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恩怨
四人在楼上谈了一上午,方待用饭,就见外面一阵喧闹,听见有人不住的发号命令,正在不住加强庄里庄众布置,大约是有人上门挑战来了。
西门云菲闻听杏眼怒睁,一把抓过墨荷剑就要下楼去。
任天琪伸手拦住,笑道:“爷我来了,这些事自然就轮不到妹子再出手了,拿剑给我就是了。”
晓云笑道:“就是,小姐身孕在身,不便多动弹的,就让婢子陪爷下去瞧瞧。晓雯在家陪小姐。”
西门云菲想了想,笑道:“行。”
任天琪带着晓云下得楼,出了小院,随着人群往大厅跑去。因众人皆认得晓云,故无人相拦。
二人挤进人群,进入大厅。就见大厅里坐着站着众多人。西门清远神色自然仍旧坐案后,身后四名带剑年轻护卫,个个眼露精光,手握剑把。案两边二人在陪坐,一位是勿胜天张丹枫,一位是个四十岁左右的黑须汉。田木佐站在案边,神色凝重。西门虹云垂手站在一边。这边椅子上坐有两人,一个是华山派掌门苟掌门,一位是个白须垂胸的白眉老人。身后一排站着五位剑客,瞧着装自然是华山派的弟子。
任天琪一打量,心下盘算:不会是华山派前来了结恩怨的吧,这华山派又有啥能打动老丈人的东西,还是有啥杀生大仇。
任天琪亦不啃声,随晓云进入大厅,在西门清远身旁站定。
厅里众人皆目视任天琪,为其脸上面具所吸引,百思不解,交头接耳的。
唯独西门清远瞧见任天琪手中墨荷剑,心头明白,遂笑嘻嘻道:“苟掌门方才所言,甚为强词夺理。西某作事从来皆是敢作敢为的。尊师确非西某所杀,西某亦从未想过欲与贵派过不去的,苟掌门信与不信悉听尊便;对于墨荷剑如何到西某手中,过程定是不会详谈,但可以说的是,西某的确对此剑爱不释手,是西某花重金从在下一位故友手里购得的。墨荷剑眼下已名剑有主,就是我西门清远!”
对面铁青着脸的苟为礼一声冷哼,冷笑道:“墨荷剑是我华山派历代掌门佩剑,此事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西门清远身边陪坐四十岁左右之人冷笑道:“老夫就未曾听说过。张大侠,你呢?”
那人隔案台一瞄张丹枫。张丹枫摇摇头。对面那人一阵狂笑。
苟为礼一拍大腿,站起身,一指那人,怒道:“姓宗的,别以为在你烟花盟老窝里我华山派就怕你不成。那姓张的小子才多大的人儿,他哪知道这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可你不同,少林论道你我皆去过,家师佩戴的就是墨荷剑!”
宗汝其冷笑道:“不错,我是去过少林,亦参加过少林论道。可我只是听说少林论道之后你就代师当上了华山派的掌门了。这其中的说道只有老天才晓得,令师究竟如何了你心里自然比谁都清楚的!”
苟大掌门面青发黑,脸上血筋暴突,双眼怒火欲出。
旁边的白眉老者则瞧了苟为礼一眼,微咳一声,淡淡道:“堂堂一派掌门竟如此的轻浮烦躁,亦难怪引来如此多的不是。”
苟有礼欲言又止,干涩地舔了舔嘴唇。
白眉老者笑道:“西门居士光明磊落,老夫深表佩服。既然西门居士坦白墨荷剑就在贵处,这就好办。老夫此来不问别的,带着这几个本派不入流的华山弟子前来,就是想恭迎圣剑归宗的,我华山派并无搅和西门居士大喜之意。”
西门清远呵呵一笑,道:“带人来搅和亦是无妨的,老夫既然已布告天下自甘承担一切江湖恩怨,就得言而有信。不知华山派究竟是个如何的迎法?”
白眉老者一笑,起身站起道:“只要西门居士肯割爱,本派啥条件均会答应,不过,还请居士开价之前多多考虑才是。”
一旁的西门虹云上前冷笑道:“老爷子真是话多不嫌累,亦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要是不答应呢!”
白眉老者猛一回头,冷笑道:“就凭你,还不配!”
猛出右手朝西门虹云胸口拍出一掌。
西门虹云不躲不闪,一声闷哼出右手,挥手相迎。
西门清远眼中精光一闪,瞬息又无。
宗汝其大怒,飞身扑上,出双掌夹击白眉老者。
白眉老者姿态未变,出左手双指似剑,直指宗汝其双目。
“砰”的一声,双掌对过正着。西门虹云一声闷哼,铁青脸色更为青白,身体微微一振。白眉老者纹丝不动,收右手回身五指成钩反抓宗如其后腰,出左脚后撩猛揣西门虹云。
宗如其一声冷笑,晃头闪开来指,变掌为抓,左钩右切,出右脚踢白眉下阴。
西门虹云点地起身,出右手反抓白眉后颈,出两脚飞踢白眉shuāng_rǔ。
三人均是出手快捷。白眉老者身遭两大高手夹击,不急不燥,收手双掌迭出,砰砰三响硬接下对方三脚,落地跳开,收身落定,神闲气定。西宗二人亦不上前,各自回归本位。
西门清远笑道:“来的皆是客,话未说完就忙于动手,非我平素待客之道。不过,胡老爷子,西某不能单凭贵派一面之词就断定墨荷剑是贵派掌门之用,既然不能断定是贵派之物,西某所爱之物又岂可能随意示人?又何况墨荷剑乃天下三剑之一,人人想而得之,并非我西某一人独贪爱。人皆欲得之,该如何办?能者得之!”
苟为礼一跃而起,怒道:“你说啥,你不想交出墨荷剑?想打不是,我华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