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首领陷入了沉思。
那女首领沉魔了一会抬头对姓伍的将领道:“伍将军,你带两个人出去转转,务必小心,切不可打草惊蛇。人手不够再发信号召集附近的其他子弟!”
那女首领又对另外一位红衣汉子道:“芈将军,你带三个人在山上山下,庙前庙后守候,再发信号调集其他的子弟赶往此处集结,雨一停便立即搜索方圆五里的山洞暗壁与树林,切记不可惊扰了汉人!”
那芈将军略为迟疑一下,道:“大人,属下有种不好的感觉,狼族此番好像七大恶狼俱出的企图便是想针对大人或是先生的!我等聚集两部落的勇士们也只能是发现了三头狼的踪迹,其余四只狼或许此刻就潜伏在大人附近某个未知的角落里伺机而动!望大人三思!”
那女首领回首瞧了瞧软甲中的人,软甲中的人点点头。
那女首领道:“不妨,我们的勇士遍布,即便是那四头狼寻觅得我等的落脚之处也是没有可乘的机会的;更何况神灵面前摆弄刀枪历来不为我族所齿!二位将领不必为本大人担心!倒是要百般防范四狼混淆藏匿于咱们之间!”
芈将军迟疑地点点头,道:“大人所虑甚是,属下自会命咱们自己的勇士们多注意甑别就是!”
二红衣汉子忙起身穿好蓑衣拎着各自的砍刀带人消失在黑色的风雨之中。
那女首领自命一人守在门口,又起身仔细查看过藤椅上的那个身在软甲里的人,举止之间尽显得女性的温柔;其又递过先生酒袋笑道:“先生是否还需再来点干粮,诺,这是这位兄台的酒,先生不妨喝两口取取暖!”
那软甲中的人接过酒袋点点头,只喝了一口便不断咳嗽遂罢,只是其对胡雪飞投过去的那一眼显得目光炯炯,异常光彩。
那女首领与胡雪飞瞧着皆是一愣,觉得不可思议。
胡雪飞笑道:“首领大人,你这位朋友屈身软甲之内倒是位奇怪之极的人,他难道天生便是如此的吗?”
那女首领回身坐定,笑道:“兄台不必拘泥,小女子小名南子,依据你们汉人的风俗兄台当称得我南子或是南子姑娘便是。至于先生吗,南子我也是知之甚少,只知先生是来我龙族治疗的,只知先生乃天下的奇才,只知先生能来我龙族真乃我龙族之幸!”
胡雪飞遂忍不住多瞧了那先生几眼。
那先生正闭眼躺在藤椅上,全然不顾胡雪飞与南子的对话。
胡雪飞笑道:“南子姑娘如此年少便身居首领之职,这在我们汉人中真是不可想象的;女孩子家抛头露面已属不易,更何况姑娘你还要统帅三十六部落的男女老少,真是不简单哪!再则想来龙族既然崇尚军功,想必你族中人的身手也极为了得,姑娘的本事自然是可想而知的非同寻常的了!”
南子摇手笑道:“兄台不必如此地夸赞南子的,那是兄台你不知晓我龙族生活之艰辛啊!龙狼两族不但要时刻防备你们汉人对部落地盘的窥视,还要面对老天与疾病的磨难;里面的粮食不多,可供耕作的地方也是不多,龙狼两族互为世仇,又虫兽杂居为患;族人为了生存自幼不分男女便得远离父母集中在一起统一授之刀枪拳脚之术,人人在未成年时便炼就一身过硬的本事,既是强身健体所需,也是保家卫族之要;所以说南子我身居首领之位既是蒙祖上的荫德,也是南子我身受族人的器重,微不足道的才能不过是众人抬举南子的借口罢了;哎,不过,倘若是我族人也如你们汉人般地大物博,不愁生计,或许龙族人早就为你汉人所同化了;你我本是同根同祖的!好在我龙族人从不与你汉人往来,才造就如今彼此风马牛不相及之势啊!”
胡雪飞听不明白南子所说的大部分的话,但她还是听懂了龙族与世隔绝的风俗,不觉又瞧了一眼南子各人手边的家伙,甚是陌生,甚是敬畏,其笑道:“如此说来你龙族的武学也是自成一体的了?”
南子笑道:“当然。却不知兄台所学是中原的何门何派?”
胡雪飞笑道:“在下所学岂能与南子姑娘所比,在下习武不过是为了日常行走必需之时所用,所应付的也不过是几个不入流的强盗劫匪之流的!”
南子笑道:“兄台那是客气了,天下的人皆称得此地为天下的禁脔;便是南陵本地的百姓那也是望河叹息,绝不敢越得污龙河一步的!大宋朝的官军与衙役那也是宁死不至的;今日兄台能单枪匹马地前来此,不是身手过人那也是胆略过人,深值南子佩服!”
胡雪飞叹口气,垂头喃喃道:“在下岂能是南子姑娘口中那般神勇之人,在下不过是来寻找一位昔日的故人;只因那位故人牵动在下一生的心思!”
南子眨眨眼,面容狡诈地笑道:“那一定是位绝代的佳人了!”
胡雪飞抬头瞧了一眼南子,南子还是那般的狡诈。
胡雪飞摇摇头,笑道:“难道南子姑娘没瞧出来在下本是一位女子吗?”
南子笑道:“是,姐姐的容貌,姐姐的声音,姐姐身上的处子香味还有姐姐的脸上牵挂的神情无不告诉了南子你的女儿身!”
胡雪飞脸一红,几份羞涩,笑道:“那你为何还要兄台长兄台短的叫唤的?”
南子开心地笑道:“想来姐姐女扮男装自有姐姐的苦衷,南子又岂能来伤害得姐姐的自尊的!如此说来,姐姐来南陵定然是为了一位年轻fēng_liú的英雄了,姐姐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