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传翎摇摇头回道:“娘,吾看可能xing不大,任兄弟是被迫上台迎战,下不了台而已;回来时又死活不让披红挂绿,儿子是费了好多口舌才令其勉强答应,吾看此事就不必当真,算了;况且任兄弟家里已早有佳眷美妾,只是未得完婚而已。娘,何况你亦是晓得的,就算是任兄弟同意了与咱妹亲事,这完婚之后谁大谁小如何排位亦是桩难事不是?此事还是不提亦罢。”
老夫人叹口气道:“多般配的一对,任邱两家亦是门当户对,只怕是珠儿没这个命罢了。有空了汝亦要多劝劝汝妹妹的。”
邱传翎点头称是,忙出来招待各位,自请来妹妹邱传珠一旁作陪。
饭后自有人安排休憩,任唐温林四人一间屋。
任天琪坐一旁闷闷不乐,眉头紧锁,眼前老是展现出慕容长恨失落的眼神,红绣俊秀的容颜与龙虬庄老太太殷盼心情,担心着回广陵后该如何向郡主交代扬州此行,无限愁绪;这温唐林三人可是豪兴大发,要来酒菜,边饮边聊,全不理会任天琪于一旁傻坐。
林雪飞从未见过如此jing彩的比试,一点红又口才上乘,博学jing知,待讲起任天琪在北国桩桩闯生入死的豪举,自是口如悬河,滔滔不绝,不免多加自己的夸张与点缀。
任天琪于一旁直摇头苦笑。一点红突然回头笑道:“贤弟,你就再娶得一房老婆有啥不可,那临安的皇上还没你大,可听说现在就已有了三百后妃呢!你若不好意思回去开得口的,哥哥我回去帮你说得就是了。龙虬庄可是天下第一大山庄的,可莫错失良机了!要不就如此的办了!快过来喝酒啊,担心啥!不就纳个女人而已!”
林雪飞上来拖拽任天琪,任天琪摇摇头,一边坐下心不在膺喝着酒。
忽然闻听门外一声咳嗽,一人高声道:“任爷几位还没休息吧?在下邱处机,想过来坐一坐,可否?”
众人抬头一瞧任天琪,任天琪耸耸肩,朝林雪飞努努嘴。林雪飞上前开了门,邱处机进来。见过礼,五人坐下。任天琪笑道:“在下还没来得及谢过邱大侠白i里承让之事,只是这个获彩头没有也罢的!”
邱处机莫名其妙,不知该如何回答才行。
一点红笑道:“是这样的,吾这贤弟已有佳眷在家,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完婚,今i上台出头抛面得中头名,正担心龙虬庄比试招婿之事,不知该如何去处理呢!”
邱处机哈哈大笑,道:“此等区区小事,这又有何难?大丈夫娶几个小妾在时下当是啥大不了的事情!这事好办得很的,就要看任爷是如何看待这天下四大钱庄之一的龙虬庄的了。”
众人均不明白邱处机所指何意。
任天琪见得邱处机轻描淡写的说此事不难,连连作揖,苦着脸道:“邱兄莫要再取笑在下的了,如有好主意还请尽管说来,在下是感恩不尽的!”
邱处机笑道:“如果几位尚认为这龙虬山庄之名头,财富,能对任爷i后的宏图大展有所帮助,吾看就不必去考虑男人该娶几个女人才算是对错,合乎祖宗礼制规矩的小事儿了;亦就无需再去考虑家里的那位又当如何得去安慰了;就更无需去考虑这龙虬山庄的大小姐是俊是丑,尽管去结婚就是;回家后对家里的那位好点多现点殷勤,多说点知心的话将功补过不就成了。”
众人点点头,一点红道:“就是,佳人配英雄,又门当户对,携势而起,应运而生,龙虬庄与任家堡携手并肩,是何等的威风!大丈夫顶天立地又何必为儿女情长所束缚的!”
任天琪抬头瞧了各人一眼,未啃声。
邱处机笑道:“天下男人谁不想功成名就的?儿女情长说白了亦就是那么回事,不是?当然了,如果说这龙虬山庄的一切对任爷无任何的用处,或是任爷另有所顾,情有独钟那就又另当别论的了!此事这就得看任爷你个人的喜好与志向而定,旧风遗俗不足言语的了。”
众人皆抬头注视着任天琪,不知晓任天琪心头如何想得。
任天琪没啃声,心事重重,懒得与邱处机论说。任天琪对郡主主仆的真心那是天地可鉴的,其压根儿就没想过邱处机等说道的那些事儿,其仍旧是放心不下与慕容山庄的隔阂,放心不下几位师妹的来去。
一点红见任天琪不答话,忙自我圆场点点头,笑道:“邱兄言之有理,听君几句话,确是胜过读得几年书啊。在下见得邱兄剑术高明,定不在温某之下,不知师从何门何派?府上何处?今年贵庚几何?又怎会如此见多识广,经验老道?”
邱处机笑道:“兄台过奖了。在下姓邱名处机,字密通,登州栖霞人,今年一十九岁,师从华阳真人。吾亦是初次走得江南,首次来得扬州,是出来探寻救天下苍生之道,结交武林中意气相投之人,图共驱北方强盗,恢复吾大汉山河,有所大作为的!”
华阳真人是何方高人大家皆不得而知,江湖上似乎也没有听说如此一个名号;不过江湖浩瀚,藏龙卧虎的高人比比皆是,也不足为怪的。
任天琪本对邱处机言语不甚感兴趣,如今见得此人夸夸其谈,又有一身的好身手,竟有一分救天下百姓于水火的壮志,不免又刮目相看,暂时将心中事了去,笑道:“邱兄好大的志向令任某佩服!只是现下天下大乱之极,匡世安民谈何容易!不知邱兄又当如何看待这天下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