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禁地
任家寨里,任家老太爷正陪着大先生柳承敏等三人说话。
柳承敏一脸疲惫不堪,左手还打着石膏,吊着膀子,说是前不久在一朋友处喝酒喝多了,晚上行路从马上不小心摔下给摔坏手的;柳承敏还带了两位好友相伴。
众人正在厅上相谈甚欢。
不一会儿大管家与三爷天赐回来,来到厅上。任天赐上前拜过大先生三人,起来笑道:“三位伯父稍坐,说点江湖趣事过来听听;家兄有事在后,片刻就到。”
大先生上下端详了天赐一番,微点头,笑着对大太爷任颂义道:“大当家的,令郎活脱脱就是你英雄再现,果然是将门虎子。就是不知眼下令郎家学如何,是否婚配。老夫此番出得远门,久久方回,好些个事是不晓得的了。”
任颂义瞧了一眼儿子,笑道:“多借大先生吉言,小小孩儿,少经世事,哪里经得起捧的。小儿说啥子英雄,还不是沾了我等几个老不死的与他哥哥们的光。不过,小儿尚小,尚未婚娶;家学虽说是粗糙不值得一提,小儿到亦已学得十之八九,只欠火侯,定是不及其两位哥哥的了。”
大先生摆摆手,笑道:“大当家的客气了。不谈三爷跟随殷老帮主已学得不凡的本领,就是贵寨家传剑法在江湖上亦是有一席之地的,更不要谈说是还有两位惊天动地的大爷二爷在一旁呐。大当家的是客气,可惜是没了年轻时的朝气,人老了,和我等一样,人老心老,是跟不上三爷他们了,只有干着急的份儿了。”
大太爷笑笑。
任颂德瞧了一眼天赐,笑道:“我们家这老三,天资可不得了,要算是兄弟六人中最高的;短短三年时光不到,家学已是相当的精通,老朽不才,已是年老气衰,承他平时言行上相让,已和我打过平手,这要是再下去十年八载的,还不与他五个哥哥一般的英雄?”
任颂明道:“我们两家子,就算我有点薄产,不过说到学武做大事之上,我家就自叹不如了。看我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笨,学了几十年,还不如他们兄弟三年的苦学,没法比的。”
旁边的任天敏等点头道是。
大先生笑道:“就是吗,连二位老寨主都夸赞有词,大当家是太客气了。”
大先生话语一转,道:“我说殷老帮主的下落近来可有啥子的明目?我此番去云南大理拜见一灯大师,一灯大师曾两次问起老帮主之事,心头亦是颇为关注的。”
任颂义瞧了一眼两位弟弟,笑道:“一灯大师乃世外高人,武禅之修为早已高出人世,乃一活神仙了。只是我等兄弟缘薄,无缘得以一见尊容,乃我等修为不够。今借大师吉言,听琪儿说老帮主十有八九是给扣了啥子四大禁得之处了,详情尚待琪儿回来一问便知。”
柳承敏,江湖公推的四义之一,与任家老少交情甚厚,故任家老太爷也亦未多掩饰,据实相告。
大先生闻听一惊,笑道:“大将军是说老帮主给困在了江湖四禁地?”
天赐一笑,道:“正是,大先生熟详天下事,与三眼观音西门前辈同称江湖包打听,想必知晓这所谓的天下四禁地了?快说来听听。”
柳承敏端杯喝口茶,点头笑道:“三爷口词伶俐,竟远胜过大将军,胜过寨里各位大爷。不错,小老儿对这四处禁地是相当熟悉,先前好奇,老头子我还曾去过,可惜只进得了其中一处。”
厅上众人闻听大惊,想想别人打死亦不敢去的地儿,大先生却是兴趣得很,竟然凭其三流的身手会前去探访,自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自古说温饱思**,这位大爷却是热心于天下的奇闻异处,想来心胸胆略绝非常人所比的。
天赐一笑,上前催道:“大先生快快讲来,此等惊天动地的事儿千万不可埋在了肚肠里。”
厅外一人笑道:“啥子妙闻趣事,竟要惹得三弟如此的急不可待?”话语未落,任天琪已跨步进来,苍白的脸上,双眼红肿,虽说是早已回房洗涤,换了衣衫,仍见一身的疲惫。身后是众人相随。众女子自去西院小坐。
大先生正要起身相见。任天琪早上前一步,深施一礼,笑道:“琪儿见过义父,义父近来可好?琪儿可是时常挂念义父您的。”
柳承敏忙伸手相搀,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将军乃当世的英雄,一方的霸主,应是小老儿给将军拜礼才对的。”
任天琪伸手拦住,笑道:“义父乃我任家寨两代人的故交,是琪儿的长辈,在家里岂能有官民之分,万万不可的。”说罢在父亲身侧坐下。
后面相随各人亦一一见过大先生。
任天琪遍观众人,见少了大哥鹿谦与恩师南宫雄,又见大先生故人在坐,忙笑着对马本清道:“马大哥跑一次,去请过古先生与鹿大爷来。尤其是要请过古先生来。”
任天琪朝马本清一打眼色。马本清领会离去。
任天琪笑着对大先生道:“晚辈自北上出兵回来,身子一直不太好,腿还拐了,就请来了古一平神医来寨里小住。我这义兄,叫鹿谦,是河北沧州人,早就仰慕义父的威名,早就想寻机得一拜见,今儿是个机会,定不该错过的。不知义父欲讲啥奇闻趣事?”
大先生闻听一笑,身子微微一晃,拿手抹了一下脸额,抬头瞧了一下厅中众人,干咳一声,笑道:“哦,今儿个天正燥,闷热无比啊。不知你这位鹿义兄是个何等的英雄,想必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