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峦之上那块大巨石前,苍茫的夜色中赫然燃着一堆篝火,篝火的周围竟然此时围着几个非同寻常的人物。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这几个人物可不得了,可均是日后搅动整个武林不得安宁,甚至于是左右了天下形势的英杰。
巨石的前面并排席地坐着两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僧一俗,竟然是一灯大师与龙族云中子师兄弟俩。二人平静祥和的脸上均一丝笑意,一灯大师微闭着眼睛口颂经文,云中子则是眯眼睛盯着场中的蛛丝马迹。
一灯大师如何此时来得南陵也真是不可理喻的。
围着篝火呈三角坐着三个闭目端坐,凝神运气之人:王重阳,木琴师与玉面阎罗南宫雄。
篝火可并不是用来取暖的。
王重阳三人正在比试内功深厚,各人正在运功推动篝火缓缓移动。
三人间的比试已经经历好几个时辰了。三人的切磋可谓五花八门,随心所欲;大凡木琴师能想得到提议的,王重阳从不反对,南宫雄当然也是欣然而为。结果却是彼此不分伯仲,互有胜负。火焰之下木琴师神情凝重,王重阳喜癫不一,南宫雄却落落大方,应付绰绰有余。
一灯大师与云中子是闻讯而来劝阻三人可不要因比试伤了彼此和气,更不要受伤结怨。三人岂能听得进去一灯大师的建议罢手的,结果又想出以内功御用篝火比试内功深厚之法应付一灯大师的好意,一灯大师却落得旁边添置柴火的差事。一灯大师苦笑,也欣然答应。
而黑暗之中此时还隐藏着几个人,便是方才在庄中现身的那黄衫客与任天琪等五人。
观得场中竞技,篝火已然是距离木琴师不到三尺,火焰熊熊映红了木琴师的脸庞;木琴师的脸庞上汗如雨下,一双眼闪烁焦急万分,其正在苦苦思索应对之策。很明显内力较量中木琴师要稍逊一等的。
火焰趋小,又要添柴火了。
一灯大师睁开眼打量一番场中较量,伸手临空抓来几根柴火放置身前,笑道:“三位施主,高手过招,点到为止;内力较量也已然有了分辨,老衲的意思三位还是见好便收吧!”
木琴师憋着一股气脸涨通红未语。
南宫雄扬声笑道:“大师乃出家之人,历来自是以慈悲为怀,自然是见好便收!古某自是没有异议,不过是彼此切磋切磋而已,胜负又能如何的!只是今日您又是如何及时来得南陵的古某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王重阳双目精光四射,其拿眼光瞄了瞄木琴师与南宫雄,功力抖增又将篝火推出去一些,其咳嗽一声,沙哑着嗓子晃着脑袋道:“此等巅峰切磋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事,大师如何知晓彼此已然是尽性尽心尽力的?胜负自然有目共睹,分寸自由各自把握,还是有劳大师再增添柴火才好!”
一灯大师叹口气,低声念声法号,挥袖将面前的柴火卷入篝火之中,道:“心生罅隙,冤由心生,旧怨未了如何添得新恨!罪过啊罪过!”
篝火大涨,伸起一股浓烟。
三人忙各运劲抵御,也不忘彼此偷瞧得一眼。
就见木琴师咬破舌头吐口血痰,后猛吸一口气骤然将功力提高一成推出,高叫道:“三人斗法岂能有一人半途而废的,胜负不过是瞬息万变之事,何人又能肯定笑到最后的!”其主动对南宫雄与王重阳发动攻击。
三人之间的平衡打破,王重阳与南宫雄忙运功抵御。
王重阳晃脑袋笑道:“好,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胜便是负,负亦便是胜;失败乃成功之母,木琴兄真乃世间的高人,佩服佩服!古兄,你意见如何?”
南宫雄运功抵御,笑道:“古某如今年事已高决然退出江湖是非,早已将名利抛之脑后,胜何妨,负何妨,今日献丑不过一戏尔!恐怕为一灯大师笑讽矣!古某与王兄相识数十年可谓知根知底,倒是这位木琴兄横空出世,堪称惊奇,只怕是死鸭子嘴硬碍于脸面过于强求了!”南宫雄笑着又陡增几分内力将篝火推出。
明眼人瞧得出内力修为南宫雄与王重阳要高出木琴师甚多。
一灯大师笑道:“古兄所言甚是,不愧是一代宗师啊!习武之要宗乃强身健体,何须计较一得一失!只怕是三位渔蚌相争,另有渔翁得利啊!”
一灯大师已然是瞧见了黑暗中虎视眈眈的几人。
云中子笑道:“山下乾元庄瞧着今夜甚不宁静,三位莫如择日再战;何况诸位均是天下的英杰,所要切磋比试的又岂能是一招半式的高低!来日方长,方式多多!”
南宫雄笑道:“江湖上历来脸面重于泰山,只怕是木琴兄患得患失,心有不甘啊!”
王重阳接道:“木琴兄本与重阳不分伯仲,怕是年轻气盛,功力修为略欠一等,只是这单一内功比试恐怕不够公平而已!莫如咱们再另择方式一试?古兄,如何?”王重阳毫无倦意,兴趣盎然。
南宫雄瞧了瞧任天琪数人,哈哈一笑,道:“可惜眼下怕得是咱们身不由己了!这一旦势单力薄,强龙也不压地头蛇的了!”
南宫雄与王重阳言语谈笑中,木琴师大怒,其交叉双手一划,指尖已然划破双臂,殷殷鲜血染红衣袖,其怪叫一声,大笑数声,道:“两位莫须谦让,神仙岛的弟子自不需外人怜悯!便是输了也只能是怪得自己学业不精,有辱师门!更何况本门只许站着死,不容躺着生的!”木琴师话音未落,内力源源推出。
木琴师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