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要是这么想,那就让思齐过来吧。
特战队再怎么说也是作战部队,人员相对单纯,比保安局那种地方干净多了。”徐浥尘说道。
“行,那我就答应了。
一会儿你去思齐房间,就跟她说,我同意她去特战队了。这个孩子,我是管教不了了。”
“叔叔,思齐是你的孩子,不会不听你管教的。”
“浥尘,你不知道。思齐特别反感我在我外面有家室,因为这件事,跟我冷了好几回脸。
女孩书读多了也不好,讲究什么男女平等,一夫一妻。
可带兵打仗的哪个不都妻妾成群,我这都算好的,外面的女人从不领回家来。
就这样,她还不愿意。”黄定明叹声道。
“叔叔,女孩子都是这样,大一大就好了。
既然叔叔你没意见,我就去跟思齐说说。
后天的军事会议青木中佐要是没异议的话,就让思齐来特战队。离开保安局那种是非之地,也好。”
“那行,我先回屋换件衣服,你去跟思齐说吧。这个孩子,以后我就托付给你了。”黄定明起身拍了拍徐浥尘的肩膀道。
……
徐成在《江城晚报》的声明一经刊登刊登,便成了江城人最为热议的话题。
从永同和老三徐咏要月底枪毙,到后来暂缓枪决,再到现在日本人要把他送到医院医治、徐咏的二哥公开规劝他投诚。
短短不到一个星期,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在江城老百姓心目中,虽然对地下党不畏牺牲多少有些不理解,却打心眼里十分敬佩,徐家老三更是令大家津津乐道。
现在突然出现这般变局,大大出乎众人意料。
于是乎,整个江城都在传闻,徐家老三徐咏要向日本人投诚,现在,正跟日本人讨价还价呢。
有的说,徐咏开出的条件是当江城政府市长;
有的说,徐咏开出的条件是取代孙云龙担任保安局局长;
还有的说,他想要到南京政府谋个高官……
一时间,江城的大街小巷什么传闻都有了。
很快,这些传闻从各个渠道汇到了中川礼三耳朵里。
中川礼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付。
于是,中川礼三拨通了徐浥尘的电话,让他和青木玲子下午到宪兵队,一起研究一下“斩草行动”,下一步该如何执行。
接到中川礼三的电话,徐浥尘心里清楚,日本人这回,彻底上道了。
……
江城宪兵队,会议室。
与往常一样,中川礼三、徐浥尘和青木玲子三人坐在会议桌两旁,而中川礼三的副官平林次郎,则在一边做着记录。
“徐副官,今天早上徐咏的哥哥徐成在《江城晚报》发表了一则声明,把我们要将徐咏送到江城医院的计划公布于众,这件事应该是你透露给徐家的吧?”中川礼三质问道。
“错了……”徐浥尘尚未开口,青木玲子接过话来,说道。
“错了?青木督察何出此言?”中川礼三问道。
“的确有人向徐家透露了消息,不过不是徐副官,而是我。”青木玲子说道。
“青木督察,是你?”
“当然是我。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嘛?地下党不是更相信徐咏要投诚了吗?”青木玲子摁着手指,说道。
“原来是这样,青木督察,果然高明。”中川礼三奉承道。
“中川队长,正像青木督察所说那样,现在的局面,正朝着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我认为,在送徐咏到江城医院之前,保安局、竹机关包括宪兵队放出的饵,可以收一部分了。”
“我也正有此意,正好明天就是军事例会,可以在军事例会上向青木中佐汇报。
如果其他部门没有异议,就收一次网。
不过,就像上次军事会议说的那样,这些饵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不知道,能不能迷惑江城地下党的上级组织。”中川礼三道。
“想让他们彻底相信哪有那么容易,不过只要他们当中有一部分相信就足够了。”
“嗯,徐副官,你说的很有道理。
‘斩草行动’本来就是一场心理战,比的就是谁能沉得住气。只要对方有人沉不住气了,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中川队长,所言极是。另外,我觉得今天可以再审一次徐咏,进一步迷惑地下党。”
“可以,我现在就去安排。”
“还有,现在外面不是在传徐咏向我们提条件吗?
今天审完之后,我们就把徐咏想收回江城码头的条件,放出风去,让江城来百姓传的越热闹越好。”
“很好,徐副官,我现在就安排提审徐咏。十分钟后,咱们就到审讯室。”中川礼三道。
……
刑讯室——这是徐浥尘最不愿意来到的地方,可又不得不来的地方。
只要在这里,自己才有机会名正言顺地见到自己的三叔,而不会被人怀疑。
来到刑讯室之前,徐浥尘特意拿了一份刊登徐成启示的《江城晚报》,他想刺激一下徐咏的反应。
只要徐咏有了反应,徐浥尘便能通过微表情,截取脑电波,知道他心中所想。若是像上一次那样,始终面无表情古井无波的话,自己的读心术也是一点办法没有的。
不多时,徐咏被宪兵带进了审问室。
这些天,为了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