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对媚颜
到了腊月二十,任天琪方留下六名身手不错的亲兵,离开妻小回广陵。
夜宿客栈,又碰到女扮男装的东方白主仆三人,任天琪坐立不安,宫铭更是惊诧不已,东方白却是笑谈自如。
东方白主仆的到来,增添了房间里的尴尬。
宫铭自是知晓眼前三人均是女扮男装的,自是亦明白了那i客栈里的夜半笛声是怎么一回事了,虽说对此不觉得有何惊诧,却是心头对爷任天琪亦略有微辞,颇觉得爷自回到广陵,尤其是坐镇淮河南岸后身上就有了种图安乐享受与沉迷于美se的陋习,已没了当初流浪时的克制与矜持,也多了几份高傲与放纵,想好言相劝爷好自为知,却又当着东方白主仆的面说不得,又不知二人已处到何种境地,自是一脸的愁绪。宫铭心头颇为二婶何芷霞鸣不平,为郡主与冬雪而惋惜。
任天琪想自己亦已是跨出了第一步,已身不由己,凡事收是收不回了,可这倒底是算怎么回事,又当如何向宫铭解释,自是张不了口的,眼光闪烁地瞧了宫铭一眼。
东方白见任天琪已是肯与自己单独相处了,自是十分的高兴,自是天天盼着能见到任天琪,故一路的尾随着;瞧着任天琪与何芷霞两口子恩恩爱爱,心里甭说有多失落,有多委屈;今见得任天琪离开了何芷霞夜宿客栈,思念之重,已是不可压抑,顾不了少女特有的矜持与羞涩,大胆地带着晓云二女寻上门了。东方白知道任天琪身边人多眼杂,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但碍于少女特有的矜持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就坐在那里干瞧着任天琪与宫铭等人。
众人坐着沉默不语。
东方白笑道:“任兄这就忙着要赶回任家堡了,不想再在苏州呆两天了?”一双大眼紧盯着任天琪。
任天琪抬头瞧了一眼旁边的小三,回头微微一笑,道:“已来好多时i了,众事皆已了,该回去了。”
东方白笑道:“这苏州可有个好去处,叫缥缈峰,不知任爷去过没?”东方白这话自然是说给宫铭听的。
任天琪一听“缥缈峰"三个字自是想到了慕容燕的温柔,想到了缥缈峰那秀美的山水,想到了与何芷霞母女在缥缈峰时的美好时光,当然了也想起东方白酒醉那憨态百出的俊模样,心头不免掠过一丝甜密。任天琪抬头瞧了一眼东方白,仅仅几分责怪之意。
东方白自当没有瞧见笑道:“爷还没去过吧?这缥缈峰不但山水青秀,为人间一绝;这缥缈峰之上还住着一位世外的高人,还有一位美如天仙的少女;还听说这缥缈峰之上有一个密洞,乃姑苏慕容山庄先祖创建慕容山庄前的修炼之所,洞中藏有天下各门各派数百年前的武学密典。”东方白自是暗指二人在缥缈峰上的快乐时光。
真不知东方白是否忘记了那i的窘样,还是有意识装着糊涂的。
任天琪岂能不知晓其之意,也已是心动。慕容山庄的武学之源,那是多大的诱惑,自己虽说两番前去想探查究竟却终是进展不大,其却又生怕别人瞧破了自己的心事,其还想去瞧瞧大姐慕容燕,却又不想与东方白纠缠更深,以免不可自拔,遂又慌张瞧了一眼小三。
宫铭自知东方白之怂恿之意,又不知东方白葫芦里装的是啥药,更不知自家爷又会如何应答,自是百般紧张,正瞧着任天琪。
东方白笑道:“任爷对此就一点亦不感兴趣?不会吧!要不我们大家明i结伴而去?”
任天琪不置是否,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他的私心还是羞于展现出来的。
宫铭知道自己想阻拦爷不去是不可能的,自己想跟着去,其孤男寡女的当然是不希望自己插在中间,可自己不去,守护爷的安危又责不旁贷,眼光瞥到一旁昏昏yu睡的天宝,有了主意,笑道:“小的身体不适,身手又差得太多了,明i小的就不去了,就让宝爷跟去好了。”
任天琪心头暗喜,脸上却仍旧是平静如水,未出声。静坐如老僧入定般。
东方白自明白小三的心思,起身笑道:“任爷,那就这样说定了,明i咱们乘船去,好不好?”
任天琪抬头又瞧了一眼宫铭,还是没出声,心中自是乐开了花。
东方白笑着拜辞。
等东方白主仆远去了,宫铭关好门,来爷面前坐定,嘿嘿一笑,笑道:“爷,这下总该说了吧?到何境地了?放心,小三发誓守口如瓶的!”
任天琪抬头瞄了一眼小三,道:“真的?”
任天琪知道此种事是瞒不得的,还是早点坦白的好。
宫铭点点头,道:“真的。”
任天琪叹口气,起身为二人各倒了碗茶,瞟了一眼旁边已睡着的天宝,道:“这可是爷的小秘密啊,嘴巴可得扎紧点。爷哪,是实在拗不过这东方姑娘,就与其私自见了一面,爷倒没当啥回事,人家可是姑爷长短地叫开了,你瞧这如何是好。爷这心里不正左右为难的吗!”
宫铭睁大眼,道:“爷不会是啥事皆已办妥了吧?”
任天琪瞪了宫铭一眼,道:“你亦不瞧瞧是啥时候,爷还有那招蜂引蝶的心哪!”
宫铭嘿嘿一笑,挠挠头,笑道:“那爷就真没打算过再娶过六太太啥的?”
任天琪一脸凝重摇摇头,道:“东方姑娘神出鬼没的,倒底是啥来历不得而知,只怕是平生事端的!”
宫铭笑道:“既然如此那不就好办了,咱们明i早点上路就是,管她约不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