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云见得老爷方才许诺,心下陡增对任天琪的爱恋,平添几份希望。方才收拾桌时,偷拿了几块点心藏怀里。
任天琪伸手接过,道:“小姐咋知我来的?小姐又咋到这里了,不是在苏州吗?”
晓云正要回话,冲过来一队武士,晓云忙笑道:“口令姑爷,我是晓云,奉小姐之命送点心给老爷的。我说你还不拿着篮子快跟我走,磨磨蹭蹭的!”
来人擦肩而过,瞧亦没瞧得任天琪一眼。
任天琪吓了一跳。
晓云道:“小姐正在爷房里等着姑爷呢,还不快回去?”
任天琪点点头,低头吃了一块点心,手一外指。
晓云笑着点点头,任天琪点地飞起,消失在大雾里。
晓云自怀里又摸出块点心,一口吃掉,瞧着任天琪远去方向一皱鼻,高高兴兴回去了。
回到房间,任天琪已是衣衫尽湿透,连打了几个喷嚏。
东方小姐果真坐在房內,又碰巧东方姑娘给带来了几件真丝內衣衫,任天琪连忙换上。二人分手虽没得几天,彼此心下却是仿佛已隔好久,心头无限思念。二人床上拥被而坐。
任天琪笑道:“小妹怎知我要去得那座小院的?”
东方白微笑道:“相公定是已见到晓云了不是?相公今朝一来,还未进得仙鹤湾就有人来报,小妹在旁碰巧听到了;小妹怕会被相公撞见,就与蕙姑姑赶紧出庄躲避去了。晚上回来,听说得你们仍正在喝酒不打算走了,就知爷晚上便定会出来打探的,这栖凤阁相公自是要去的了,故小妹就先问好庄中住宿安排;等到你们皆休憩了,小妹心下甚为不安拿不定主意,终就还是过来一看,见得相公不在,小妹心头就盘算着你必定是去庄中踩点了,就先回去叫得晓云借送点心为名前去瞧瞧。”
任天琪听了没啃声。
东方白垂首低声道:“相公就不生小妹的气,不怪小妹没说真话吗?”
任天琪爱抚着搂爱妻于怀,抚摸着东方白的长发,摇摇头,叹口气,道:“想不到你竟是三眼观音之女!”
东方白笑道:“爷是想说怎么会老子杀人如麻,女儿却如此不堪用,儿女情长,女不像父,是在骂爹爹吗?”
任天琪笑道:“爷岂敢骂得老丈人的,再如此便是大不敬了!”
东方白抬头幽幽道:“哎,爹爹是全不知晓的,此事眼下只有得晓云晓雯蕙姑姑与奶奶四人知道,爹爹要是知到了还不知会怎么样地大动肝火,爹爹的脾气好大好怀!”东方白抬起头,瞧了夫君一眼,道:“琪哥哥,你说爹爹会同意我俩的事吗?”
任天琪正想说西门先生已经获知一切了了,张口又止,方才见得三眼观音百般关心爱女儿,那亦是父爱使然,也许西门先生自有他装着不知的用意吧,故未点破。
东方白抬头莞尔一笑,道:“小妹本名西门云菲,自小母亲便早去,是奶奶一手带大的。所学本领亦是由蕙姑姑与奶奶传授。爹爹忙碌久在外,每两三月方回得家一次,故与爹爹关系颇为素远。去年年终才与奶奶搬得来此与得爹爹同居,得享天伦之乐。”
任天琪点点头,自四啥皆明白了,微笑道:“小妹乃已有身孕的人了,不是说好去苏州的吗,怎又回来了?”
西门云菲手摸长发,抬头瞟了眼夫君,抿嘴道:“小妹没去苏州,一来我此去如何开口向何家姐姐说得,说是我抢了她的男人?一来小妹亦想念相公,故而。。。。。。”东方白说着抬头瞟了眼夫君。
任天琪笑道:“不去便不去了,小妹可知道岳父大人平素在外作啥的吗?”
西门云菲摇摇头,抬头瞧着任天琪,笑道:“相公信吗?小妹确实不知,就连奶奶亦不晓得的,故而奶奶才同意搬来广陵的。”
任天琪点点头,知道有些事情确实是急不得的,容后再议,再说爱妻未必就啥事皆晓得的,拍拍爱妻,打个哈欠,笑道:“为兄困了,早点休息吧。”
东方白笑道:“爹爹不会是作啥不好的勾当吧?否则爷怎会盯上朱家庄!”
任天琪笑道:“或许吧。小妹不觉得老丈人一向行事诡密吗?小妹可知江湖如何称呼你父亲的?”
东方白摇摇头。
任天琪笑道:“三眼观音。”
东方白奇道:“三眼观音?是说爹爹平素乐于助人为乐吗?”
任天琪哈哈大笑,道:“是说令尊有双法眼,天下事无巨微,皆逃不出令尊法眼的。”
东方白惊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