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琪拱手笑道:“小的乃碎末之人,不过是承受了祖上的yin德,小子又有何德何能可令上天眷恋的,不谈亦罢。”
英贵全笑道:“大先生,仁义翁,不想天琪兄竟是位轻名寡yu之人,吾等自甘落伍了。”
柳承敏笑道:“怕是怕二爷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因为在座的有位为官的大人,而这金宋两家又各为其主,是众多的不便吧!”
英贵全回头瞧了眼柳承敏,笑道:“不会吧,在家里就不要有官民,金宋之分了吧;再则,我也没身穿朝服今i便算不得官的了!”
英贵全一双眼自是注视着任天琪。
任天琪笑而不语。
老寨主摇摇手,笑道:“小儿甚无知,不足为谈的。”
柳承敏一拍脑袋,啊呀一声,引得众人生疑。大先生侧身瞟了一眼英贵全,笑道:“吾说英大人,仁义翁这三喜临门的,咱总得要送点什么不是,至少也得给天琪兄一点见面之礼吧?哎,老嫂子生辰诞亦不早打声招呼,好歹咱好有个准备呀!”
柳承敏定神想了想,从腰间解下一白玉龙佩,起身递给任天琪,笑道:“小哥儿,来得匆忙,没带啥出得手的东西,这小物件权当一玩物,还请小哥笑纳。”
任天琪一瞧那玉佩,通体洁白无瑕,龙首两粒绿点作睛,晶莹透明,当真是珍贵无比,价值连城,太贵重了。任天琪犹豫,抬头一瞧老寨主,为难道:“爹,这太贵重了,价值不菲,吾不能收的。”
柳承敏脸颊一抖,呵呵笑道:“汝这孩子,这哪里的话,正如汝家老爷子所言,老伯说啥亦是富甲天下的,身边总得有几件值钱东西撑撑门面,唯独这羊脂玉佩老伯我还是瞧得顺眼,常带在身边的。这长辈给晚辈东西,还分啥贵与不贵的,收下收下。”
柳承敏硬塞玉佩于任天琪手里。
任天琪忙双手接过,撩衣倒头拜谢过。
英贵全见此,一旁笑道:“大先生出手如此大方,这不是成心为难本官吗,本官自不能与汝比得的,不过,本官也该送天琪兄一物的。”
英贵全伸手脱下手上大红戒指,起身站起,来到任天琪身前,道:“初次见面,这一鸡血红戒指虽不值几个小钱,但还望天琪兄笑纳,留下作个念想。”
任天琪知道礼物维有收下,推是推不掉的,忙撩衣跪倒谢道:“多谢大人抬爱。”
英贵全笑着俯身,猛提丹田,左手如钩,直抓任天琪右肩,右手捏戒,以手背猛顶任天琪左胸,快如闪电。
任天琪黑水无相嫁衣神功已炼至第六成,护体神功已可本能护体反弹。
英贵全但觉双手一空,仿佛抓住一团棉花,软弱用不上力;随后又一股內力反弹双掌,双手一麻。英贵全心中诧异:并未见任天琪出手抵抗;自己亦仅用上五成功力,即便任天琪练有铁布衫类硬功护体,亦不至于反力震麻双手,莫非是任天琪练有啥护体神功不成?想罢,忙撤去功力,两手于任天琪肩头轻拍两下一带而过,双手一沉一探,去搀任天琪双肘,无名指弯曲如钩,直点肘內曲池穴。
此刻任天琪心中也已明了,英大人原来是想要试探我的武功,这作官当差的便是防范心眼多,好奇心重,这要是让其知道了我便是黑水幽灵,那还不要天天烦透之极?哪里还会再有清淡i子可过的?我不露山水便是了。
任天琪想罢嘴一咧,忙卸去护体神功,左手一摸右肩,右手一摸左胸,抖肩晃过,双手似平常无事般牵袍而起。
英贵全明明感觉已点了任天琪双臂麻穴,却觉得任天琪皮肤坚硬似铁,衣衫水雪般打滑,竟错过了各处穴道,再瞧任天琪脸上,平静如水,仿佛啥事也未发生般,心头大惊,心中纳闷,将戒指塞任天琪手中,尴尬笑笑回座坐下。
众人皆以为英贵全自觉得礼轻不好意思出手,也皆不放于心上。
柳承敏喝口茶,一指黑白双鹰,道:“此两位仁兄来自大理,又为学武之人,想必听说过大理天龙寺一灯大师了,不知二位可有耳闻?”
黑鹰韦应乾一翻双眼,粗声道:“当然听说过,还见过,吾兄弟俩与贤弟结义便是在天龙寺----。”
白鹰抢话道:“就是就是,吾们天天在天龙寺-----。”
话音未落,任天琪抢话道:“吾等义兄三人确是在天龙寺游览时相遇结交的。一灯大师乃一代宗师,武林奇葩,早有耳闻的,只是在下等人轻缘薄,未曾见得到一灯大师;再则,便是有幸见到碰到了一灯大师,可寺里众多高僧,在下亦不识得一灯大师的呀。”
双鹰闻听一愣,对视了一眼,脸红接道:“就是,就是。”便不再出声。
柳承敏一脸惋惜,道:“可惜,可惜,老夫倒与一等大师相熟,要是早知天琪兄前去,要是老夫写封推荐信前去,天琪兄身手必然会得一灯大师的指点,那对任家堡对武林可亦算是桩美事啊。”
老寨主拱手谢道:“人皆说大先生菩萨心肠,侠胆义心,以天下事为自任,今i一见果然如此。只是一灯大师乃当今武林泰斗,小儿哪有那等地造化啊!”
英贵全恢复了神情,淡淡一笑,含首道:“一灯大师在二十年前便已名扬天下,与陕甘大侠王重阳,大魔头十殿阎罗,居当今武林三甲,武功造诣早已是登峰造极,出凡入圣了。那年少林论道比武,大先生恐怕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