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飞上前悄声道:“槐叔,前几日来庄上借宿的是位啥样的人?”
文槐道:“一位只有一只胳膊的中年汉子!”
老庄主夫妇带人来到后院大厅,落座后喝杯茶,老庄主问文辉道:“你家少爷怎还没见回来?不是说天黑前便会回来的吗?”
文辉回道:“老爷,少爷今日去航头接慕容家来人没接着,在码头上却瞧见了两个白衣少女骑着骆驼鬼鬼祟祟的一整日未曾离去;少爷便思量着要一路追踪下去的探查过明白,故特叫小的先回来报个信的!”
老庄主点点头,拍拍大腿,挥手叫众人退下,抬头对老夫人笑道:“瞧着这三家的人可都快来齐了,来得真是好快啊!也忒早了点!看来我们这几日可得要起始忙碌不得安宁,如此里外便要多辛苦夫人你了!”
老夫人点点头,笑道:“老爷说的是哪里的话,我闲着也是闲着的,不就是安排几间精致的房舍,多安排几人的饮食吗?何累之有的?再说会盟时间不是还早吗,等接到大哥他们的来信咱们再回去也不迟啊!我到是觉得咱宝贝儿子去跟踪的那两个女子莫非是白驼山来的?”
老庄主点点头,面带忧虑道:“夫人担心的是,咱们这里与西域相隔万里,又交通甚不方便,常人是不会来的,更不要说是西域奇装异服的女子,必然是文家的人来了!哎,仔细想来今年的四大剑庄聚会可不同于往年往次啊!今年四庄长大成人之后人巧合的是均只有一子,我南陵文家也只有仲宇一人学成,可并不占人数上之优啊!只是可惜了我文家的剑阵是发挥不了应有的威力,怕的是保不住四剑庄的联盟紫金令了!”老庄主起身来回走了几圈,一脸失落。
老夫人点点头,强笑道:“谁说不是,听说慕容家的孩子数年前便与任天琪齐名了,后来又闭关两次,自是功力大增啊!也听说川中辛家之后早就出道闯荡好多年了,虽未闻听得其事迹传说,但其阅历之广也是想来必然不浅的了;再说这天山白驼山宇文家历来行径诡诈狠毒,心智本就高人一等,听说这次前来的少主更是比前人有过而不及啊!相比之下,就咱们文仲显得单纯与幼稚的了,俗话说这刀剑无眼,这四家会盟几个年轻人又岂能不争强好胜,大打出手的,我儿又岂能不遭受一番苦难啊?哎,老爷,是否是我等平时过于溺爱宠惯了这孩子了!这该如何是好?”
老庄主长叹一声,默默注视着夫人的面容,道:“夫人哪,事到眼前,这急也不是个法子,纵然是文仲身手不如人,可为了这已拥有了20年的紫金令还是要放手一搏的,江湖上这文家的脸面还是要顾及的吗!”
老夫人珠泪坠落,已是泣不成声。
其实这文老庄主一家可不简单。
老庄主文达勇,文家剑之凛冽霸道者,江湖人称霸剑,南陵乾元文家老三;老夫人吴地望族大家之女,善长双刀,昔日人称绝情吴姬;夫妇二人三十年前便已扬名江湖,乃一对颇具贤名的江湖伉俪;二人膝下现有一子,叫文仲宇,年方一十九岁,也是尽得文家家学真传,剑,掌,棋,刀,內家功夫自是无不精同,无不小有成就。对此文达勇夫妇也颇为欣慰。更让老两口子高兴的是,文家老兄弟五个眼前就只有文仲宇一个男子后生,五家对这根独苗也是颇为重视,日常习武督促甚紧,各人又无不倾囊相授,倒使得文仲宇的身手大为长进,剑术招数更为精进,自是尽得文家五老的剑术之长,只是火侯欠缺而已。但文仲宇的身手之高已是一般的同龄人所无法比拟的了。
正好今年又值四大剑庄5年一次的会盟。这四大剑庄会盟有两大要事,一是四家子弟间的身手切磋,一是四剑联盟盟主的改选。往日里盟主改选是以剑掌为主要的比试项目,胜者居盟主位,一届5年。会盟比试并不限定各家派出人数的多与少,视各家家学学成子弟的多少与各自心愿而定的。故而联盟只是一个松散的形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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