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却未如何在意身后一健驴大踏步而来,驴子身上一位一身素衣的光头和尚。和尚约五十岁上下,一脸横肉,无须,脑门发亮。
健驴越过众人,驴上的那大和尚倒转过身来朝众人笑道:“啊呀,这不是白驼山的少主吗?少主方才好俊俏的身手,好厉害的心计啊!”
众人大惊,侍女们正要上前动手;宇文清却忙摇手止住,在骆驼上倾身抬手施礼笑道:“原来是大国师您啊!您不在大伦寺享福,这是自何处而来,yu去何处?”
大和尚是吐蕃国大国师大伦法王,大伦寺高僧鸠摩智;其jing通佛经,以灭黑教之功得封吐蕃大国师;其身手极高,天下的武术无所不知,无所不jing,又以一套火焰掌称雄西域,无人能敌。
白驼山门下自然是闻听过鸠摩智的事迹,鸠摩智也自然是知晓白驼山的一举一动。
鸠摩智还礼,笑道:“自来处所来,去yu去之处!”
宇文清摇手笑道:“大师乃得道高僧,言语自是高深莫测得很,宇文清不敢妄加猜测!”
鸠摩智合什赔罪,道:“老衲知晓少主生xing好闹腾,老衲不过是与少主逗着玩的,老衲多有得罪了!”
鸠摩智道:“四剑会盟乃天下武林盛事,大和尚我岂能错过?今闻听少主有重振江湖的意愿,老衲闻听甚为欣慰。老衲得知几位中原的老友必定会在航头休憩,少主若不嫌弃的话,老衲愿意从中搭桥牵线助少主一臂之力,如何?”
宇文清知晓鸠摩智心智极高,为人素无道义是非观念,稍有不慎便会中其圈套;但又想来吐蕃国与其白驼山素无恩怨,鸠摩智是用不着对付她白驼山的,甭管他鸠摩智来南陵的真实目的如何,多认识几位江湖的大人物也并非坏事,于是其笑道:“难得前辈如此好意,晚辈岂有不从之理!”
鸠摩智哈哈大笑,转身骑驴。
南陵虽说因龙族的存在而显得荒芜,但却也是属于长江水道,天湖周边。大凡太湖周边自然皆是要归太湖帮所有的。故而航头镇上出名的前辕大客栈早早地全给太湖帮包了下来。帮主风亦清自率领帮中大小的头目在客栈里忙着招待天下武林有头面的大人物。
宇文清等人径直朝前辕大客栈奔来。这才刚一进航头镇,便见得有一个jing瘦的汉子挎着单刀跑了过来,躬身施礼,笑道:“这位公子,这位大师,各位姑娘,在下太湖帮的,烦问各位何门何派,来自何处,来我航头镇何事?”
宇文清一声冷哼,心道你太湖帮也过于霸道了吧,天各一方,各走其道就是,你管得着我吗;少主我这还没坐上盟主之位,似乎你这太湖帮比得武林盟主还要威武,多事;看来我宇文清今i要不给你太湖帮一点颜se瞧瞧自是不能令天下的英雄甘心归顺的了。宇文清想到此正要在骆驼上发作。
鸠摩智在旁边正冷眼注视着宇文清,见得要坏事忙提缰绳催毛驴上前挡住,道:“小子,老衲西域大和尚鸠摩智;这位是西域白驼山少主,你小子还不快前面带路去见那风亦清老小子!”
太湖帮那厮歪着脑袋,一双细眼睛滴溜溜乱转瞧着各人,笑道:“鸠摩智?好像小人没听得我家老帮主提及您老的大号!倒是这白驼山的名头在下是曾听过,莫非正是来南陵四剑会盟的那家?”
宇文清闻听哈哈大笑,方才胸口的郁闷一扫而光;其在骆驼上晃晃脑袋,得意道:“不错,本少主正是四剑会盟的西域白驼山少主宇文清,这身边皆是少主我的侍女!至于这位鸠摩智大和尚吗,怕得是远在天边中原少有人知晓的了,不过其在西域却有一个响亮的名头:大伦法王!”
宇文清话音未落,太湖帮那厮早就恭敬地朝鸠摩智连连施礼,笑道:“原来您老就是西域大伦法王啊,那可是我家老帮主的贵客哪!小人有眼无珠,小人这下给你陪得不是了!”
鸠摩智哈哈大笑,回头瞧了一眼宇文清,对太湖帮那厮笑道:“不知者不怪!还不前面引路?”
太湖帮那厮大喜,忙屁颠屁颠跑过来牵住鸠摩智胯下那头毛驴的缰绳前面引路。
风亦清闻听鸠摩智与宇文清来了,忙出得前辕大客栈在门前相迎。风亦清上前抓住鸠摩智的手,笑道:“大师远道而来,辛苦辛苦,欢迎欢迎!今i到了老朽我的地盘可就好了,大师可不要客气吆!”
鸠摩智忙低头见礼,笑道:“老帮主几年未见jing神头更足啊,可喜可贺!老衲此来怕得是要叨扰老帮主的清闲了,老衲多有得罪了!”
风亦清瞧着宇文清笑着问道:“听说这位年轻人便是西域白驼山老山主的公子?”
鸠摩智点点头,眨眨眼瞧了一眼风亦清,笑道:“正是,这不四家会盟恰逢今年四家均有少年长成,看来这江湖的天下必将是这些后辈的,你我皆已老不中用了!少主还不快见过风老帮主?”
宇文清本就对太湖帮上下待客分轻重而不爽,这又见得鸠摩智大大咧咧以前辈身份自居,想要发作却又感觉甚是不妥,忙上前正要抱拳施礼,岂料风亦清早已抱拳见礼,笑道:“少主无需多礼,老朽风亦清拜见过少主!白驼山乃天下武林泰斗,少主今i能来得小帮地盘,太湖帮上下不甚欣喜啊!”
宇文清十分受用,忙躬身施礼,道:“老帮主客气了,白驼山宇文清见过老帮主!”
风亦清上前拽住宇文清的手,笑道:“昔i老山主前来会盟啊,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