矇胧中就见得地动三摇,大地在颤斗,木华通惊醒不觉大惊,忙翻身侧耳伏地静听,就见地面轰声大震,乱人心肺,竟是不远处有大批的马队在急行。
如此关键时候,何处来的大批军马调动,我如何不知晓的?
木华通睡意全无,跳起来抓起狼牙棒就冲出亭去,朝着大营飞奔而去。
没走出多远,就见身后轰隆声至,其猛回头,不觉大惊。
就见眼前乌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在颤人心智的闪电之中,一望无际的蒙古军催马滚滚而来。木华通一见得是蒙古军,就明白是主子任天琪的军队偷袭来了,心头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木华通单手持棒愣在雨幕之中,立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可惜,大军过后,等雨停了,路上一片狼狈,除了淋乱泥浆,啥也没留下。这正是:
圃山出,伶仃孤独,维艰举步。
风餐露宿,残衫未续。
大漠落寞无情,黑水难过风霜雪。
恨苍天,不辩是非,屡遭戏弄。
寒梅并枝桃花,春嫌早,人贱绵雨。
壮士遇贵,名承锋现,又添知己。
马过蹄乱,未留痕,孰人识得眷恋?
空悲叹,郁闷岂止一人。
徐州兵如入无人之境,蒙古兵趁天黑雨大一个冲锋就攻塌了天佑桥山口,五千完颜家兵也亦未见有多少的抵抗就给杀退,损失了大半。天佑山口的得手激起了徐州兵旺盛的斗志,眼见偷袭徐州即将得手,众将士更是对任天琪敬如神明,兴奋异常;任天琪亦是百般的自信与高兴,苍白的脸上泛现红晕,大战在前,一颗心也是跳动得十分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