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琪摇摇头,笑道:“非也。如今天下初定,民心盼安,此事应是不会发生的。我等北上是有他事在身的。”
贺鹏飞笑道:“不知大将军可否告知一二,我兄弟看能否尽微薄之力?”
任天琪脸一红,略一犹豫。
贺鹏飞笑道:“我就是心直口快些,没别的想头,大将军不想说亦没关系的。”
任天琪略一咳嗽,笑道:“其实也没啥好掩饰的。我等就是想去趟嵩山少林。”
贺鹏飞一惊,道:“将军与少林有仇恨?”
任天琪摇摇头,笑道:“非也。我乃少林俗家弟子,此去只是为了探望旧人。”
贺鹏飞点点头,笑道:“我想亦是,少林乃是江湖第一位的名门正派。将军又是仁慈天下,两下岂会生隙存恨。”
任天琪笑笑,道:“我闻听四当家的说此地还有一家山寨,相距不远,大当家的可否略说得一二的?”
贺鹏飞点点头,笑道:“就是将军不问,我亦是要说的,此地确是有两家山寨。本来数日前还是只有我等一家,日子过得也太太平平的。我等亦不是杀人放火之类凶徒,只是苦于生计,才作起这收过路钱的勾当。我等亦只是要点钱财,再未做得其它伤天害理之事,平素亦多有救济贫苦之人,在此地名头到也不是太坏。哪知两日前来了十数个剑客,却硬要来抢我山寨,说要求合伙。我等自是不肯,双方对打起来,各有损伤,我等人多势众,倒亦不怕,他们却在那头住下来,专与我们作对的。”
任天琪一惊,问道:“他们到底是些啥人,可曾查明?”
贺鹏飞摇摇头,正要开口,就见厅外跑进一个小寨丁,跪地叫道:“回大当家的,下面来了两个骑马的大汉,衣着华丽,不肯给钱,还打伤我等几个兄弟。四寨主见抵抗不住,叫小的回来搬救兵呐。”
一直不出声的花如春一蹦多高,骂道:“今朝是啥破日子,怎来了如此多的闹事的。大哥,我去瞧瞧。”说着头亦不回气呼呼的下去了。
任天琪笑道:“大当家的,我等要不要下去瞧瞧?”
贺鹏飞摇摇头,笑道:“大将军自管喝茶,这点小事不足牵挂。我这二弟虽说是天生坏脾气,却是一身的好本事,江湖上能是其对手的,应没几人的。”
宫铭鼻头一哼。
贺鹏飞抬头瞧了一眼宫铭,笑道:“宫兄弟不必不服,我这二弟一身短打功夫,出自少林,又博学众家之长,却是自成一路,其身手如何,等其回来一试便明。”
任天琪亦是回头白了小三一眼。
贺鹏飞笑道:“那帮人来路不明,也不与当地人来往,一式的剑手,一式的外地口音。数日来,我等竟未能摸清来人底细,来人想必亦是来者不善了。我等只好防备着,连晚上睡觉都不见踏实。这不,我三弟便是为此事才出去的。”
任天琪点点头,回头瞧了唐生智一眼。
唐生智亦是为之一怔,笑道:“看来,我等上山那帮人亦是知晓的了?看来此帮人甚为可疑。”
贺鹏飞笑道:“唐二掌门所言不错。如今众位高手来此,我到是有一谋划,却是不知大将军与唐二掌门以为如何?”
任天琪道:“大当家的尽管说来听听,只要是无害于地方百姓,不违背江湖侠义,有啥吩咐,我等自然是在所不辞。”
贺鹏飞笑道:“大将军果真是英雄有为,仁义天下。贺某自是万分佩服。贺某今见得大将军手下如此了得的身手,心头猛然有一想法,本寨想借大将军的威名会会那帮人,问明其底细,或去或留,自请大将军代为作主就是。”
任天琪连连摇手,道:“不可,不可。在下是外来的和尚,如何念得此地的经?况在下是久在军中,不明地方事务,又疏于世务,嘴笨舌拙的,恐惹生是非,适得其反,莫如不去的好。”
贺鹏飞起身连连拱手,道:“大将军定是忌会引祸上身不是?在下贺某岂有那个胆量,敢冒犯大将军的天威。我之主见,大将军是还未明白,但请听我一一讲来。如是大将军见得我言语不在理上,自可拒绝一笑了之,贺某是绝不敢有何歪念的,本寨上下定不会对大将军等有所怠慢,仍将是奉如上宾。”
任天琪笑道:“你瞧,任某年少不经世面,嘴笨舌拙的,倒是误会了大当家的意思,还望大当家的海涵。有话但请讲来。”
贺鹏飞道:“不瞒大将军,我等在此落草为寇,亦是百般无奈,寨里众兄弟多本地穷苦落难之人,日常衣食住行难以保障;我等几个头目空有一身蛮力,会得几脚功夫,亦不懂买卖之事;本想带大家当差挣得功名也能落个封妻荫子的,岂料朝廷久未募兵,又不许民间私自武结,一晃已是这把年纪,万事不成,只有在此荒废之地收几个买路的钱来,供大家生身养息。此地荒无,民间并不富有,日常进项就可想而知。本地百姓闻听我等日常也常有打富济贫之举,慕名而来者不绝,寨里一下子有二百人之多,生计就更为艰难,竟大大不如以前,只能维持个生活下去。今来了这一伙高手,竟欲夺我行头山口,岂非是坑害了我这寨上百来号人的性命去?我等虽说人多势众,但却也无必胜的把握,担心两家相斗,胜败是小,倒是怕得最后落得抛尸荒野,落得入不得土去,故一直来犹豫不决。今大将军等碰巧来小寨,我等欲请大将军等同前往,探究其念想,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