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长恨喝完杯中酒,放杯于桌上,左手轻轻一按,杯已入木中。
众人大惊,天一阁闻名扬州,摆设自是讲究,这餐桌均是百年红木所制,坚硬无比。慕容长恨看是轻轻一按,这举手间功力之深可窥,非同一般。
慕容长恨显露的是慕容家的绝学天蚕功,任天琪也听师尊南宫雄讲说过,今见得慕容长恨不动声se便已使出,威力果真不同凡响,心头颇为敬重慕容长恨。这慕容家的天蚕功瞧来果真是名不虚传。
慕容长恨一瞟西门虹云,笑道:“西门兄与在下皆名曰青天白云,况西门兄又常走于江湖,见多识广想必是瞧不起在下的这一手了?”
西门虹云脸红面赤,自愧不如。
慕容长恨仰天哈哈大笑,豪气冲天,笑罢端酒朝任天琪一敬道:“桌中数人,吾看得出天琪兄为人深藏不露。温兄乃胸有成竹,这位唐兄甚是有缘,黑松林小店中自是见过在下出丑的,在下却感觉得唐兄另有所长,剑术武功倒见得是次要的了。”
熊子鸣附慕容长恨耳头数语。慕容长恨哈哈一笑,朝唐生智一敬礼,笑道:“得罪了,得罪了。唐门二当家的光临,长恨未能识出,惭愧之极,失敬失敬!”
众人闻言皆佩服慕容长恨推测之准,慕容家家学之jing可见非同一般,皆笑而不语。
慕容长恨起身笑道:“在下说笑了,各位不必在意。吾见得几位眉间一股忧虑,定是有心事于怀,这天下尚有天琪兄等为难之事?天琪兄何不稍露一手的?”
慕容长恨一指桌中酒杯。
任天琪见得慕容长恨虽言辞孤傲,却亦心胸光明磊落,心下早有结交之意;见得慕容长恨出手现技,本已心动,现见得慕容长恨出言相激,瞧了眼一点红,一点红点头赞成。
任天琪起身笑道:“在下那就试试,望大家莫要见笑才是。”
任天琪推椅缓步上前,缓缓伸出双手在酒杯两侧轻轻一拍,回身就座。
众人见得桌杯未有二样,大奇,均回头看任天琪等待着。
只见任天琪微笑如旧。
慕容长恨满脸不解,伸双指酒杯中一抠,那酒杯应势而出,竟带出许木屑来。
慕容长恨一惊,伸指一触桌面杯坑,木虚如灰。慕容长恨面如死会,看着杯坑呆呆发愣,嘴中喃喃道:“无相神功,鬼谷门的无相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