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殿。
茜女脸色苍白的倚靠在纳兰沧海怀里,眼神无力,呼吸微弱,满头虚汗,看起来情况十分不妙。纳兰沧海心中着急,望着她可怜的样子不禁眉头紧锁,还不时的拿布绢帮她擦汗,嘴里不时念叨着:“兰儿感觉怎样?怎么突然的就这般难受?刚才不是好好的吗?现在手怎么这么凉……”
茜女抱歉的看了他一眼,“让……皇上担心了……臣妾没事。”
“还说没事。”秦太后因为担心,也跟着到了静心殿,守在她床边看着她,“你看你脸色突然的就腊白了,是不是受了风凉啊?这个刘太医!怎么这么慢!来人,再去催!”
“来了来了!皇上太后,刘太医来了!”陈帆跑进殿,慌张的叫着。
就见他身后,跟着一样慌里慌张的刘太医,手里提着医箱,上前来正要跪拜,被纳兰沧海喝斥一声:“别拜了!快来看看皇后!”
刘太医连忙起身,凝重的上前来,为茜女看诊。
纳兰沧海和秦太后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刘太医的脸色,不料,刘太医突然脸色大变,惊吓了一下,后退一步,跪下去道:“皇上,皇后娘娘脉象奇异,像是中毒。”
“什么?!”纳兰沧海和秦太后都大吃一惊,秦太后厉声喝,“什么像是?到底是还是不是?你给哀家说清楚!”
刘太医战战兢兢地说:“是……是,臣看起来,皇后所中的像是凤花毒,此毒虽然不烈,但对皇后娘娘的孕体却是正中的伤害……”
纳兰沧海眼底一沉,下意识的搂紧了虚弱不堪的茜女,“朕要你赶紧给皇后解毒!”
“皇、皇上……此毒奇异,臣尚需时日研制解药。”刘太医壮着胆子道。
“大胆!”纳兰沧海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刘太医吼道:“你若不会,立即卸甲归田,也别做御医了!等你制好解药,皇后还有救吗?!”
“臣……无能。”刘太医吓的满头冷汗,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等等,刘太医,你是说……有人加害哀家的孙子?加害璩国的太子?!”秦太后抓住了重点,问出口不禁打了个冷战,心中恨之入骨。
茜女也赶紧作出害怕伤心的样子,紧紧握住纳兰沧海的手,吃力地唤:“皇上……”
“别怕,朕不会让你有事的。”纳兰沧海深情的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抬头,看向刘太医,“皇后天天在静心殿,与朕相依相伴,怎么可能有人下毒?你若是误诊了,小心你全家的脑袋!”
“臣惶恐……臣虽然不如我师父医术高超,但凤花毒也并非独一无二,微臣之前曾诊过此毒,所以,确认皇后是中了凤花毒。”
“大胆!是谁人这么恶毒,哀家一定将他查出来,碎尸万段!”秦太后怒不可遏,随手一指宫女太监,“你们,给我搜,看看皇后室,人可有异物!”
纳兰沧海垂眸看了看茜女的眼眸,她眸中生冷,面上的害怕都是装出来的。他心中微叹,转头对刘太医说:“刘太医既然熟知此毒,那依刘太医看,皇后是怎么中的毒?”
刘太医领了圣上口谕,当下凝神,在四处看了一圈,又以鼻息仔细的嗅闻,然后面色微惶,道:“臣嗅到,室内弥漫着凤花的气味,虽然极淡,又被另一种清香掩盖,但仔细辨认,还是分得出的。”
“气味……”秦太后呢喃了句,立即叫宫女太监查,“快去看看,这里面有哪些东西有气味!”
这时,有个宫女拿了梳妆台上的香料盒走过来,交给太后,“太后,皇后娘娘寝宫内只有此一种香料。”
秦太后猛的接过来,惊诧的瞪大眼睛,自己闻了闻,觉得确实可疑,就又将它交给刘太医,“你快看看!”
刘太医接过来一闻,果然在此,不禁大叫道:“此香料有毒!”
“这是哪来的?”秦太后气的发的抖,怒问茜女,“兰儿,快说这是从哪来的?”
茜女一脸的惊慌,犹豫,和惶恐,“这……这怎么可能啊……”
纳兰沧海的眸子里已是暗黑不已,他冷哼一声,转头突然厉喝道:“去给朕把茹贵妃找来!”
秦太后大惊,不可思议的看向纳兰沧海,“皇儿的意思……是茹贵妃?!”
“这香料是她送于兰儿的!”纳兰沧海恨声说。
秦太后顿时大火,一拍桌子,“把茹贵妃给我抓来!”
茜女作柔弱状,去拉纳兰沧海的袖子,“一定有误会,皇上,茹妹妹不会这么做的……”
秦太后眉头紧颦,道:“兰儿不知,后宫的女人陷害的手段此起彼伏,这茹贵妃平日看起来温和柔善,哀家真是看错她了!”
纳兰沧海抚摸着茜女的手臂,轻声埋怨,“朕说过不让你用这个了,你偏不听……”
“茹妹妹一番好意,臣妾不想辜负。”茜女低声道。
秦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问还跪在地上的刘太医,“刘昕,此毒真的可解么?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可有危险?”
刘太医暗捏了把汗,迟疑道:“此香料已用去一半,此毒已深津皇后娘娘的心腹,对胎儿……确实有所危害,解起毒来,也甚是复杂。”
“你说干脆点!到底是不是能保住胎儿!”秦太后急道。
“臣一定会尽力!”刘太医以头抢地,高声回道。
这时,陈帆带着侍卫将茹贵妃给抓了过来。茹贵妃出现在殿门内时,一脸的惊恐万状,她瞪着眼睛扑通一声跪到众人面前,情绪激动的辩解:“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