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事当前,茜女不敢怠慢。
这次因为皇上已经同意,她就不用偷偷摸摸的出宫了。纳兰沧海原本要派侍卫带着马车送她,但是茜女知道师父不喜欢,就只要了一区马,打扮普通的出了宫。
纳兰沧海担心她的安全,但是茜女觉得越是打扮的隆重越招眼,还不如她现在,头发一束,布衣一穿,走到哪里都能丢到人堆里找不见。而且她还可以趁机观赏一下路上风景。本来嘛,她也可以如以前,把师父招过来,可是她觉得,每次都让师父劳累,不是她这个做徒弟该做的事,以前是她不得已,既然有圣旨,她可以大大方方的去。
一出了宫,她就觉得像是出了笼的小鸟,以前虽然也可以使轻功出宫,但毕竟还是得躲过羽林军暗卫等,而且都得在晚上。现在,她站在阳光下,呼吸着燕京城新鲜的空气,忍不住张开双手,闭上眼睛拥抱阳光。
说实话,她穿来这么久,还从来没有正而八经的在燕京城里逛过呢,不是在府里圈着,就是在逃亡中,还真是悲催。所以现在,她得好好的捞捞本。
于是开始顺着官道,一点一点的走入闹市中。
其实她觉得这样逛逛,逛东逛西的,也就越发的自由。怎么说呢,她还总觉得纳兰沧海不会这么由着她,说不定派了暗卫跟踪保护她。然而,以师父那清静的性子,她不想让纳兰沧海的人知道师父的住处。
话说,现在她想的事情还真是多呢。
如在电视上和想像中的古代差不多,无非就是大大小小的商业街,临街各种门市,街上小贩叫卖,东往南来的客商和闲散居人,丫头家丁,无所不尽,尽有尽有。茜女穿梭在街市中,忍不住就不停的在各小贩前逗留。
走着走着,有些偏了,竟是来到了一条临河街,不知道是什么河的河水穿越东西,临河住着不少人家,在河上游左岸,房舍临林立,密集喧闹。此处的房舍一半架在水上,前门临着路,从后窗却可看到河面景致。
此时夏尽秋来,天气十分清爽,空气也因着清凌的河水显得湿润。
河面上时不时慢悠悠的摇来几艘乌蓬船,船头传来卖力的吆喝声:“新鲜的果子咧~”一会儿另一头又听喊着:“卖浆啦~卖浆啦~”吆喝声此起彼伏,带着本地的口音和规律的节奏,十分好听。
茜女觉得有趣,不时的抬头张望着,看着已有个别人家在谈买卖,原来划着船顺着河叫卖乃是此处的特色,若是想买些甚么,直管议好了价钱,从窗口用绳子放下竹篮,篮子里装着银钱,对方自会将说好的东西放到篮里,也甚是有趣。
街道虽然偏些,但贵在有特色,街道也繁荣,隔三茬五的竟有几间酒楼,且生意兴旺,只见伙计进进出出,全是用木盘端了酒菜送入附近的人家里去。看着这番热闹景象,身为皇后的茜女也不禁为之骄傲,国富民强,天子脚下,就连庶民亦是满仓满谷,竟不在家开伙,反学起那些个败家的做派,专叫了外头的席面来家吃。人一富啊,手脚就懒了。
这时正午时分,茜女摸了摸肚子,闷着酒楼里传来的饭香,她也饿了。于是抬脚走进了一家酒楼,准备也过过市井民生的日子。
“哟,客官,您看着面生,想吃些什么,要住店吗?您里面请坐……”伙计忙得已脚不沾地,但大城市的服务行业就是牛,盈香楼的伙计一点不含糊的将茜女迎进了二楼雅间。
茜女抿着嘴角,浅笑盈盈的走上二楼,挑选了一间宽敞舒适的,走了进去。老娘现在当了皇后,可得好好挥霍一番,虽然整天有人伺候着,但在宫外吃饭的感觉可不一样。就一个字:自由!
“小二,给本姑娘来几盘你们酒楼的招牌好菜,牛羊肉不要,多来点素的,各种鸡蛋菜来一份,还有,不要酒,来点玉米羹。”在宫里大鱼大肉她可吃腻了,唯独还喜欢吃鸡蛋。
“好咧,姑娘稍等,一会儿就给您送上来。”小二点头哈腰的,笑的十分公式化。
茜女也满意,从钱袋里掏出碎银子赏给他,“去吧,快些。”
“好咧,谢谢姑娘!”小二一溜烟的出门当当当的下楼了。
茜女新奇的在房间里四下看,然后走到窗边,探出头往外看。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河面,波面粼粼,泛着碎碎阳光,河对面柳林临立,随风优美舞动,路边亦有行人小贩流动,有一处河边,还停着几张小船,偶见有三三两两的路人给了船头银钱,坐上小船或游玩或赶路,到处的生机勃勃。茜女看的越发欣喜,果然人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什么优势,老百姓就赚什么钱,环境决定特色。
转念来,就越发的坚定自己原本的心意。纳兰沧海是个好皇帝,他一直这么坐着皇位,国泰民安,老百姓也有好日子过,若是一旦改朝换代,不知冤死多少人,毁了多少家庭,后退了多少的经济,弄不好就是民不潦生。江璞玉,其狂妄自大的性子,总以为自己有逆天的本领。也许就像是弹簧,之前压缩的越紧,反弹的力道越大。
有的人,不在人世间作一回,就好像不能证明自己活过一回一样。
为什么安安生生的日子就不能过呢?她现在心态,就像是看尽繁华看破了红尘,她真的和师父有缘,都喜欢宁静。唉,还真想师父了呢。走时,她给师父得带瓶好酒。
想到师父,茜女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欢喜的微笑。
她不知道,此时河面上缓