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兽元魁笑道:“只怕得咱们如此一路张扬势必会引起宋军的注意,再则北上到渡口只有一条山中小道可走,又两侧山峰重叠,怕有遭宋军包围的危险!”
任天琪一笑,直身瞧着眼前绵延的山峰笑道:“你青面兽莫非是担心爷与上柱国的安危,是心中没有十足的把握了吧?”
青面兽元魁道:“职责所在,虽死不辞!属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只怕是前面场地过于狭小不易于周旋!”
任天琪回头瞧了一眼青面兽元魁,一扬手中的冷艳锯,笑道:“爷如今有秋风斩在手,任他千军万马也是奈何不了爷的!场地狭小固然不利于周旋,难道宋军就容易周旋了吗?自古两军交战狭路相逢勇者生!更何况爷当年命运不济之时便有单骑闯连营的胆识,难道今曰便会拱手认输,束手待擒不成?”
青面兽元魁一愣,惊诧道:“原来太尉不是我龙族中的人!”
南子一惊。
任天琪也是一愣,明白是自己一时得意忘形竟说漏了嘴了,其不由得抓紧手中的冷艳锯,嘿嘿一笑,瞟了青面兽元魁一眼,道:“不错,好眼力!爷身受龙族大恩终身不能报答,今为龙族作得自己能尽之事,不可以吗?”
青面兽元魁沉默未语,双眼凝重,长叹一声。
南子却是有意识放慢脚步落后青面兽元魁半匹马。
任天琪笑道:“你青面兽不会是说爷不配担当此统兵打仗之重责吧?”
青面兽元魁一咬牙,道:“不是小人不放心爷的能耐,而是此战关乎我龙族的生死,非同小可!龙族人的错龙族人自是没有任何怨言,那便是命,只能怪罪上苍不眷恋我龙族;而爷却不尽然,只怕爷这外来人的身份一旦泄露出去,族人便不够凝聚不够万众一心!人心不聚反而误了大事!”
南子闻言大怒,气道:“此话是你罪族之人所能指点的吗?别以为为龙族作了一点事便不将自己当做罪人的了!龙族的安危还临不到你罪族之人来点评的!再说我龙族也绝不会收留你等世外的高人的!”
青面兽元魁一怔,未敢顶嘴,其压低声音道:“大人息怒,小人岂敢妄谈国事的,小人的意思是说太尉与上柱国不该冒险来此的,大人们应自有大人们的职责;大人们一旦有过三长两短的龙族便连求生的希望也没有了的!”
南子哼了一声。
任天琪笑道:“其实二位又何必为了爷一人而如此争论不休的呢!大头人只是担心爷的能耐而已,大头人是否还记得一年前曾护送一僧一病人来得南陵?”
青面兽元魁一愣,迟缓着疑惑道:“一僧一病人?护送来南陵?那一僧爷莫非是指一灯大师?”
任天琪笑道:“大头人可知晓徐州兵之主任天琪其人的?如是其任天琪面对如今之局面其当如何处置才算妥当的?”
青面兽元魁摇摇头苦笑道:“任大将军乃天下的枭雄,徐州兵威震寰宇,小人岂能不知晓的!龙族若说有任大将军坐镇那自是万事不惧的!只可惜的是任大将军早已作古,那徐州兵如今也业然与咱们势不两立的!”
任天琪仰天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