吧!”老者声音渐冷,就如他的眼神犀利而尖锐。
“徒儿不敢!”刘涵心中一颤,赶紧垂下头,因为他从老者的语气中听出浓烈的怒意。
“如果我告诉你,你所谓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是个漏洞百出愚昧至极的馊主意,你是不是不服气?”
“请师父赐教!”刘涵表面上说的很诚恳,心里却很不服气。
“要赐教是吧!”老者冷冷一笑,目光冷冽似刀的说:“第一,夏琪龙和何潇雨认识多久了?他们之间的友情与默契又岂是你所能了解?即使会产生怀疑,也只是短暂的,一当怀疑消失,你这个死咬住人家不放的蠢货就是**裸的嫌疑犯。第二,你说魏钊死前告诉你,提醒小心夏琪龙,更是蠢到极点,你和魏钊认识多久?何潇雨和魏钊又认识多久?就算要提醒,也轮不到和你说,一当,他对这点产生怀疑,你又岂不是不打自招?第三,你病急乱投医,因为心虚而毒杀刘放,更是无可救药,你以为,刘放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你的行踪吗?别人不会调查吗?如果留下刘放,虽说何潇雨会怀疑你一些行踪,但终归只是怀疑,如果你言辞得当,自然可以轻易消除,可你居然还嫁祸给夏琪龙,一当澄清夏琪龙是无辜的,你只有死路一条,因为,夏琪龙此刻必然知道,你才是凶手。”
简单的三个问题,就令刘涵顿时冷汗淋漓,心里更是万分惊恐,这一刻,他才觉悟到,自己犯下多么可怕的错误。
“第四!”老者冷冷盯着面前微颤的身躯,阴沉的接着说:“你将小风拖下水,更是脑残到令人发指,小风虽明面上和何潇雨是情敌,但你别忘记了,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人,夏漠然!夏漠然和小风的关系,你别告诉我你不清楚?”
“我知道!”刘涵满是无力的回应一句,心里早已悔青了肠子。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老者眼光更冷。
“我以为。。。。。。”
“你以为,何潇雨深爱着夏漠然,心里必然对小风有了些许隔阂,自然也会怀疑对方的动机,对吗?”老者仿佛知道刘涵心中所想,竟一字不漏说中对方的心思。
“没错!”刘涵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无力,面对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